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不解,宋安宁凌乱,系统给自己的科普从来没错过,可这次是怎么回事?
“撒种子之前要将田垄轻轻踩一下,这样能存住水分,土里的种子才会发芽。”
“好吧,我这里只显示了锄地,撒种,盖土,并没有主人说的这个。”
跟香香交谈过后,宋安宁才知道,她用的方法比较传统,照着前世村里人的法子种菜。
而香香那个世界土壤没什么肥力,大部分蔬菜都是加上营养液水培,不太清楚也是正常事。
“不好,一点都不好。”
香香哭唧唧,这么简单的道理她都不懂,死脑子,倒是快转啊!
她笑着安慰了两句,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小青菜种下,挖了几条引水渠,将灵泉引到此处,就算完工了。
挖水渠有些累,不过就累这一次,以后就能轻松很多,不需用木桶去井边一趟趟提水。
忙完这些后,空间外面,天色大亮。
香香说那些黑衣人待到了凌晨,上蹿下跳地找了几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只留了两人在此处看守,其余的都离开了。
卑微如宋安宁,又变成花大姐的模样,偷偷摸摸从空间里钻出来,从窗户缝隙悄悄溜走。
“呼,终于出来了……”
现在是早晨五点多,海边的渔民已经蹲在海滩上忙了有一会儿了,他们迎着朝阳劳作,只希望挖到些好东西,换了银钱,让日子更好。
宋安宁望着他们忙碌的身影,脸上浮现出笑意,城内的纷纷扰扰好像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许多时候,简简单单的生活着也是一种幸福。
“姑娘又来赶海了?你穿着裙子不太方便啊,下次换麻布短打,可凉快了。”
宋安宁来了几次海边,还在渔村租过渔船,故而有不少人已经混了个脸熟。
“我过来吹吹海风,下次赶海我一定听婶子的,穿麻木短打。”
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宋安宁转身进了城,买了些早饭,打算看看小川和小渔。
刚到陈记茶庄,就看见茶庄门口站了几个人,正商量着什么,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主人,是陈家老爷子,还有咱们上次见过的陈光明。”
“铺子这么快就卖出去了?”
她有些可惜,想买下这间铺子,帮忙只是其一,茶庄的面积,装潢,位置她都很喜欢。
可惜自己晚来一步,那也没什么,她正好能帮小川和小渔搬家。
这时,站在门口的于小川眼尖地看到了人群后方的宋安宁,连忙朝她挥了挥手。
“阿宁姐!”
一旁的陈光明听见喊声,循着于小川的视线看过去,见宋安宁过来,也笑着朝她点了下头。
宋安宁回以微笑,有些感慨:不愧是陈家未来的掌家人,即便这个时候,他依旧得体,对她一个小丫头也没有半分怠慢。
在心里刚表扬完陈光明,下一秒,就见他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陈家老爷子说话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什么?昨日说好一万两的,怎么又成了七千两?”
“陈老兄,今时不同往日,一万两我觉得不划算。
就七千两,你若同意,咱们现在就去衙门过户。
若觉得亏了,呵呵,那你就慢慢卖吧。”
那人说完就想离开,却被陈家老爷子拦下。
他转头看了眼偌大的铺子,眼里满是不舍,紧握着双拳,语气里带着些哀求:
“咱们再商量下可好?再稍微加点吧……”
整个临海镇都知道陈家急用钱,不少人都想过来分一杯羹,占点便宜。
什么相识多年的情分,往日里的称兄道弟,在此刻化为乌有。
商人重利,陈家经过这么一遭,在往后的十年二十年间很难崛起,自然没有了利用价值。
“呵呵呵……陈老哥,我现在又改主意了。六千两,连铺子带货我都吃下。
你们一家被城主大人厌弃,现在这个情形,别人都不愿来沾边,我买了你的铺子也担着风险,六千两都算高价啦。
再犹豫一会儿,那就五千两。”
“呵呵,好一个pua高手,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宋安宁在心里骂了一句,现在的陈家完全是墙倒众人推。
这群人占了天大的便宜,还得让陈家对他们感恩戴德,一点脸都不要了。
陈家父子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都看到了无奈,不能再拖了,陈家有几十间铺子,就算低价卖也能凑出不少,他们还能怎么办呢?
这边陈家老爷子抓着儿子的胳膊,长叹了口气,刚想开口说话,就见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小姑娘笑眯眯地走近。
“谁说别人不愿来沾边的?陈伯父,光明大哥,这茶庄能卖给我吗?”
陈老爷子一愣,连忙看向陈光明。
“爹,这位姑娘就是光辉的师父,钓鱼很厉害的。”
“呵呵,你是小阿宁?前些日子常听犬子提起你,如今一见,果然不凡。
待我处理好这铺子,咱们回府吃些家常菜。”
陈家老爷子很感谢宋安宁帮着说话,可根本没想过一个小姑娘能随便买下一间铺子,陈光明虽管着家里的生意,可买卖铺面这种大事,还需回家跟他商量一番。
所以他对宋安宁说的买铺子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要买铺子的人突然大笑起来,斜了宋安宁一眼,语气里尽是轻蔑:“陈家真有意思,竟将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认作师父。
不过也对,你们家老二不学无术惯了,只能跟小孩子玩到一起。
而且我突然觉得六千两太多了,待我回去想想吧,街上这么多家铺子,买别家也是买。
这小丫头不是想买吗?我就善良一回,让给她吧。”
那人心里高兴得不行,一个小娃娃拿出大几千两买铺子,这话说出去谁能信呢?
他正好借着机会再压一手价格,还要他们陈家求着他买。
“你……”
陈家父子脸色涨红,可丝毫没有办法,更不敢得罪,陈家有钱是不假,可大多都投在了地皮、铺子上,库房里还堆着货,可城主要的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啊,这位大叔真善良,真的让给我了?不能反悔啊。”
“哈哈哈,真的让给你了,你赶紧出银子买下来吧。
我在临海镇混了几十年,还没见过小屁孩儿出来买铺面的,正好也让我见识见识。
至于反悔,呵呵,我若反悔就是狗娘养的乌龟王八蛋!”
“哎,大叔你真可怜,格局小还没见识。
不就是几千两嘛?那还叫钱吗?零花都不够。
既然你没见过,那就睁大你的狗眼多看看吧。”
宋安宁刚装了一波大的,可突然想到,自己荷包里只有几百两银票,总不能凭空拿出一大箱银子吧?
“宋姑娘你……”
陈光明想帮她找补一下,把话圆回去。奈何这丫头把话说绝了,这可怎么办?难不成她真的能拿出来?
想到这丫头跟醉仙居做着生意,他的眼睛也亮了几分,心中多了一丝希望。
那人见宋安宁迟迟不拿银子,心里乐开了花,不依不饶地问道:
“哎哟,刚才说得那么豪迈,倒是拿银子出来啊。
让大伙见见世面,看看你的零花钱有多少啊?”
宋安宁皱着眉,也不说话,周围看热闹的也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无非是些小小年纪口出狂言一类的。
可下一秒,宋安宁却抬起头面向陈家老爷子,有些纠结地开口问道:
“陈伯父,我没有银子……”
“哈哈哈,没有银子装什么呢?”
“这姑娘用嘴买铺子吗?不知天高地厚。”
陈家父子脸色也有些难看,还是好脾气地说道:“不妨事的,这铺子本就需要不少钱,你……”
不等他们说完,宋安宁再次开口:
“没有银子,黄金成吗?我只带了金条出来。”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