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年张大佛爷。带领着九门的几百号人到了境外古潼京，去建立了一个什么项目，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个工程是什么样子。但那些人都死在了古潼京。”
黎簇想到了在古潼京看到的那些黑飞子，黑瞎子说黑毛蛇钻进人体，寄居在人的尸体当中，就会变成黑飞子。
“有些人活着，但他们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但他们还活着。”
无老太太甩了甩头，“不，那次行动损失惨重。他们是真的死了，连名字都不记得。古潼京从此也成了九门人的禁忌。”
黎簇惊了一下，“既然是禁忌，为什么无邪非要去碰。”最后他也死在了古潼京。
但黎簇肯定不会多嘴告诉无老太太，无邪已经死了这个消息。连无所谓都没有告诉她，应该是怕老人家接受不了打击吧。
无老太太确实不知道为什么无邪非要去碰这个项目，但她依旧是相信无邪的。
“小邪一定有他的道理。”
“还有我的为宝，她虽然从小没在我身边养大，可我就这么一个小孙女。小簇啊，如果说，以后无邪和为宝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请你多多帮衬她们。”
无老太太说着给黎簇深深鞠了一躬。
黎簇吓了一跳，连忙去扶。
“无奶奶，千万别，折寿啊！”
无老太太调皮的歪了歪脑袋，眼中含着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娇俏。
“小朋友，你别拦着我。我已经给你行完礼了，你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我们为宝说了，这叫做道德绑架。保管好使。”
黎簇莫名其妙的勾起一抹邪笑，“又是谓谓姐的主意啊！好，我当然会帮了。无邪和无所谓，真是您的亲孙，跟您一样坑。”
无老太太笑了笑，转身走了。
“答应了哦，不许反悔。”
黎簇挑了挑眉，“放心，不会的。”
无老太太刚刚走开，黎簇就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有人从古潼京给他寄了一个棺材。
另外一边，梁湾偷偷溜到张日山的住处，想要去收集他的黑料，曝光在网上。从而，让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名声扫地。
却在张日山茶几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盒子，两个眼珠子还会转动，打开那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正是原本应该被丢弃的病例。
“张起灵的病例单怎么会在这里？”
张日山缓缓出现在身后。
“那当然是因为，他姓张啊。”
梁湾吓了一跳，稍微有一点入室盗窃的心虚感，但更多是被抓住产生的怒火。
“什么意思？他姓张，你姓张，你们500年前是一家呀。”
张日山还真的笑着点了点头。
梁湾当时就感觉人麻了。
“我不想跟你说了，什么都套不出来。”
张日山含着笑，捏住她一只胳膊。
“你不想找张起灵了吗？”
梁湾一听张起灵的名字，就走不动道。“你真的知道张起灵在哪儿吗？没骗我。”
张日山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随手把一张图纸扔在桌子上，“把这个背下来。”
梁湾把那张古老的图纸捡起来。
“永平12年。你要我背这个干什么？我把它拍下来不行吗？图纸怎么背呀？”
张日山表情难得的严肃，“不可以拍照。背下来，用你的脑子记住它。”
梁湾很想承认自己没有脑子，但是为了再次见到那个令她惊艳的男人。
她只好任命的捏起了图纸。
“好，我背。只要能再次见到张起灵，一切都是值得的。这里进去我看……”
张日山冷漠的看着她。
“温馨提示。这里有监控，外面有敌人。所以，别想着把图纸带出去，也别想着偷偷拍照。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梁湾叫苦不迭，“啊，你们九门哪里来那么多敌人！到底都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啊，哪来的那么多仇敌？”
张日山没再说话，背着手走了。
他还要去红家的戏台，劝何老出山。
上次解雨臣同样是在戏台上求他。
这次自己为了无邪又得去求别人了。
何老因为无邪插手古潼京的事情，早就心生不满，那是佛爷定下来的规矩也敢破。
“副官，我真没想到你会帮无邪。”
张日山假装淡定的压下一口茶。
“我帮的不是无邪，是整个九门。无邪的做法虽然很激进，但却实在有用。现在的九门早就烂透了，我想重新整顿一下。”
何老面上眉飞色舞，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可是先动九门根基的人可是佛爷呀。”
张日山当然懂何老的意思，现在九门人已经不服从佛爷的权威了，他已经死了太久。想重新立规矩，就得拿无邪开刀。
虽然知道，但他肯定不可能那么做呀，不然无所谓铁定得把他撕碎的。
“无邪能找到进入古潼京的方法，这也是佛爷始料未及的。何必继续苛责呢？”
何老觉得他心眼儿已经偏到了太平洋。
“副官，你为什么那么别扭？你要公正这个时候就应该代表九门协会把无邪给除名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有底线的帮他。”
张日山有很多句脏话在心里却说不出来，他知道无邪去古潼京不是为了宝贝。
可是何老又不知道。
他认定了无邪是个贪图财宝的小人。
“古潼京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贝。佛爷从来没有说过古潼京里有宝贝，但危险却无处不在。宝藏，那都是你们自己臆想的。”
何老吹胡子瞪眼说的眉飞色舞。
“有没有宝宝贝重要吗？重要的是现在新一代的九门人，他们相信古潼京里有宝贝。你现在去跟他们说没有宝贝，他们信吗？”
张日山看着茶杯中缓缓飘零的龙井茶叶，发出了一声带着疲惫的轻叹。
“现在的九门已经不是以前的九门了，我们需要一个像佛爷一样有权威的人，才能重振九门。我现在已经老了，很多事都不方便再做。而无邪恰好是最佳的人选。”
何老对此很不屑，“副官，离无邪远点儿吧。都说当年的无邪天真，我看你呀，现在也越活越天真了。红家就剩我一个了。就算为了二爷，我也不会再趟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