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向前行进的距离比他们刚开始的时候少了三分之一的路程,而这个速度可能还会下降。
这种情况让解语花脸色难看,尤其是这缓缓慢下来的速度,解语花操心着之后的水源问题,而张亓灵则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两人一时个忙各的,连交流都少了不少,这种情况已经有一两天了,黑瞎子敏锐的觉得这里边可能有什么事,只是什么事还不好说。
就这么走走停停的又走了三天,这几天他们已经尽量减少自己的用水量,只是这才走了一半的路程,还剩下一半的路程,只是水实在消耗的太快,他们只能再减少一些用水量。
解语花的嘴唇已经干裂,微微扯动都会渗出些血丝,拿着自己的水壶抿了口水,看着满天的繁星,今天天气真好啊,沙漠里无遮无拦,星星也很是明亮,收回视线,解语花走近那个熟悉沙漠的人,前几天解语花问过他,那人说他姓刘,叫他老刘就行,一个很大众的名字。
“老刘,你这几天追寻古河道时,注意一下能补充水源的地方。”
“好的嘛,我会注意的嘛。”老刘答应了一声。
解语花点点头,就回了自己的帐篷,清影三小只照例在周围巡视一圈,将周围的毒虫都清理了一下,一进帐篷就看到三小只趴在他的睡袋上,只是赤霞有些没精打采的,解语花一想就明白了,赤霞这是不太受的了沙漠的温度,太热了,晚上还好些,白天的时候赤霞就像是一根软塌塌是面条,自己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将自己挂在那里。
解语花走过去蹲下,心疼的摸摸三小只,今晚就没再叫赤霞再去守夜,只有清影和无相在营地里巡视。
他坐在睡袋上,揉着眉心,过了一会儿又放下手,看向帐篷门的方向,他听到了一个极轻的踩沙子的声音,想来应该是他家先生,想起张亓灵,他才警觉这几天的张亓灵的存在感极低,他好像忽略了他的先生,自觉身为徒弟不应该这样对自家先生,见到张亓灵进来,就张嘴问了一句:“先生,你又记起什么了?理清楚了吗?”
张亓灵:???
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他啥时候记起来什么了,这小孩儿愁傻了?他从哪看出来又有回忆攻击他了?
也许是解语花问的突然,张亓灵就站在刚进帐篷门的地方,黑眸自上而下的看着解语花。
也许是张亓灵这次的疑问太明显,解语花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他本来以为是自家先生不想说,但是看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像,试探着问了一句:“先生,你不是回忆起什么了?”
张亓灵摇摇头,表示不是,他最近并没有记起什么,看张亓灵否认,解语花也疑惑了,那先生最近几天怎么呆呆的,还总是一副思索的样子,也不怎么跟他交流了,难道自己无意间得罪他了?
这么想,解语花也就这么问了,他实在想不通:“先生,我最近得罪你了?”
张亓灵更懵了,这话从哪说起?于是摇摇头,表示没有。
“那先生你最近几天怎么总是一副思索什么大样子,也不怎么跟我交流,我还以为我得罪你了。”
张亓灵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他看小孩儿最近几天天天忧愁,就没过去打扰他,结果小孩儿有些误会了,以为是自己无意间得罪了自己,他想着要跟小孩儿解释一下,就说道:“不是,没得罪,想事情。”
解语花听了点点头,原来先生是有事要考虑,那就是自己多想了,也就不再纠结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