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凡这番话,李双河的脚步顿住了,他婚外情生儿子这件事,的确涉及到了人命,但除了他和他的情妇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此事,张凡贸然说出这个情况,李双河顿时便心神不宁了起来,额头上浮现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但他并未立即回头。
李双河的动作已经告诉张凡,他的话,已经触动了李双河的心弦,这个时候要做的,就是趁热打铁。
就在李双河强稳心神,想继续往楼上走的时候,张凡又说,“你就等着纪.检部门的人过来找你吧。”
说完这话,张凡直接转身离开了,李双河清楚的听着张凡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张凡随口说出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这份说话做事的干净利落,让李双河的心理瞬间破了防,毕竟,没有证据,谁敢这么玩?
李双河猛地回过头去,快步向着张凡的方向追了过去,在距离张凡两米的时候,李双河笑着叫了一声,“小伙子,别着急走嘛。”
李双河一边说着一边抓住了张凡的手腕,张凡这才停了下来。
“我以为位高权重,有着赫赫威名的李双河天不怕地不怕呢。”张凡回头看了一眼李双河。
张凡说这些话的目的,可不是故意奚落李双河风凉话,还是在趁热打铁,为了将李双河身上那股子劲彻底压下去。
李双河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指着沙发的方向道:“小伙子,请坐吧。”
张凡也没犹豫,走到沙发跟前坐下,李双河为张凡沏了杯茶。
“你是患者家属找来的人?”李双河问道。
“不是。”张凡摇了摇头,“我是医院的人,但我更是一个有良心的人。”
听到张凡这话,李双河一愣,对于张凡后面那句话,李双河持着一种不屑态度,他认为张凡是在惺惺作态,归根结底还是为了金钱利益嘛!
“要多少钱才能了事?或许需要我给你提供什么帮助?”李双河自以为是的道。
张凡也看出了李双河的心思,开口道:“人的物质生活的确离不开金钱利益,但人的生活也绝不仅仅是金钱利益,总要有些要坚持的东西。
不然,到了临死之际,回忆起自己的一生,只有索然无味,心里更是不会有半点温暖。”
张凡这话将李双河堵的哑口无言,他不再认为,张凡是在惺惺作态,冠冕堂皇,与此同时,他的心里也生出了一丝危机感,这样的人,是最不好处理的。
“那……你想怎么办?”李双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让王名山得到应有的惩罚,你做错了事,犯了法,也要负责任。”张凡沉声道。
只见李双河的瞳孔微微一缩,紧跟着冷笑了一声,“那这么说来,无论我配不配合你,我都要栽了?那咱们是否坐下来谈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一个是主动去坦白错误,一个是被动等纪检来找你,这两种情况,上面对你的处理方式可是大有不同。”张凡道,“那人命虽然跟你有关系,但你并非凶手,坦白的话,就是被撸下来,蹲个几年,你依然可以有个美好的晚年。”
李双河看了一眼张凡,张凡说的是事实。
“没有余地了吗?”李双河问道。
“没有。”张凡很坚定的道。
“咱们……咱们素未相识,有什么仇吗?”李双河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没仇。”张凡回答道,“但我撞上了这个情况就要管,我只想给那些受到你们伤害的人一个说法,这件事没的谈。”
听到张凡这话,李双河重重叹息了一声。
“打电话给王名山的主管领导吧,让他把王名山送到司法部门,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张凡看着李双河道。
李双河看了一眼张凡,拿起手机跟对方吩咐了几句,对方连连应是。
“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想着耍花招,害了自己。”张凡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单手一指,一股强大的真气骤然从其指尖喷涌而出。
“叮”的一声,厚达二十公分的混凝土墙瞬间被洞穿,出现了一个直径大概在一公分的孔洞。
这一幕令得李双河的心头狠狠一沉,他心中明白,张凡这是在提醒他,别妄图想着杀人灭口,他没那个本事,好好去纪.检交代问题,是他最好的归宿。
李双河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凡身体化为了一道残影,纵身一跃,出了房间。
只留下了看着张凡消失方向,有些傻眼的李双河。
在张凡跟李双河交谈的时候,他手里并没有李双河犯罪的证据,通过从其面相看出来的情况来吓唬李双河,但凭张凡的本事,给张凡一些时间,找出李双河犯罪的证据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李双河终究是在劫难逃。
三个半小时后,张凡回到了家里,他刚刚进门,便接到了马志勇的电话。
“喂……”
“张院长,事情已经解决了,王名山已经被拘留了。”话筒里传来了马志勇颇为兴奋的声音,“说是让咱们医院明天把王名山犯罪的物证送过去,您真是……”
马志勇的兴奋溢于言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赞张凡。
“解决了就好,明天我还会去医院,咱们商量一下,怎么赔付那些患者家属的钱吧。”张凡道。
“好,这时间也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马志勇应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张凡早早就去了医院,那些披麻戴孝的人依旧在门口唱着大戏。
见到张凡到了,马志勇立即召开了会议,经过大家商讨,那三个死于医疗事故的家属,每人赔付85万,癌症晚期患者赔付所有过度用药、检查的费用66万和34万的精神损失,合计100万,其余的患者家属则是让公安部门以扰乱社会治安罪带走了。
至此,患者家属们也都知道了,是在张凡的努力下,涉事医生才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们对于之前对张凡的怒目而视、横眉冷对,十分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