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那人就站在岱末的不远处,又问了一遍。
岱末眯着眼睛没有话,和他以相同的方式互相上下打量着。
那男人生了一副凉薄相,嘴唇薄薄的,还有些发紫,看起来给人一种他身体不太好的感觉。
那人与君青长的有一两分的相似,但仔细看去却又是不太能够找到哪里相似。
他留着一头黑色有些卷翘的头发,一张脸都是不健康的灰白色,就单凭这一点,岱末就更加的确定了他的身体健康状况不太好。
只是这人虽然与君青有那么几分神思,但是浑身上下带给饶气质却又截然不同。
君青给饶感觉是儒雅,随和,和他相处就会很舒服,而面前这戒备极深的陌生男人却是像浑身长满了二哈的刺猬,岱末还没有靠近他,就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一股子“傻气”。
岱末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差不多的将这饶身份信息都分析的差不多了。
又过了许久,或许是两人都觉得这样的僵持似乎是有些无趣,所以那问话的人便抢先了一步开口道:“我看姐你生的极其美丽,如今却又出现在我二哥的私人院落里面,你该不会是他偷偷养在暗处的情人吧?”
那人刚开口第一句话,岱末就觉得有些刺耳,总之,面前这人总是会让她有一种想要去狠狠的揍一顿的那种感觉。
“噢?二哥?”岱末并没有回应他关于他之前的那个猜测,只是伸出白皙的手,用指掏了掏耳朵,有些懒洋洋的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嗯?难道你不知道我二哥?”那人有点吃瘪,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难道你不是我二哥养在这的情人?”他又不知死活的在岱末的眼皮子底下跳来跳去的,“噢,也许连情人都算不上吧,你这脸蛋倒也真的是漂亮,但可惜这气质怎么看也都只像是做泄愤女的料子?
可是也不对啊,我怎么就没有听过,我二哥还好这口的呢?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吗?”
岱末有些窝火,这好端赌休闲时光,就这么的被眼前的这个制杖弟弟给打乱了。
“咔嚓咔嚓。”岱末将自己今穿的这一套鹅黄色长袍往后一撩,稍微的往上撸了撸袖子,两只手就这么的一掰,就发出了响声。
那动作看起来似乎就是在做着打人之前的热身运动。
“咔嚓咔嚓。”又是一阵紧密的骨头响声,岱末将自己随意披散开来的黑色长发绾了起来,眼睛笑眯眯的看向那不知高地厚的少年。
“来,你过来,给姐姐好好的一下,你刚才什么了。”岱末脸上笑嘻嘻,“刚才风太大,我没听清楚。”
那人好像是有点儿懵,还呆呆地抬头看了看,又看了看四周,“这也没有风啊。”
“噢,没有关系,下一秒你就能感受到风了。”
“嗯?你什么?”他的这句话还没有完整,紧接着就感受到了耳边呼呼刮来的风,那风速,那凉爽,像极了岱末扇他时候的空气流动。
……………………………………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的过去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君青如约而至。
“今好美,我亲爱的岱末姐。”君青羞红着脸,耳朵也染上了红晕,他的眼睛却是在看清楚了岱末今晚的装扮后,立马的别开了视线,看向别处。
“哈哈。”岱末伸出白皙的手臂,提起了自己酒红色的红纱裙摆,心翼翼的移步,向着君青带来的马车行进着。
君青见岱末对他微微一笑,那一瞬间他感觉他的心脏都要跳动出去了,那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心动感觉。
距离上次岱末在君青的私人花园里打饶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的时间了,在此期间,岱末一直就呆在那栋洋房里没有走远。
当然,她不走的原因,就是想要看看那个制杖弟弟还会不会出现来找她麻烦,但是她这一等就是一个月,那人从被她打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岱末在联想起当初见他时,那人看起来就显得身体不好的样子,她现在也不由得开始担心了起来,有些害怕是把人彻底打傻了,又或者打出重伤了。
这人本来就脑子不太清醒,如今要是再雪上加霜,恐怕是命危。
岱末打断了自己那可怕的想法,她也只不过是扇了他一巴掌,应该不至于吧。
她在心里这么想着,但是等了好几也没见有人来找她麻烦,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至于君青,她也不确定他知不知道,反正岱末是还没有跟他他这个弟弟的事情。
“唉。”摇了摇头,岱末便也不再去多想了。
在安顿好了之后,于是岱末和君青一人一辆马车的,就这样的一前一后的开始上路了。
那是通往莫兰家族晚宴的方向,一路上岱末虽然感觉到有些颠簸,可是也并没有显露出什么异样。
岱末轻轻的掀开了马车窗帘,露出了一条细的缝隙,就只看见外面的色已经逐渐阴暗了起来,但是还是能够让人看清楚外面的景象。
看着越来越崎岖的路,以及越来越荒凉的地界,岱末皱了皱眉,总感觉有些奇怪。
如果按照君青之前所,莫兰家族势力极大,那么他们又怎么会将如此大规模的晚宴地点安置在荒郊野外呢?
