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他们不是悔改,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作者:沈天君   武大郎,从金莲逼洞房开始做战神最新章节     
    “哗啦——”
    一盆井水泼在王婆脸上,将她惊醒过来。
    缭绕的火把光,照不亮阴森森的监狱,两个膘肥体壮的汉子,赤着上身,正准备着刑具。
    一时间,舒适的茶楼,跟所处的监狱,两个画面在眼前不断调换。
    王婆到现在都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或许……武大只是跟自己开个玩笑?’
    王婆在心中想着:‘毕竟自己即便是想要勾搭潘金莲,但并没有成功啊,或许下一个瞬间,武大就会主动出现,放了自己?’
    她眼珠子乱转,还抱着很大的希望。
    “老身跟西门大官人可是好朋友,你们想干什么?”
    王婆的演技很高超,到了现在依然能拿出底气。
    “呃……”
    准备刑具的狱卒愣了一下,看了眼王婆,嘴角微扬:“你还不知道?西门大官人死了啊,被梁山反贼割了头颅去祭旗。”
    “???”
    王婆瞪大了眼睛。
    那么大的西门大官人,居然就死了?
    “老身跟武大可是邻居,他是步兵督头,你们……”
    “就是武督头抓你进来的啊。”
    “……”
    王婆左想右想,都再也找不到任何能说的上话的门路来。
    最后一咬牙:“来吧,老身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有什么能耐尽管使来!牙崩半个不字,老身就是臭狗屎!”
    狱卒准备好了刑具。
    一旁书记官也蘸饱了笔墨。
    当一根铁丝刚触碰到王婆的手腕时,她立刻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接着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这十几年来的事情说了个遍。
    狱卒们端着茶盏听的眉飞色舞。
    书记官笔走龙蛇,写的相当嗨皮。
    王婆也说的开心,像是把心里憋闷了多少年的秘密,全都讲了出来。
    一桩桩一件件,如数家珍。
    就连刚走过来的县令,也背着手,乐呵呵地看着王婆。
    “哎哟,县太爷?”
    王婆眼睛一亮:“老身上辈子这是积了多大德啊,竟然能见到县太爷真身?”
    “不要为难她,该吃吃该喝喝,不要动刑,破了相可就不好了。”
    县太爷跟狱卒嘱咐几句,便背着手离开了。
    “听到了吧,你们听到了吧?!!!”
    王婆眉飞色舞地冲狱卒道:“老身刚才只是一时糊涂,忘记了还有县太爷这层关系。”
    “来,喝水。”
    狱卒倒了水,端着喂她。
    王婆喝了两口,歇口气的功夫,还不忘朝狱卒显摆:“弄只烧鸡来,老身就好那一口,你们刚才也听到了县太爷的话吧,可不行为难老身,更不能破了相。”
    她说完,喜滋滋地继续喝水。
    “是啊,咱们阳谷县可是多少年都没这么大的案子了。”
    狱卒点头:“放心,保证不破相,不然到凌迟的时候,可就不好看了。”
    “凌迟?!”
    王婆猛然瞪大了眼睛,腿脚再也站不稳,一口水无意识的顺着嘴角流出。
    “诶诶诶?你可别吓死了啊?要不要叫大夫过来?”
    “叫什么大夫,浪费草药,这种就是治好了也得流口水。”
    “也是,毕竟秋天了。”
    ……
    武鸣出了县城,嫌马匹太慢,直接施展神行百变,扛着战马狂奔而去。
    一刻钟,便沿着信号追上了盯梢的步兵。
    “督头?”
    步兵范阳笠都险些被吹飞,捂着帽子看到武鸣牵马过来,心头不禁一跳。
    督头居然是个像风一样的男子。
    太飒了吧!
    “嗯,怎么样?”
    “刚进村子,确定是牙子窝,总共九户人家,大概三十个成年男女,五个孩子中,三个是残疾的。”
    “你牵着马。”
    武鸣将战马缰绳递了过去,身形化作流星,冲了出去。
    这步兵顿时瞪大了眼睛,只觉得神行太保也不过如此了。
    武鸣单手持刀,一个农妇打扮的牙婆,正跟人显摆:“今天这个小丫头可是相当水灵,就别采折生枝了,教一教哄人的本事,将来去骗彩礼,说不得要赚大钱。”
    “确实不错啊,看得老子都动心了。”
    “你踏马敢?这可是老娘的养老依靠!”
    突然劲风袭来。
    那农妇手里倒抓一把牛耳尖刀横在身前,一双浑黄的眼珠里满是麻木。
    没有惊愕,没有光芒,只有冷漠的麻木。
    武鸣站定身形,身旁已经多了个小女孩。
    “?”
    农妇皱了下眉头,转头看向自己的身旁,肯定是没人了。
    “你是人是鬼?”
    农妇终于疑惑,但眼珠子依然麻木。
    武鸣刀鞘一点,便将那牛耳尖刀点落了地,一个窝心脚,让这农妇倒飞撞到了墙壁。
    “什么人?!”
    “不好!”
    惊呼声四起,但却再难以撼动武鸣分毫。
    武鸣解开了一个小黑狗链子,将这些成人全都捆住一条手臂,连成一串,免得逃散。
    武鸣也不问话,反正监狱里有人会问。
    “往前走,去阳谷县……”
    武鸣正指挥这些人走出小村落,那条始终趴在地上的小黑狗,猛然人立起来。
    小小的爪子在那嫩白的肚子和黑毛之间,抽出一把小尖刀,冲着武鸣的腰眼就刺了进去。
    “嗯?”
    武鸣微微一怔。
    “哈哈哈!”
    被拴成一串的男女顿时仰天大笑。
    一个个都笑出了眼泪。
    那个农妇指着武鸣,一脸地鄙夷:“你以为俺们没有防备吗,愚蠢!俺们家这条狗子,可是耗费一年才做出来的,光是黑狗皮就剥了十几条。”
    武鸣转身蹲了下来,捏着小黑狗的脸,仔细看了看,隐约还能看到人脸的痕迹,但原本的皮肤都已经被剥掉了。
    “原来是个人吗?”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小狗子爪子里捏的尖刀,已经弯了,刀尖更是折断了一截。
    显然刀的质地一般,但这小狗子力道也不是一般的大。
    那些成年人看到这一幕,全都傻了眼。
    这人又没穿盔甲,怎么可能刺不进去?
    铁人吗?!!!
    这时,步兵营的几十号兄弟接应过来。
    武鸣将那小狗子和小女孩,放在了自己马背上,让手下带回去。
    “督头,这……”
    步兵营的兄弟们一看小狗子,还有三个残疾小孩,一个个的都气得脸色涨红。
    “带回去,请县令定夺。”
    武鸣一摆手。
    那些男女全都堆坐在地哀嚎起来,言明自己如何辛苦,不做就要饿死的无奈。
    有的人眼泪都能洗脸了,还有的不断磕头。
    甚至还有假扮农妇的人牙子,故意弄出屎尿来,抹的满身都是,又哀嚎连连,磕头不已。
    “他们不是悔改了,而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武鸣冷哼一声:“你们回县衙,本督头在这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