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方昱在敲门，蔚衡看了一眼明雪，她已经安静下来，睡了过去。
“何事？”
方昱看着一脸胡子拉碴的二哥，眼底还充着血，关切的问道：“没睡好吧！”
蔚衡迟疑了片刻，迟缓地点了点头。
方昱看了一下左右，压低声音，“二哥，昨晚不知道是哪个房间，一直在那个，那男的十分勇猛，整整一个晚上，持续不断，那的女的声音……”
蔚衡脸色苍白，身体都站不稳，撑着身后的门框才站住。
方昱还在低声说：“这画舫太不隔音，害得我一晚上没睡。我真是担心曹小姐听到，她一小姑娘，也不懂这些？”
“二哥，你没睡好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方昱的话就像往蔚衡的心里插了一把刀，而他一句话都不能说。
“也不知道是哪个房间的男女，真的好想见一下那位大哥，真是男人中的男人。”
这时，旁边又走出来一位年轻男人，他也顶着一双睡眠不足的眼睛，大声骂道：“狗娘的，昨晚一晚没睡好，谁她妈带窑姐出来了，跟没闻过女人味一样。”
“硬是折腾了一个晚上，老子听了一晚上的嗯嗯啊啊，烦死了。”
那年轻男子一骂，立刻又出来几个男人，其中一个嬉皮笑脸，“装什么，我听方位就是你房间，你小子可真行。”
那年轻男子道:“我就一个人来的，哪来的女人！”
另外一个人说：“那就是你隔壁。反正就是我对面，一晚上吵死人了，我还带着妻儿呢，真是说都不好说。”
那年轻男子看着方昱和蔚衡，“是不是你们屋里？”
其他几人也认出蔚衡来，“这不是小爵爷吗？”
“陈伯府的小爵爷。”
“对了，他房间有女人，小爵爷真是厉害，我辈之楷模。”
“要是小爵爷，我们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甘拜下风。”
方昱一听，赖到他二哥身上了，立马维护蔚衡，“我二哥也一晚上没睡好，你们看，眼睛都充血丝了。”
“而且，我二哥可是和小夫人在一起，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的那种，你们别胡说八道。”
那年轻男子狐疑，“可我明明听到就是隔壁的声音，我旁边是位小姐，总不可能是一个小姑娘整出来的吧！”
方昱一听，更急了，那年轻男子口中的小姑娘就是曹素云，“你这是赖定我二哥了，我二哥可是谦谦君子，怎可容你们胡说八道。”
那年轻男子说：“那是谁？一排除就能出来，我就一个人肯定不是，我隔壁小姑娘也不是。”
年轻男子对面的一个男子道：“我和妻子来的，但是我们都成婚十多年了，早就腻歪了。”
蔚衡对面的男子马上摆手，“我刚才说了，我是带妻儿来的，更不可能。”
蔚衡听着他们的声音，头痛欲裂，脸色苍白得吓人。
所有人都看向方昱的那间房。
方昱连忙道:“那是我的一间，我就一个人。”
说完还指了一下苏扬的房间和云兮的房间。
“那两个房间，一个是我大哥的，一个是我二嫂的，昨晚你们也看见了。”
“我可以确定声音就是从我们这一排发出的。”
那年轻男子补充着，眼神看着蔚衡，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但是瞧着他那苍白的脸色，声音又小了一些，“大…大概吧！”
这种事就是一个乐子，也没必要争论个输赢，只是大家被吵闹了一个晚上，出来发发牢骚罢了！
“啊！啊～”房间内传出来的声音，让外面的人都竖耳倾听。
方昱伸脖子还想看一眼，里面发生了何事?被蔚衡一把推了出去，在他面前把门给关上。
这声音…
方昱不敢乱想。
可是脑海里对这声音有了一夜的印象…这也太像了！
二哥，不会真的这般强吧！
离得近的几个人都听出刚才屋里的女声，和晚上那女人的声音十分的相似。
那年轻男子更是用一种已经确认的眼神，嗤笑出声。
“还不承认呢！”
其他几人也是意味不明地笑着，分明已经认定。
方昱不敢多想，往曹小姐的房间走去。
时辰差不多了，他要带曹小姐下去用早膳。
＊
明雪是被吵醒的，第一眼看到陌生的头顶，脑子还在有规律的摇晃。
闭眼想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在画舫上，湖水摇晃闹的。
可是身体为何很疼，特别是某些部位。
她想起了昨晚点的风灯，又想到身旁的蔚衡。
脸色有些发烫。
又想起一晚上都好像很欢愉，那是她做女人以来，最热烈的一晚。
这药可是太好用了！
不过，为何有些撕裂地疼啊！
她掀开锦被看了一眼，立刻发出尖锐的声音。
蔚衡关上门，立刻进来，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着她。
明雪又羞又怒，但是，这事是她悄摸做的，又不能怪蔚衡。
只好咬着牙责问，“你…你昨晚太过了！”
“都出血了！”
明雪发现，只要不动，就不是很疼，动一下，扯动了伤口就撕裂般地疼。
她只好维持姿势，用锦被遮住身体，有些嗔怪地说:“这可怎么办？要不要请大夫？”
蔚衡痛苦的看着明雪，心里翻江倒海。
明雪不好意思道:“是不是太久没那个，你也不克制一下，这一会，我怕是都不能行走。”
“一会可怎么办？”
“回了府，也要养上几日。”
明雪有些为难的叹了口气，“这临近过年，还有许多事情都未办呢！父亲母亲那里如何说！”
“你也太不懂克制了！”
见蔚衡一直未发言，脸色还很苍白。
明雪疑惑，“你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怀疑是不是药物用得过多导致的，有些后怕，不知道对身体有没有害?
毕竟是药三分毒。
“没事！”蔚衡的声音听起来沉重疲惫。
明雪想到他劳累了一晚，便道:“要不你先睡一会，就说你累了，一会让他们先走。”
明雪又想到自己怕是需要马车才行，脸色又是一红。
“一会我可能要坐马车归府，他们先走更好，免得我不好解释。”
蔚衡什么都未说，只是颓然地站着。
明雪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暗责蔚衡太过于鲁莽，一点不怜香惜玉。
以前他可是温柔有加的翩翩君子！！
随即又想到，昨日那么多次，如果能怀上就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