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不对啊,按照蓝星上那些主角来说,这种情况不应该是一表白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怎么到我这里就变了?
“文倩你....” 许长生不甘心说道。
聂文倩微微摇头,打断了他的话:“长生,你是一个好人!”
她的目光闪躲,不敢直视许长生那充满期待的眼神。
许长生听到这话,心里更是 “咯噔” 一下,暗道:“完了完了,这不是蓝星上拒绝人最经典开场白吗?是哪个混蛋传到修仙界来了?”
“但我们二人不合适。长生,我一心追求大道,不愿被情爱所牵绊,只怕无法全心陪伴于你。” 聂文倩语气坚决,如同寒夜中的冷风,无情地吹刮着许长生的心。
许长生呆立当场,脸上的沮丧如乌云般聚拢,怎么也驱散不开。
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哽住,半晌才艰难挤出一句:“文倩,当真没有转圜余地了吗?”
聂文倩别过头去,避开他那灼灼目光,双手攥得更紧,衣角都快被揉皱。
她的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挣扎,仿佛内心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斗争。
“长生,你莫要再逼我,修仙一途变数无穷,我有自己的执念与抱负,眼下实在无心儿女情长。况且此前种种,不过是形势所迫共患难罢了,至于你的救命之恩我以后定会偿还。”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决绝。
“可是,那种事情我们已经做了,你怎能轻飘飘一句形势所迫,就能将之忘了...” 许长生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带着不甘。
聂文倩身形猛地一僵,脸上瞬间飞起两片红霞,羞恼与窘迫交织在眸底,她咬着下唇,半晌才涩声道:“长生,那日情况危急,实属无奈之举,怎能作数?”
许长生苦笑,笑声中满是落寞:“是我自作多情了,原以为…… 罢了,往后我自会拿捏分寸。”
话虽这么说,可心底的酸涩却如潮水,一波波翻涌不息....
聂文倩望着许长生的落寞的表情,胸口突然一阵憋闷,像是被无形的手揪住心脏,痛意蔓延。
她的心仿佛被无数根针扎着,痛得无法呼吸。
她张了张嘴,本想说些缓和气氛的话,却话到了嘴边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微风吹过,撩起她几缕发丝,她抬手将发丝别到耳后,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紊乱的心绪,可眼眶却不受控制地泛起微红。
她心里清楚,自己那些话像利刃,直直刺进了许长生的心窝,伤他至深。
恰在这时,许念璃哼着小曲,捧着灵果蹦蹦跳跳归来,瞧见二人这凝重氛围,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灵果 “噼里啪啦” 滚落一地。
那欢快的小曲戛然而止,如同被突然掐断的琴弦。
“爹,聂姐姐,这是怎么了?” 她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扫视,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许长生强撑出一抹笑意:“没事,念璃,收拾下灵果吧。”
聂文倩也默默蹲下身子,帮着捡果子,低垂的眼眸藏起了眼底的波澜。
此后数日,山谷中的气氛沉闷得近乎压抑,让人感到难以呼吸。
许长生潜心疗伤试图用忙碌填满思绪;聂文倩时常独自外出,一去便是大半日,归来时神色疲惫,避开许长生的眼神愈发刻意。
许念璃瞧在眼里,急在心里,偷偷谋划着补救之策。
这天夜晚,许念璃再一次找到父亲许长生说道:“爹,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放不下聂姐姐,聂姐姐肯定也不是铁石心肠,咱再去找她聊聊,把话说开。”
许长生苦笑着摇头,“念璃,强扭的瓜不甜,聂道友有她的想法,咱别去打扰她了。”
许念璃哪肯罢休,跺了跺脚,“爹,你就听我一回,感情的事儿,哪能这么轻易放弃。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去跟聂姐姐说。”
她的小脸涨得通红,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
说完,也不等许长生回应,转身跑出山洞。
第二天,许念璃借口寻一味珍稀草药,拉着聂文倩出了山谷。
一路上,她的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开口。
行至一处幽静山涧,许念璃 “哎哟” 一声佯装崴脚,顺势倒在聂文倩怀里。
“聂姐姐,我的脚好痛。” 她眼眶泛红,可怜巴巴地望着聂文倩。
聂文倩满脸焦急,蹲下身子查看:“念璃,别急,我看看。”
就在这时,许念璃猛地抓住她的手,郑重说道:“聂姐姐,我不知道昨天你和爹爹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我看得出来,爹是真心喜欢你的。”
聂文倩神色一怔,眼眶不自觉泛起微红:“念璃,有些事没你想得那般简单,我不想耽误他,也不想被情事绊住修仙脚步。
成就金丹是姐姐去世前对我的唯一期望,我一定要完成它。”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奈交织的复杂情绪。
“聂姐姐,修仙何时是个头啊?一路磕磕绊绊,要是没个知心人陪着,多孤单!” 许念璃言辞恳切,字字句句戳中聂文倩心底最柔软处。
聂文倩沉默良久,缓缓说道:“念璃你不懂,大道无情,稍有不慎就会...”
她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看到了那充满艰险的修仙之路。
对于成就金丹,聂文倩也没有太大的把握,甚至若没有结金丹的辅助其过程说可谓是九死一生。
她不愿等自己突破金丹失败后,徒留满心遗憾与伤痛,还连累许长生为她黯然神伤。
“可是...” 许念璃还想再劝说,却被聂文倩打断。
“好了念璃,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聂文倩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与决绝。
许念璃见此也只能微微点头,二人缓缓往山谷外走去。
一路上,聂文倩都心事重重,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许念璃的话,以及许长生那落寞的模样。
回到山谷时,许长生正站在洞口张望,瞧见二人归来,眼中闪过一丝关切,却又很快掩饰住,只是淡淡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没出什么事吧?”
许长生的声音平静如水,却难以掩盖眼底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