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众人惊疑之际,此刻左吏突然直挺挺的从地上站起身,身上的气息与之前完全不同,就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
“让我看看是谁在欺负我家小崽子。”一阵森然的话语声从左吏口中传出,随即双目缓缓睁开。
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芒从左吏瞳孔当中释放出来,眨眼间之前嚣张的人影此刻直接被这道金色光芒镇压在地,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那个族群的人难道还有活着的?这不应该啊,盘古开天辟地之后,盘古氏不应该还有活人存于世间,这是怎么回事?”
人影此刻好似魔怔了一样,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语速逐渐变得飞快,整个人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
那种感觉就好似一个人在面对一位神灵,明知不敌之后展现出来的那种无力感其中还夹杂着强烈的不甘。
“哦?盘古氏?以我的名字命名的氏族?开天辟地又是为何?天地难道本不就是早就存在的么?”
此刻操控着左吏肉身的老古看着癫狂的人影,眼神中泛起一丝不解,在他的印象当中天地本就存在,自己也不可能做到开天辟地。
难道这里的天地指的不是同一种东西?一时之间打算拍死人影的老古愣在原地,思索着目前遇见的事情,可惜一时半会根本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而此刻在红尘这边正在注视着归墟当中的情况,一旁几个金甲男子此时也露出一抹不解之色。
“少昊一族……跟盘古氏有关系?这倒是没什么问题,毕竟都是古老氏族,但左吏怎么可能跟盘古挂上钩呢?”
此时,之前帮助红尘推演陈硕真的安世,有些想不明白的开口问道,红尘闻言则是露出一抹笑容,好似早就猜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
“相传,盘古并非一人,而是一个氏族,这个族群发现天地间只有人与牲畜,故而考虑到天地并无万物,这是一个致命的缺陷。”
“因为没有六道轮回,便没有了生死,没有了阴阳的划分,无法做到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故此盘古氏重新开天辟地,全族修改日月,开辟阴阳二气,才有了今天的世界。”
“左吏因为不属于活人也不属于死人,所以是一个特殊的节点,跟盘古氏有关系倒也说得通,只不过这也是我的猜测。”
“现如今只能看左吏从归墟之中归来,能够得到什么好东西吧,倘若是世界之初形成的阴阳二气本源,呵呵,诸位,那样的话游戏应该就快结束了。”
说到这里,红尘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其余人听到这话嘴角纷纷抽搐起来。
心说你这个红老六是真的狗啊,所有人都在本本分分的争夺位子,努力修炼,发展势力,你特么可倒好,直接找祖宗去了是吧?
“这,这还玩个屁,原始股咋玩?咱们谁能干掉盘古啊?”安世此刻都无语了,直接骂骂咧咧的闪身离开。
要不是无法跳出这个局,他早就撒丫子跑路了,跟盘古干架,这尼玛还不如自己挖个坑给自己埋了更省事一些。
“哎不对,你们也可以想办法摇人啊,我又没拦着你……”见此一幕红尘有些尴尬的说道,其余人听到这话眼睛里纷纷迸发出杀意。
“你说的还是人话吗?我们上哪去找左吏这种背景的人?去踏马的,你玩吧,我们先去干陈硕真。”
说着,众人纷纷消失不见,红尘听到这话有些郁闷,心说自己本来就不是人,为什么要说人话?
而就在红尘这边郁闷之际,此刻在左吏这边则是还处于尴尬状态,许久之后老古回过神来,心念一动跟蠪蛭缠斗一天多时间的人影顷刻间灰飞烟灭。
与之一起的则是周遭那些坟墓,不多时间之后本来荒凉的坟冢消失不见,随即一条满是灰尘的长廊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
见此一幕老古缓缓向着长廊尽头走去,而蠪蛭与师师二人见状则是连忙跟上,走过弯弯绕绕的长廊,众人视野当中出现一座座浩瀚的古代建筑。
看起来貌似是一座皇宫屹立在阴暗的海底当中,寂静无声的环境却掩盖不住其强大的气场,虽未靠近但众人都察觉到了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
当然被老古附身的左吏对此毫无感觉,只是眼神中有些稀奇之色,显然在他存在的世界当中,没有如此奢华的建筑。
“人类的智慧果然是最强大的武器,靠着双手居然能够建立起如此宏伟的建筑,也不知道是什么族群的人做的这一切。”
半晌,老古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随后目光才落在蠪蛭与师师身上,结果发现自己后代的两位夫人居然比左吏这小子还孱弱,无奈之下打出两道血脉之力。
血脉之力对于任何族群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对于蠪蛭与师师更是相当于灵丹妙药一般的存在。
以至于两人吸收完血脉之力之后,之前操控五岳山损失的道行不仅仅是得到了恢复,更是将修为以及道行硬生生翻了一倍不止。
“感谢前辈赐宝,晚辈叩谢。”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蠪蛭与师师根本没有犹豫,直接跪下叩首。
见到二人如此懂事,老古不禁点了点头,暗道自己这个后辈眼光还是不错的。
“你们两人在这等着,我去找个东西,很快就会回来,至于你们的男人暂时还不能把他放回来,我们需要帮他养养身子。”
说着,老古操控着左吏的肉身向着皇宫深处走去。
而蠪蛭与师师两人见状则是不禁开始猜测起左吏体内的人,结果研究半天也没有猜到会是谁,毕竟盘古是她们两个无法企及的存在,更不可能联想到这位大神。
“算了,对方也没有恶意,想必不会伤害相公,现如今只能等待了,不过好奇怪,宁倩影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至今都没有找到,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蠪蛭沉吟片刻,随即忍不住猜测道,一旁的师师则是没有说话,眼神中满是担忧,显然还在担心左吏,看的蠪蛭一阵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