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晚笑的道:“胎坐稳了,知道母亲你们出来踏春,我就求着殿下带我出来散散心。”
晏二夫人视线无意间扫到在放空中那只独特风筝的侍卫有些眼熟,随即好奇的对晏清晚道:“那边的六角板鹞风筝,不会就是你这个丫头买的吧?”
晏清晚闻言,嘴角上扬,得意的道:“对啊,母亲,你听它发出来的声音,如何?”
说完,她一脸期待的看晏二夫人。
晏二夫人沉默了一瞬,缓缓道:“挺好的,不过···”她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下次还是别买了。”
晏清晚:“···”
她撅了撅嘴,不满嘟囔道:“这次玩过了,下次肯定放其它花样的啊。”
她又不傻。
就在这时,站在不远处的余夫人上前一步,恭敬地向司谨辰与晏清晚行礼,“臣妇拜见太子,太子妃。”
晏清晚转过头来,目光看向她。
晏二夫人微笑着解释道:“这位是兵部尚书余大人的夫人,旁边这位,则是余家二公子。“
晏清晚微微颔首:“余夫人,余公子。”
余夫人面上带着讨好地笑容,奉承道:“太子妃果真如传言一般,长得真是国色天香。”
晏清晚微微一笑,客气地回应道:“余夫人谬赞了。”
余夫人巧言笑道:“太子妃真是好福气,出来踏春,殿下都一直陪伴于身侧。”
晏清晚:“是殿下不放心本宫。”
余夫人:“殿下对太子妃如此上心,真令人羡慕呢!”
晏清晚尴尬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多谢夫人夸赞。”
余夫人又接着说:“不远处地桃林里地花开得正好,不知太子妃可愿上前一看?”
晏清晚终于被引起了一点好奇心,“那得去一趟。”
余夫人:“不如我们一起赏桃花吧,也好让太子妃尽兴而归。”
晏清晚看了一眼司谨辰,见他并无反对之意,便微笑着答应了:“那就有劳余夫人带路了。”
众人便一起朝着桃林而去。
晏清晚的视线,则是时不时的停留在余公子身上。
司谨辰注意到了,眼眸微垂,右手捏成拳头放到嘴巴前面挡住,低低的咳嗽了两声。
晏清晚听到动静,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身旁的司谨辰,关心道:“殿下,是着凉了吗?”
司谨辰摇了摇头,道:“不是。”
晏清晚:“不是就好,殿下,那您扶着点儿臣妾,上坡走的臣妾有些气喘。”
司谨辰闻言,忙伸手扶着她。
晏清晚笑着把手放进他的手掌,两人相携而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形成好些斑驳的光影,将他们的背影映照得格外美好。
晏二夫人瞧着这一幕,嘴角不由得勾了勾,继续跟余夫人攀谈起来。
余夫人则是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没看出来,太子跟太子妃私底下是这样相处的,想来比传闻的那般还恩爱。
她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与晏二夫人聊天的语气,都更加柔和起来。
而此时,晏清晚和司谨辰已经漫步上前,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彼此之间的默契却让他们感到无比舒适。
他们走进桃林里,满树的桃花竞相开放,粉嫩的花瓣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娇艳,花香四溢,飘落的花瓣犹如梦中的粉色蝴蝶,翩翩起舞。
晏清晚深呼吸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的桃花芳香,享受着大自然的美景。
走了一段后,眼见周围没什么人,侍卫也离得挺远,晏清晚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好奇地看向司谨辰,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她轻轻问道:“对了,殿下,你喜欢小皇子还是小公主啊?”
司谨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懒散:“只要是你生的,是儿是女孤都喜欢。”
晏清晚皱起眉头,担忧地说道:“臣妾先说好,不管这胎是不是小皇子,臣妾这两年不想再生二胎了。”
她心里想着,要是生个女儿,虽然自己很喜欢,但肯定还会被人在耳边念叨,催生皇子,嫁入皇家的女人,对于好些人来说,似乎只有生出了皇子才算位置坐稳。
若是她这胎生的是个小公主,希望司谨辰的做法不会让她失望才是。
司谨辰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温柔地回应道:“那就不生,等你准备好了再说,我们可以先好好休息几年。”
晏清晚侧过头,认真地看着司谨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可是,如果母后催生,那该怎么办呢?”
司谨辰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不是已经有一个了吗?还要催什么?”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似乎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晏清晚听到这话,心中稍感宽慰。
她思索了一会儿,觉得司谨辰说得有道理。
把这件事抛下,晏清晚又开口道:“殿下,你觉得那位余公子怎么样?他可算良人?”
司谨辰微微皱眉,仔细思考后,轻声回答道:“没什么主见,死死地被余夫人拿捏在手里,这样的男人不妥当。”
晏清晚点点头。
她也看出来了。
这一路上基本上都是余夫人在说,那位余公子很是沉默。
随即又叹了一口气。
司谨辰目光看向她,挑挑眉道:“怎么了?”
晏清晚:“看我母亲与余夫人聊的挺好,不知道此事已经进入到那一步了。”
司谨辰:“应该还早,估计得下午回府后,才会做出决定,等会儿我陪你回一趟长兴侯府。”
晏清晚顿时眼睛一亮,激动道:“可以吗?”
司谨辰勾了下唇,凑近她,语气有些不太正经的道:“那阿晚答应孤,今晚回东宫后,我们玩个新花样。”
晏清晚有些懵的看向他,疑惑问道:“新花样?”
司谨辰压着声线道:“孤无意间在床头的柜子里发现的···”
晏清晚的脸顿时爆红。
那···那似乎是她婚前头一天,母亲送给她的小人书。
她也就随意翻了翻,然后觉得不如后世的图画清楚,便随意的放到床头的柜子里了。
谁知道,她后来就直接给忘了。
司谨辰:“如何,还要回长兴侯府吗?”
晏清晚咬了咬唇,抬眸有些害羞地瞪了他一眼。
哼道:“回,不过臣妾现在有孕在身,怕是不能让殿下满意了。”
司谨辰低下头,轻声道:“无妨,温和地花样很多,可以挨个尝试。”
晏清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