第117章 反目,破绽,诱拐
作者:是清然啊   伸什么冤,全拉出去斩了最新章节     
    “黄县令,你是个好人,但是,你知道得太多了。”
    冯录事上前一步,放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头,他眼底露出了不忍之色,“你不该调开护卫,孤身来见下官……”
    黄定洲认真地看着他,“告诉本官,和你里应外合,对狱吏、衙役和那群人贩子下手的人,是谁?”
    冯录事摇了摇头,“下官不清楚,不过,他们可比黄县令你狠多了,提着人头来见下官,下官也是别无选择,下官一直很敬佩黄县令您的为人,来年今日,您的忌日,下官会去给您祭拜。”
    黄定洲露出失望之色,“本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竟如此愚蠢,他们能拿捏把柄,勒索你一次,就能勒索你第二次,你明明可以拥有更好的未来,为什么要与虎谋皮,陷自己于不义?如今,你的罪名,也只是冒名顶替,被胁迫下毒,若你对本官动手,那就是谋杀朝廷命官,孰轻孰重,你应该清楚。”
    冯录事红着眼眶,犹豫不定,还没理清思绪,就感觉自己手背一痛,浑身发麻,想说话,却发现,他连嘴唇都动不了,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黄定洲,缓缓地软倒在地,最后不甘心地闭上眼睛。
    黄定洲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地的冯录事,朝身后说了一句,“谢主簿,你处理好了吗?”
    “这是自然,本官下手的速度,可比黄县令快多了,能动手绝不逼逼叨叨。”
    黄定洲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很好。”
    让他产生怀疑的是州府的来信,这样行文逻辑严密,一般人发现不了破绽的内容,这种既视感太强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能将这【人贩子-华飞组织】与【谋逆案】联系起来。
    他一直想要清理掉县衙里,其他势力安插的眼线,特别是扫清与【谋逆案】相关的内部人员,只是苦于抓不到他们的小尾巴。
    这一次,就是最佳的机会。
    他确定这些人贩子与【谋逆案】有关系,还是因为太子。
    这幕后之人一心想要将所有的罪名甩锅给太子。
    特别是,当黄定洲发现幕后之人,很可能是隐在太子身边、深居简出的那个谋士。
    他就开始布局,想要搞清楚,到底哪些是太子授意犯下的罪行,哪些是幕后之人,拿太子当挡箭牌,暗中进行的罪行。
    这花苑和杏花楼都是人贩子的大主顾。
    杏花楼培养出了一个将五皇子勾得神魂颠倒的花魁桑格。
    花苑又在太子迫切想要更多子嗣,却求之不得的时候,向太子推出了一个绝色舞姬,和一个‘可能能生儿子’的卢七娘,这只是巧合吗?
    其中的突破口,就在卢七娘。
    只要搞清楚卢七娘是否真的是卢郎中亲生女儿,就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卢郎中的确有生过一个女儿,但是没有养成就夭折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卢七娘的外貌,与卢家人,不能说相似,只能说毫不相干。
    基因的遗传,永远不会骗人。
    既然推测出卢七娘并非卢郎中亲生,那么,就需要重新找出与卢七娘身世相关的线索,只要找到她真正的出身,就能验证自己的推测。
    卢七娘并非被人贩子拐卖的,所以,要找到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容易,但是,卢郎中必定是其中之一。
    只可惜,为了不打草惊蛇,黄定洲不能命人对卢郎中下手调查。
    不过,能让太子因为一个背影,喊出真爱的名字,那就说明,这个卢七娘与后宫中的那名妃嫔外表有一定的相似之处。
    由于时间紧迫,黄定洲来不及再安排人去一个个排查那个嫔妃家族的女眷了。
    但是,有一个人,对那位妃嫔,绝对了如指掌。
    那就是皇帝。
    在黄定洲看来,一个帝王,知道自己的皇子与自己的妃子有私情,却隐忍不发,要么是看重这个皇子,要么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现在都成了他的筹码之一。
    黄定洲写了奏折,将自己的发现和推测,详细地写在奏折上,还附上了那些州府的信件,呈交给皇帝,上达天听。
    这样一来,他先在皇帝这边过了明路,即使后续案件流程走到京城府尹那边,也不至于出纰漏。
    他想钓的鱼是幕后之人留在云县县衙的眼线。
    只是,他没想到,比幕后之人先动手的是皇帝,很显然,皇帝不想让他继续处理该案件。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言归正传。
    当前对黄定洲而言,迫在眉睫的是对【人贩子-华飞组织】一案的审理。
    冯录事被下了大狱,写供词的工作,谢主簿只能接手了。
    海棠面无表情地给罪犯灌下了浓甘草汁,这个解毒剂,对风茄毒的起效非常快,不过一刻钟,喝下浓甘草汁的罪犯,就悠悠转醒了。
    黑麦和波本,见浓甘草汁确实有效,他们也带其他仆从,给罪犯一个人灌一大碗。
    上午参与公堂审理的百姓,大都以为,今日县衙不会再继续升堂审理该案件了,于是,散的散,回家的回家。
    因此,下午升堂的时候,衙门外围观的百姓,只有零星几个。
    下午第一个被审讯的是,负责在云县据点守卫的队长,他虽然喝了解毒剂,神志清醒了,但是,身体还没缓过来,毒性带来发麻发软的后遗症,没那么快消退。
    他手脚被镣铐束缚,整个人像个死狗一样被拖进了公堂,刑讯的时候已经招供、画押过了,公堂审理,只是一个流程。
    他跪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将自己所犯的罪行,一五一十地讲述清楚。
    “自罪民有记忆起,罪民就在组织里了,在罪民还是孩童的时候,接的任务,就是按照组织的要求,去跟与罪民年纪相仿的孩童搭话,用糖葫芦、糕点或者布偶之类的,哄骗他们一起玩耍,将他们带到偏僻的地方,让组织里的大人,将他们打晕或迷晕,然后带走。这样的做法,屡试不爽,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孩子。每拐走一个孩童,罪民就能得到一个包子,为了吃饱饭,罪民很积极的做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