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高睡着的时候,嘴角是带着笑意的。
睡前与刘晓雅联系了,同时还对自己未来有了规划,他只需要按着这个模式发展下去,想不成功都难。
未来并非是无缘无故出现,而是在当前你做了什么影响到自己的未来。
读书时期你在睡懒觉开小差,且不能毕业便去自家公司当总经理,或者接替区长父亲的位置,那么就只能在社会上当牛马,脑子灵光的也许还能抓住某些机遇成为一个小老板。
九成九没学历没能力的青年男女踏入社会,却是给人当牛做马,赚着那微薄的工资度日。
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你的一生过成什么样子,乃是你在一次次选择后的成果,孤独终老还是儿孙满堂寿终正寝,早已因你年轻时期的选择注定。
翌日清晨。
周志高先是给刘晓雅发了早安,提醒刘晓雅要吃早餐别伤到胃,然后才开始起床洗漱。
今天周志高已经将自己的工作安排好,上午先在镇委办公室看看有什么政务需要处理,下午带上刘喜来去枫林村,李固最近很忙。
他是长福镇宣传部党委,最近周志高的动作太多,需要他去做宣传,做好基层群众的工作。
同时还得帮助周志高盯着一些蠢蠢欲动的家伙,周志高对人民群众很好,可对体制内的贪官污吏那是真的狠,只要你敢伸手周志高就不会有任何顾忌,一切按组织上的规定来,按法律法规处罚。
轻则从现在的位置上下去,重则锒铛入狱!
还有大坪村的村长赵利和,克扣上面拨款中饱私囊,甚至还威胁群众配合调查等违纪问题,只要拿到了实质证据,他会成为下一只被用来杀鸡儆猴的鸡!
这事有方文盯着,派出所还没有扩编前暂时动不了他,想动赵利和必须得新人才行,赵利和是个老油条,在村里嚣张跋扈惯了,普通村民肯定不敢得罪。
对于他们而言,村长就像是以前封建社会可以只手遮天的县太爷,想在村里混最好是别得罪村长,不然你的田地山土都有可能出现问题。
在周志高的几个项目还没有见到成效前,田地山土是村民的命根子,不是他们太怂,而是怕自己和家人无法生存。
“周书记,这是给你带的早餐,油条和豆浆可以吗?”刘喜来进了周志高办公室,脸上有着灿烂笑容。
“一共是一块钱,明天周书记再请回我就是,钱就不用给了。”
对此,周志高也没有多说什么,有些人送的东西不能接,有些人送的东西可以接。
像刘喜来这样送个早餐问题不大,就算是纪委部门的同志,也会有这样的情况存在,与贪污受贿吃拿卡要沾不上边。
周志高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说道,“今天去枫林村,你对枫林村有多少了解,先和我说说看。”
“我来到长福镇也有一段时间了,可长福镇的村庄很多,人口除却在外打工的青壮年,大概还有六万人左右生活。”
“枫林村人口总计一千三百多,留守在村庄的老人加上孩子不会低于八百,对枫林村以往靠什么维持生计,还有民风情况都介绍介绍。”
刘喜来点点头,开始做出介绍,“枫林村现在村子里有八百多人,他们的房子建在河流两边,分为东枫林和西枫林,两边不是太对付。”
“据说是因为西枫林那边有一个姑娘长得很好看,西枫林青年小伙都看中了那姑娘,结果那姑娘却和东枫林一个青年好上了,西枫林青年小伙知道后,趁夜色揍了东枫林青年一顿,并警告他不得与姑娘好。”
“再之后,两边的青年约了一场群架,被抓了十几人,而那个东枫林青年最后还是和那姑娘好上了,从此东枫林和西枫林就一直闹矛盾,因为田土问题没少争吵,山林分界时也会吵。”
“周书记让枫林村种植药材,他们好像也不是太上心,要不是看在给的工钱够高份上,可能压根不会服从镇政府的安排,而为了出工人数一样,最近两边也经常吵翻了天。”
听完刘喜来的介绍,这个情况他还真不是很清楚,尤其是昨天去了庙门村,见到庙门村的上下一心后,他以为长福镇各村也是如此。
谁知道差距这么大,或者这已经不算是差距,而是天壤之别。
周志高满脸无语,开口说道,“这么说,那我们今天的行动怕是不会那么顺利。”
“光是想让东枫林和西枫林团结合作,就是一个大问题,你说的那个姑娘和男子现在多大年纪,所说之事属于什么时候的事?”
刘喜来露出苦笑,缓缓说,“已经是五年前的事,那个姑娘要是还在的话,可能双方关系能好一些,结果却因病死在了两年前。”
“想要调和东枫林和西枫林很难,周书记我们今天任务很重,会让你看到水火不容的一个村子。”
周志高没有再多说什么,既然群众之间有矛盾,身为镇委书记的他,应该站出来帮助他们解决问题,而不是任由这个问题持续下去。
也许想让双方握手言和没那么容易,可周志高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
姑娘已经不在,就算是尊重她的选择,也应该停止这场闹剧!
中午,周志高吃过午餐,叫上刘喜来直奔枫林村而去。
而此时的枫林村,又吵起来了,争吵的当事人正是东枫林男子父亲,和西枫林女孩的父亲,二人互不相让只差动手。
“姓陈的,你们家害死我女儿,现在还想占我们西枫林的地种药材,我告诉你没门!”一个红背心大叔发出嘶吼,一只手杵着锄头,满脸怒火。
“我早和丫头说过要嫁人就嫁西枫林后生,她不听劝告也就罢了,人已经去了你们家,为什么还要害死我女儿?”
陈老汉立刻回击,语气低沉,“何老头你别血口喷人,你女儿是我儿媳,我们家将她当亲闺女看待,谁知她没那个福分因病离世,我儿子伤心之下已经三年没回枫林村。”
“你这老东西还一口咬定是我们害了那丫头,难道你想让我儿子赔命不成?”
哼!
何老汉一跺脚,发出怒吼,“就是要你那畏罪潜逃的儿子赔命,为什么死的是我女儿,不是你儿子?”
“他三年没回来,那是伤心吗?指不定是害死了我女儿害怕半夜索命才不敢回来!”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两边村民立刻拉住他们,周志高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确实感觉到想让枫林村河岸两边群众握手言欢有多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