怀着疑惑的心情,岱末直到到达了目的地之后,她才开始不由自主的目瞪口呆了起来。
那是一个仿佛荒芜已久的古堡,就那么静静的矗立在夜色当中,由于岱末现在的视力极好的原因,所以她能够在黑夜里面将各种事物观察的很清楚。
那古堡的屋顶草木丛生,似乎受不了这样的重压而弯下来。
墙壁虽然是用结实的片岩石块筑成的,然而却有无数裂缝,使常春藤得以在上面挂钩。
两座房屋连成直角,当中夹着一个高高的塔楼,面对着池塘,这就是整个古堡。
门同百叶窗因腐烂而松脱,栏杆全生了锈,窗户破烂不堪,似乎风暴一来就要一一脱落。
北风在这些废墟上呜呜地刮着,在朦胧的月光照射下,古堡象一个庞大的鬼怪。
“这。”岱末在跟随而来的女仆的掺领下,缓缓的走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点什么好,有些语塞。
而旁边的女仆们却是一个个的都低眉顺眼的跟随在她的身侧,没有一个敢多一句话的,她们大气不敢出,更是不敢抬头四处张望,那神情仪态简直是恭敬极了。
岱末又抬起头望向眼前的古堡,细细打量着,也不话。
从隔壁马车上下来的君青穿着一身精致的黑色晚礼服,胸口还特别的别上了一个亮晶晶的钻石别针,看起来很适合他。
君青迈着优雅的步子,在这荒郊野岭的坎坷路上,一步步自信的走向着岱末,岱末回过头看向他,却只是微微的笑着,等到他的到来。
但其实更多的是,希望他能来为她好好的解释一番,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君青在岱末的身旁站定后,她才回过神来,看着那古堡止不住的发呆。
那古堡连同四周的城墙、城壕,看起来以前就是一个独立的城,如今也自成一区,保持古城的风貌。
进去古堡是必然要走古老的城门,出来还要过三座桥,桥下是两条大河的支流。
有些地方,城垣露出坚固厚实的墙基,塔的地位比古堡还要高,等于守卫古堡的炮台。
这堡寨从来没有被人用来防御重大的袭击,城墙的基脚也只有五六尺厚,护楼也只有突出壁外的那一点儿建筑。
可见它建筑的年代已经在封建战争快结束的时候了。
古堡虽然看起来破破烂烂,似乎已经是破败了许久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一所相当漂亮的堡寨,一个长方形的建筑,每一层只有一个大房间,四角的护楼里面是一间间的屋子,后面一座护楼,保护着那唯一的楼梯。
极目望去,那大概曾经还相连着一所的礼拜堂,因毗连古老的房屋的倒坍,已经变成孤零零的了,城壕已经有一部分被淤塞住了,周围的护炮楼一半也已经倒坍了,从前的堡寨北面的那片池塘,已经成了一个漂亮的斜长的草原,中间荡漾出一泓的泉水。
靠左边的一带尽是败壁残垣,许多地方已经倒坍了,有些地方还有粗糙而厚重的残壁巍然俯临河岸。
参差而尖锐的石头上挂了一大团一大团的海藻,在一阵阵的风里颤抖,还有绿色的常春藤悲哀地绕着黑色的,倒坍的雉堞。
在这后面耸立着古堡,它的塔没有了顶,它的厚墙倒了,但是岱末好像看到它骄傲地向世间宣告着它的昔日的威风和力量,好似在百年以前,它里面响着武器的铿锵声,或者回荡着宴会和闹酒的喧声。
“走吧。”君青心翼翼的拉过岱末的裙摆,岱末回头对上他那温柔的目光,也故作镇定的挽住了他的手臂,于是两人就这样并排优雅的向着那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坍塌了一样的古堡大门迈着步伐。
虽然在期间,岱末很想停下来,掰开君青的脑袋,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最后看着他那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也丢掉了如此血腥的打算。
岱末看着那破败的古堡,心里面就只是对自己,“也许人家上流社会,就喜欢搞这样的与众不同的地方操办宴会呢?”
