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之前去地牢找你们的那个!”
望舒霖回忆了一下,“那不是个男的吗?”
随即反应过来,“易容?”
“对。”江怡点头,半点没藏把苏梦雪卖了个底朝天。
“他是九龙司的暗门统领,之前宫云九那几次刺杀都是他干的。还有你们放火那次,也是他先把我带出去了。”
“同时他也是天刑殿的湮恶使,这次群英宴那个王爷派的人就是他。”
谢行跟着补充了一句,“招式,和那天的人很像。”他说的正是江怡被宫云九带走那天遇到的那群人。
望舒霖低头沉思,“那平遥王指着这次群英宴见算天仙人呢,不可能随便派个人来。”
望舒霖正色起来,抬头看向谢行,“你和他过了几招,感觉这人怎么样?”
江怡也挺好奇,想听听谢行的评价。
面对两人的目光,谢行很平淡地说了句,“我能赢。”
哎呦你是真自信啊!
江怡无语扶额。
望舒霖也被他说的哑了一下,但他多少了解谢行的实力和脾性,谢行既然这么说,那应该是真的有底气。
“你心里有底就好。”望舒霖转过头开慰江怡,“小江,你要相信谢行,你不会武功不知道,谢行很厉害的!”
什么小江你叫谁呢!
江怡心里不爽,但还是转过头来听他说。
望舒霖细细给江怡解释:“谢行才多少岁?他能在这个年纪就晋入地境,可见他天赋极高。他平时修行,不管是内功还是剑法他都进步飞快。而且他修习的功法奇特,内力也比同阶段的武者深厚数倍。”
“别说那个什么雪了,就是对上宫云九,谢行也不见得会输!”
望舒霖对谢行很是推崇,但江怡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那早上那个劫匪呢?”江怡岔开话题:“你不是说他绝对是个天境高手,连青龙都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他要怎么办?”
“呃……”这个确实有些难搞。
谢行还不知道那个劫匪的事,望舒霖给他简单说了一下。
“你们还记得我们最开始的计划是什么吗?”江怡突然开口。
望舒霖和谢行都愣了一下。
望舒霖回忆了一下,“……我们最开始,是说要来天机城查五莲圣图的事,这东西和谢行的身世有关。”
“对啊!”你们可算是想起正事了,江怡接着抛下一个大炸弹:“我已经查到了!”
“你查到了?”
望舒霖满脸诧异,谢行也看向江怡。
江怡把自己获得的线索告诉了他们:“这五莲圣图十分神秘,是当年的两位国师给中洲开国皇帝统一中洲的宝物。”
“据我查到的,晏氏皇朝建立后,只有天子剑留在了皇室,五莲圣图很有可能被两位国师给带走了!”
听了江怡的话,望舒霖表示疑惑:“那这东西怎么会到谢行父母手里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
江怡白了他一眼,“这正是我们要去查的啊!我们接下来就去中洲,好好查一查皇室和那两位国师的事。
“或者直接去灵山一趟,去天召寺还有道宗问问,这才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啊!”
这个什么群英宴江怡真的是想不明白有什么参加的。
打得过还好,打一打就当历练了,还能得点奖品什么的。
可事实是他们不仅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且还是被赶鸭子上架。
被人硬逼着上场不说,还是给别人打白工,纯纯就是宫云九的打手,还是不用钱的那种!
江怡想想就觉得憋屈。
而且宫云九这个人心思深沉,江怡总觉得他还是藏着些什么。
望舒霖理解了江怡的言下之意,眼神看向谢行。
谢行眉眼低垂,安静地握着茶杯,眼睛只盯着手里的茶看。
面上一副安静乖巧的模样,桌子下却踹了望舒霖一脚。
你自己没把人哄明白拉我掺和什么!
他这老胳膊老腿的容易吗!
望舒霖无奈,斟酌着开口:“小江啊,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们现在是深入虎穴、骑虎难下,不好走啊!”
江怡没理他,直直地看向谢行:“你一定要比吗?”
谢行抬头,同样认真地看着江怡。
他的眼神和那天晚上一样坚定,他的答案也没有改变。
“是。”
但这一次,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耐心和温柔。
“我会赢的。不管是谁,他强,我就变得更强,我会夺下魁首,我会带你堂堂正正离开这里。”
“让我去吧。”
江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又是这样,她明明是想让谢行打消念头的,她明明想了那么多、那么充足的理由来说服谢行。
可偏偏谢行一开口,她就退却了。
这明明不过是一句那么虚无缥缈的保证,连花言巧语都算不上。
可她偏偏就被说服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
究竟是什么打动了她呢?是谢行的表情太过认真?还是他的眼神太过坚定?
为什么她的心一下子就选择了相信?
江怡的理智疯狂在她脑海中叫嚣着:
拒绝他!
但说出口的确是:
“好。”
真正一句话都说不上的望舒霖:???
不是你俩真把我当砖使了,要的时候就垫桌脚,不要的时候就撂墙角?
“咳咳咳!”被忽视了个彻底的望舒霖忍不住开口打断两人的“互诉衷肠”。
“这屋里有三个人呢,能不能让我也有点存在感啊?”
虽然被这两人的对话腻味得有些恶心,望舒霖还是出面打了个圆场。
“小江啊,你别担心,还是那句话,你要相信谢行。而且客观来说,以谢行的实力,绝对是有一战之力的!”
那个劫匪,望舒霖也觉得有些难办,但他和江怡想的不太一样,他的态度很乐观。
“我们现在也只是猜测,那个劫匪是不是拿金帖的那个都还不知道呢,说不定他就一凑热闹的。”
“或者想借此机会,收个徒弟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刚好看上谢行呢!”
望舒霖提出了一堆天马行空的猜想,成功获得了江怡无语的白眼。
“而且你不是说让萧澈先会会他吗?”望舒霖又有了主意,“我们明天就去找萧澈,告诉他劫匪的事。他不自己说这张金帖他会负责吗?”
“趁此机会,我们确认一下此劫匪到底是不是彼劫匪。就算是,我们也能看看这人的实力,了解了解对手,提前做好应对。”
这个主意还靠谱些,江怡点头表示同意。
见江怡心情好点了,望舒霖也就问出了口:“小江,你到底干嘛这么不想谢行参赛啊?”
其实望舒霖是挺赞成谢行参赛的,赢了能把那十万两平了不说,和这么多青年俊杰、武林高手同台竞技,对谢行也是一种历练。
虽说对手很强大,但谢行这个年纪,正是该拼、该闯的时候!
习武就是这样,得在实战中不断积累经验,在对战中取长补短,这样才能进步、才能变得更强!
他是真不明白江怡的想法。
江怡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因为我有病。”
她就是有病才担心谢行;
她就是有病才害怕谢行受伤;
她就不该心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