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时刻。
伊恩单独步入了下层空间。
科琳略一瞥见，不由得问：
\"亚历山大哪去了？\"
\"还在实验装置呢。\"伊恩回答。
\"不一起吃饭了？\"
\"等会儿给他送上。”
自从亚历山大到访，科琳自然明白，再待在伊恩的智能实验室里玩游戏并不合适了。
\"我刚见他似乎拆解了神经同步头盔。\"
\"嗯。\"
她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开口：
\"这装置珍贵得很，万一损坏，他会赔偿吗？\"
伊恩一愣，随即笑声荡漾开来。
晚餐简洁，仅有素蔬一汤，唯一困扰的是厨娘习惯烹饪大量的食物，美味的佳肴堆叠成庞然一盘，不知为何竟让人食欲顿失。
略略用餐，伊恩装满餐盒的食物送进楼去。
刚想进门，科琳和佐伊尾随而来，举动鬼祟。
伊恩失笑摇头：\"要看进来便好。”
房间里。
亚历山大早已肢解了头盔，一片散乱的零件占据了桌面，电子线路密布，杂乱无章。
科琳瞥了一眼便感眩晕。
\"我有立体不适症。\"
佐伊轻推了她一下：\"好了，别这样。”
伊恩将饭菜搁置，转向亚历山大：\"这样还能恢复原状吗？\"
女孩通常对这类事情兴趣缺缺。
伊恩在旁边鼓舞：\"只要不让它出故障就好。\"
竟然能故障的？
佐伊翻了个白眼。
在众人的注目下，亚历山大专心致志，神情庄重。一番摆弄后，他拿起手术镊，小心翼翼拔除一堆组件中一枚小型晶片。
看着这片晶片，他似乎深感释怀。
\"这就是头盔影像防护系统。\"
这就结束了？
他将之前拆除的组件逐一装回，逐一微调。伊恩观察许久也没看懂，只好静静地在一旁等待，默不作声。
直至头盔大致拼凑成型，他才将全息感应头盔递给伊恩。
\"应该没问题了……\"
\"为什么我觉得大有隐患。\"伊恩嘟哝道。
头盔的大多数区域未被金属外壳覆盖，裸露的线条外露在外，外观望去，总觉得有些许可疑。
但他依然接手头盔，与电脑对接，安然落座。
佩戴的刹那间，伊恩明显感知了异样。
就像身上的某项负荷突然卸载，一种束缚消逝。
与此同时，科琳和佐伊挤到了微型监测屏前。
屏幕上监控着游戏内的伊恩动作。
\"试试猎豹影舞吧。\"亚历山大对屏幕下达命令。
角色烟绯夜如同灵巧的黑色猎豹跃起，躬身，起步。
动作顺畅至极，优雅自如。
\"卡顿吗？\"
伊恩并未应答。
然而正处巅峰的流畅动作里，猎豹影舞出现了一个严重失误。
烟绯夜跳跃出击，残影未能释放，冲刺时也无法闪现到敌人后方。
失败了。
野怪清醒过来，张牙舞爪地冲撞过去。
在场者都皱起了眉。
恰在此刻，屏幕上的烟绯夜异常抖动起来。
要如何形容？
仿佛重复一个动作，连续抖动，间断，停歇，颤动，挪动。
一遍又一遍。
亚历山大瞠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儿？\" 科琳莫名诧异，\"能有这种操纵效果？\"
\"可以的。\"亚历山大立刻回应。
\"怎样办到的？\"佐伊疑惑询问。
\"中止指令，键盘上的取消功能。\"亚历山大道，“可能你们不了解，不论何种职业或技能，在施放前，都有短暂的前摇时间。”
女孩们眨了眨眼。
亚历山大接着说：\"如在施展动作的预备阶段中终止，就可能造成刚才那种古怪的效果。\"
屏幕中的烟绯夜，保持诡异摆动的姿态。
亚历山大盯着画面，诡异地笑了。
\"我终于明白，为何伊恩的操作能超越全息感应头盔的监控上限。\"
就在野怪触碰到烟绯夜的瞬间，伊恩出手了。
一旁计算机记录的apgm指标此刻突破原有的极限，飙升至1062。
两名女生互视一眼。
亚历山大的语速更快了：\"如此简单的起手，伊恩竟模拟出了五个以上技能的释放序列，考虑角度，选择站位……\"
他选择了其中之一。
野怪武器高高扬起，落下之时，发现烟绯夜已成为虚幻的残影。
与此同时，烟绯夜沿着诡异弧度侧滑穿过怪群。
在这刹那，怪物竟没有产生停滞，视线转移至烟绯夜时，其生命力已归零。
apgm数值在瞬息间回归平静，停留于1062。
伊恩取下头盔。
亚历山大轻推鼻梁上的眼镜。
一时的寂静之后，科琳低声道：\"操作起来还有延迟感吗？\"
伊恩摇头：\"很畅顺，很快…太快反而让我有些不适应。\"
伊恩挠头说：\"有点难以描述，就像某些思维刚萌芽，角色动作就紧随其后，结果还需取消预发动作，挺繁琐的。\"
这算不算另一种过于复杂的想法？
亚历山大接手头盔，仔细检查每一个元器件。
\"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他再次提问。
\"有的，脑袋略晕，有点类似以前玩立体游戏那样。\"伊恩重回自己的桌面，开启笔记本,\"还是这套设备更得心应手。\"
科琳想起，当年的亚洲大师邀请赛上，韩方绞尽脑汁要封禁伊恩使用的键鼠操作系统，因此发生了禁赛风波。
但他们所不了解的是，
即使封锁住那键盘王者，
接下来展现的将是另一个更令人颤栗的王者。
1062 的 apgm 是怎样的概念？
被彻底释放的大王者，会有多恐怖？
事实上，单看这个 1062的 apgm 数据，其实是无法充分领略这个概念之恐怖。
如同比克达秒杀了持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