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咱们龙王殿曾经的金牌杀手夜莺小姐吗？怎么？这是打算弃暗投明，改邪归正了？」大衮看着突然出现的夜莺，巨大的章鱼脑袋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粘稠的口水从他狰狞的口中滴落，腐蚀着祭坛的地面。
    夜莺厌恶地皱了皱眉，一袭黑衣的她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与这血腥诡异的祭坛格格不入。「我当是谁在这装神弄鬼，原来是你这个章鱼怪。怎么？叶凡那废物没喂饱你，打算换个口味尝尝鲜？」
    「放肆！你竟敢如此对伟大的克苏鲁星之主，深海之王大衮不敬！」大衮的触手疯狂舞动，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识相的就赶紧滚，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夜莺冷笑一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两把锋利的匕首，寒光闪闪。「就凭你？也配？」
    「你……」大衮被夜莺的态度激怒了，巨大的触手猛地向夜莺拍去，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仿佛要把夜莺拍成肉泥。
    夜莺身形灵活地一闪，躲过了大衮的攻击，手中的匕首如同毒蛇吐信，直刺大衮的眼睛。
    大衮庞大的身躯竟然异常灵活，巨大的脑袋一偏，躲过了夜莺的攻击，同时，无数条触手如同雨点般向夜莺袭来。
    夜莺身轻如燕，在触手间穿梭自如，手中的匕首不断挥舞，在触手上留下道道伤痕。
    「该死！你这臭娘们！」大衮愤怒地咆哮着，他的触手虽然众多，但却始终无法触碰到夜莺分毫。
    「哼！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丢人现眼！」夜莺冷哼一声，手中匕首一转，一道寒光闪过，大衮的一条触手应声而断。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大衮痛吼一声，断裂的触手处喷涌出大量的粘稠液体，发出阵阵恶臭。
    「就怕你没这个本事！」夜莺毫不畏惧，继续与大衮缠斗在一起。
    一时间，祭坛上劲气纵横，地动山摇，两人身影交错，刀光剑影，难分胜负。
    「夜莺！小心！」秦烨看着两人激烈的战斗，心中焦急万分。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伤势过重，再次跌倒在地。
    就在这时，大衮抓住夜莺一个破绽，巨大的触手如同钢鞭一般，狠狠地向夜莺抽去。
    「夜莺！」秦烨目眦欲裂，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夜莺的身前。
    「砰！」
    一声巨响，秦烨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大衮的触手抽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祭坛的墙壁上，鲜血狂喷。
    「秦烨！」夜莺惊呼一声，连忙接住了秦烨倒下的身体，焦急地喊道，「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秦烨脸色苍白，嘴角溢血，气息微弱，但他还是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没事……你……你没事就好……」
    夜莺看着秦烨为自己挡下致命一击，心中五味杂陈，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眼眶微微泛红，她紧紧地握住秦烨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傻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烨虚弱地笑了笑，艰难地说道：「因为……因为我答应过你……要保护你……」
    夜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她低下头，轻轻地吻在了秦烨的唇上，呢喃道：「秦烨，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一定会救你……」
    「咳咳……」秦烨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从他的嘴角不断涌出，染红了夜莺的衣襟。
    「秦烨！」夜莺惊慌失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烨的生命力在流逝。
    「别……别担心……」秦烨艰难地抬起手，想要擦去夜莺脸上的泪水，却无力地垂了下去。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黑暗起来……
    「秦烨！秦烨！你醒醒！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夜莺的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和悲痛。
    夜莺的声音在秦烨耳边回响，但他却感觉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听不真切。他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仿佛随时都会彻底断线。
    「我这是……要死了吗？」 秦烨心里苦笑着，他还没来得及享受人生，还没来得及……
    「叮！检测到宿主生命垂危，是否接受最终任务？」
    一个冰冷的机械音突然在秦烨的脑海中响起，如同一道惊雷，炸碎了他最后的意识。
    「谁？谁在说话？」 秦烨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却徒劳无功。
    「我是你的系统，‘反派给他整个活儿’系统。」 那声音毫无感情地说道。
    秦烨愣了一下，系统？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套？
    「别装傻了，宿主，你我都清楚，你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 系统的声音透着一丝嘲讽，「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回归你原本的世界，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二是……」
    「二是怎么样？」 秦烨急切地问道，一丝希望的火苗在他心中燃起。
    「二是牺牲你自己，用你的灵魂，换取这个世界的和平。」 系统平静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秦烨沉默了，他知道系统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世界因为「未知的混沌」的影响，已经濒临崩溃，而他是唯一一个有可能阻止这一切的人。
    「我答应你。」 秦烨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异常坚定。他已经把这些小说里的人当成了自己的人，如果他一个人能够换取这个世界的安宁，他心甘情愿。
    「很好。」 系统的声音中似乎带上了一丝赞赏，「那我就给你终极的职业技能——‘道途’。这是三千职业大道融合而成的，一法通万法通。」
    一股庞大的能量瞬间涌入秦烨的体内，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撕裂一般，剧烈的痛苦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夜莺看到秦烨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但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紧紧地抱着他，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滴落下来。
    「秦烨，你坚持一下，我一定会救你的……」 夜莺的声音哽咽着，她不愿相信，也不肯相信，秦烨会这样死去。
    秦烨的身体散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光芒逐渐消退后，秦烨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充满了平静和淡然，仿佛看透了世间的一切。
    「夜莺，别哭了，我没事了。」 秦烨轻轻地抚摸着夜莺的头发，声音温柔而充满力量。
    夜莺难以置信地看着秦烨，她感觉秦烨像是换了一个人，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又让她确定，他还是他。
    「你……你真的没事了？」 夜莺的声音颤抖着，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嗯，我没事了。」 秦烨微笑着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远处正在肆虐的叶凡，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叶凡，你的末日到了。」 秦烨缓缓站起身，一股强大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如同山岳一般，压迫着在场的所有人。
    叶凡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殆尽，他惊恐地看着秦烨，感受着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他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色厉内荏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秦烨没有说话，他缓缓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向叶凡的方向。
    「道途，开！」
    一道璀璨的光芒从秦烨的指尖射出，瞬间洞穿了叶凡的身体……
    叶凡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那个透明的血窟窿，强烈的冲击让他根本无法呼吸，更无法说话。他艰难地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野兽，徒劳地挣扎着。
    「你……你……」叶凡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的手指指向秦烨，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秦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动。「怎么？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一丝怜悯，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悲哀。
    「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叶凡断断续续地说道，声音越来越微弱，像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我之前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你作对。」秦烨淡淡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现在我明白了。」
    「明……明白什么？」叶凡的眼睛里闪烁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光芒，他渴望知道答案，即使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可能是致命的。
    「明白像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根本不配做主角。」秦烨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刺骨，像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寒风，瞬间冻结了叶凡最后的希望，「这个世界，没有你，很重要。」
    叶凡的眼睛瞬间瞪大，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绝望和恐惧。他想要反驳，想要怒吼，想要抓住秦烨，让他付出代价。但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的身体正在迅速瓦解，化作点点星光，最终消散在空气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