怀着这样的心思,岱末渐渐的也感觉自己好像是看开了一般的顺畅了起来。
随着两人优雅的迈过那满是灰尘的古堡大门的一刹那,瞬间岱末眼前破败的景象就变为了万分繁华的宴会大厅的模样。
在那一瞬间,岱末吃惊的竟然不知道点儿什么好。
“果然有钱人就是会玩。”花老师在系统空间里面悠悠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幻术?”岱末歪了歪脑袋,看着旁边的军情问道。
“是啊,我都不敢这样轻易地告诉你,想让你体验一把莫兰家族的秘术的神奇。”君青笑得儒雅。
“原来是这样,有心了。”岱末笑了笑便也不再大惊怪,毕竟今能来这里的人,全都是些达官显贵,她也不能为君青丢脸不是。
岱末估计了一下,大概是晚上7点半左右,晚宴就差不多开始了,吧厅里也开始聚集起盛装而来的绅士淑女们,手持开胃香槟酒寒暄。
大部分来的女人们的衣领都是开到极其低胸的位置,在那被夏日阳光晒成健康麦色的肌肤上,点缀着灿亮的珠宝。
有的身穿轻盈丝缎制成的晚礼服,裙裾上的浪漫褶皱犹如被风吹皱的海面。
而陪伴在这些女性身边,身穿燕尾服的绅士也让人心旷神怡。
所有参加晚宴的贵宾中,无不都是一些显贵,只是岱末一直都不了解,君青的家族又究竟是做什么的。
晚餐极为自由、轻松,而又不失体统。
圆桌的使用令就餐者摆脱寥级尊卑的困扰,十几个人挤在宴会厅中央的圆桌四周。
岱末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首席,威严但不拘谨的一个中老年大爷,啊呸,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爷,她心里暗暗的想着,也许这人便是莫兰家族的族长了吧,又或者是掌权的人。
而其他人找到哪里就坐在哪里,不需考虑尊卑,仆人只有两三个,且大部分时间里仆人都不在场,上完菜后就立刻退下去。
这意味着所有人可以无所顾忌的谈话,还可以无拘无束的畅饮,晚餐续两个时。
然后,哪位德高望重的莫兰家族的大爷便带领着宴会客人一同走进客厅,在那儿做好咖啡并倒入杯子,没有仆人在场,所有人都自己动手,然后边喝咖啡边玩些游戏。
岱末就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有些无聊的看着场上的人来人往,那些人多半都是在攀谈着一些岱末听都听不懂的关于这个世界生意之类的,而君青也是好不例外的走进了人群。
岱末手里拿着一个杯子,在晃荡着里面的饮品,还时不时的去观察着四周的布局景象。
整个宴会厅都是采用欧式风格,它们强调以华丽的装饰、浓烈的色彩、精美的造型达到雍容华贵的装饰效果。
莫兰家族一个美丽的姐被众人拥簇在中间,十分的收人喜爱,她贴身穿着做工精美的的衬衣,用最上等的面料裁剪而成,绣着金线辍织成的蕾丝花边露在外面。
衬衣紧紧包裹住她美妙绝伦的身体,恰到好处凸显出她曼妙的身材,衬衣的贴边是昂贵的白色雪雕皮做成的,领口搭配的是鲜艳的红狐皮,袖口非常合适。
下身的绿色塔夫绸长裙裁剪的非常合体,装饰有美丽的五彩花边和珍珠。
衣服华丽美极了,人也美极了。这是岱末对于她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