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毛毛带着几个管事婆子回去的时候,院子里空无一人,一个丫鬟也没看见。
几个婆子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低着头,只当没看见。
毕竟杨氏就两个儿子,都是让两个儿媳妇各自管着她们的院子。
但二少奶奶院子里是啥情况,她们这些下人之间可是门清。
陈毛毛也不在意这些婆子间眉眼官司,安排她们收拾起东西来。
原主的嫁妆可不少,陈毛毛趁着收拾的时候,把重要的东西往空间放。
这几个婆子都是杨氏跟前得力的人,手脚自然麻利,很快就收拾完院子。
接着陈毛毛带着她们去了秦昊的书房,把书房里的书全部打包。
有小厮把打包好的行李抬到马车上,整整装了三车。
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也没个丫鬟出来看看,都还在房里睡觉。
陈毛毛收拾完东西,就让婆子把管家找来,她要把院子里的人都卖掉。
管家来的时候,几个婆子已经把那几个丫鬟从屋里拉了出来。
院子里一共两个大丫鬟,四个小丫鬟,还有三个打扫婆子,再加上原主的两个陪嫁丫鬟,十一个人。
现在这里只有十个人,陈毛毛知道,还有一个丫鬟在秦昊那儿。
这些人中,除了三个婆子,其他的几个丫鬟都跟秦昊有了首尾。
她们都当自己秦昊的心头宝,自然不耐烦伺候原主。
以前原主使唤她们,都是推三阻四的,既然不愿意,陈毛毛都一锅端了。
等这些人听到要把她们都发卖了,知道怕了,扒着陈毛毛的裤脚,哭着求陈毛毛放过她们。
陈毛毛才不会心软,一脚踢开,示意管家快些拉走。
她解决完这几个丫鬟,就带着几个婆子和小厮,来到偏房的门口。
昨晚,秦昊被吵醒,就拉着一个丫鬟进了偏房,两人胡闹了半宿,早上才刚睡下。
陈毛毛一脚踢开房门,几个婆子就冲进去,堵住丫鬟的嘴拉了出来。
然后几个小厮进了屋,抬着秦昊上了马车。
陈毛毛上了另一辆马车,马车摇摇晃晃向着别院走去。
等到了别院,就有两个丫鬟上前来扶着陈毛毛下车。
这两个丫鬟是杨氏刚刚送来,借她先使唤几天。
杨氏听说她把院子里的丫鬟都发卖了,怕她没人伺候,先安排了几个人来伺候她,等陈毛毛自己买完丫头,这几个人她还是要收回的。
秦昊院子的那些丫鬟,也都是秦昊自己看好,要过去的。
本来秦昊结婚的时候,杨氏想给他院子里的丫头换一换,是秦昊拦着没让。
杨氏知道自己儿子不着调,想着等儿媳妇进门,由儿媳妇自己安排,也就没坚持。
只是,二儿媳妇进门后,身体一直不太好,这事就耽误了下来。如今,二儿媳妇身体好了,终于开始有所动作,杨氏肯定要好好支持。
她还是很看好陈毛毛的,毕竟二儿子一房早晚是要分出去的。
杨氏她还指望陈毛毛能立起来,最好能治住秦昊,不要让他惹是生非,要是能让秦昊上进,那就更好了。
别院就一个看门的,早上陈毛毛说要来别院住,杨氏已经安排人过来打扫干净。
此时,这些人一起把陈毛毛的行李都搬了下来,秦昊也被抬进房间。
陈毛毛也被安排进房间休息,那些丫鬟婆子们,则去安置她们带来的行李。
此时,房间里就陈毛毛和秦昊两个人,她看着睡得像个死猪一样的秦昊,就他这样的,上学不用心,考试不及格的,还想做官,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爹和他哥早早就去上朝了。
也只有他,还沉浸在温柔乡里难自拔。
陈毛毛看着来气,上去就是一个巴掌。
她现在的力气可不小,秦昊的脸上瞬间鼓起一个巴掌印。
秦昊也被这一巴掌抽醒,懵逼的睁开眼睛看过来。
陈毛毛再一巴掌抽过去,两边对称的鼓起巴掌印。
嗯,看着舒服了一些。
秦昊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这才反应过来,竟然是陈毛毛打的他。
“你疯啦,敢动手打我,我打死你。”
当即怒火中烧,抡起胳膊就要打回去。
只是他的胳膊在半空中就被陈毛毛抓住,而且陈毛毛的手就像是铁钳,他挣脱不开。
秦昊的脸色很难看,他不信自己还没有一个女人的力气大,又扬起另一只手,他还就不信他打不过陈毛毛。
事实很打脸,他的另一只手也被陈毛毛抓住,然后陈毛毛赏了他好几个大耳光子。
“啊,疼,放手啊。”
期间秦昊怎么挣扎都没有用,被陈毛毛按住动弹不得,只能被迫的接受巴掌的洗礼。
直打到他的脸肿成猪头,陈毛毛才松开秦昊的手,问道:“清醒吗?”
“清醒了,清醒了。”秦昊立马认怂,一获得自由就躲到床里面,惊恐看着陈毛毛。
他感到这个陈毛毛跟以前不一样。
陈毛毛才不管他怎么想,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要让秦昊参加明年的乡试,考取举人,现在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陈毛毛手伸进袖子里面,实际上从空间里面拿出一瓶消肿膏,扔到秦昊的跟前。
“消肿的,自己擦。”
外面那些丫鬟可都是杨氏的人,要是看到秦昊的猪头样,等杨氏知道,还不要心疼死,到时候,她这个儿媳可没好果子吃。
秦昊畏畏缩缩,不敢伸手,他觉得陈毛毛是想毒死他。
陈毛毛看懂了他的意思,她倒是想毒死秦昊,就是原主不乐意。
“要我帮你?”陈毛毛看他不动,挑眉问道,她下手可不会轻。
“不用,我自己来。”秦昊可不想再让陈毛毛动手,立马拿起药膏,往脸上抹去。
他龇牙咧嘴的抹药膏,药膏抹过的地方清清凉凉,肿是消了,但似乎更疼了。
秦昊恶狠狠的看着陈毛毛,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会发疯。
“再这样看我,把你的眼睛挖掉。”陈毛毛冰冷冷的说道。
秦昊吓了一跳,立马垂下眼皮,不敢再看陈毛毛,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他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