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方一凡也不是傻子什么都看不出来，哄乔英子睡觉以后再偷摸查资料这事儿干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多少还是有些疑虑，特别是乔英子哭着问他自己是不是生病了，让人又心疼又担心，毕竟有抑郁症史在，该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
    方一凡知道男生有贤者时间，女生应该也是有的，但是又感觉乔英子的表现好像不完全是贤者时间，回首一下过去，好像确实有时候她情绪是不高涨，但是低落到哭的情况也属实比较少见，这家伙本来心思就细，有什么事儿都藏在心里不愿意说，别再憋出什么问题了，高三的那些事可不能再发生了。
    方一凡尝试搜索各种关键词来找跟乔英子相似的情况，但是互联网上多是吐槽另一半技术不好不照顾女生体验不好等等导致女孩子emo的，这跟乔英子的描述不符合啊，而且方一凡也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差劲儿吧？应该还行吧？起码是个正常水平吧？好像还有一个什么悲伤乳头综合征？但好像也不太符合吧？她一般是在整个事情结束后才悲伤，如果是这个症状，估计一开始前期准备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丧了，那到底是什么呢？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方一凡努力看了一大堆“男人花式不行”的案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靠谱点儿的说法——pcd（postcoital dysphoria），不过网络上关于这个东西的资料也不是很多，大都是些说的模棱两可的科普，有的甚至直接跟贤者时间划等号，可以说是非常不专业了。
    不过好在有个大概研究方向了，如果是激素影响那方一凡确实无能为力，激素这个东西没办法控制，不过沟通情绪方面方一凡还是可以努努力的，也有可能是生活压力太大，搞科研这个事儿方一凡不在行，但他能看出来乔英子做实验整数据写论文的时候对自己要求很高压力巨大，看来还是得想办法给她解解压，压力产生动力，就怕压力太大直接把发动机压垮了。
    卧槽？！这又几点了？！睡吧睡吧快睡吧！明天再继续研究吧！
    方一凡由于深夜刻苦学习查资料，早上日上三竿了还不醒，乔英子起床找了点儿吃的填饱早就在反抗的肚子，不忘此行前来的目的，在公寓忙碌着帮方一凡收收这里弄弄那里，虽然方一凡已经大概收拾过一遍了，但是乔英子眼里有活，总能找到可以优化的地方。
    拿出从南京人肉背来的香薰，淡淡的绿茶味儿，知道方一凡不太喜欢浓烈的香味，前几天在网上看到安利觉得合适就下单了，收到货闻了下确实还蛮不错的，临时决定到北京比较匆忙没准备什么礼物，就带了自己和这个过来。
    顺便整理整理沙发垫子，方一凡屁股好像带刺一样总能把沙发垫坐歪，隐约听到动静抬头看见方一凡正从楼梯上往下走，上面的那位本来刚睡醒迷糊着还有点儿起床气，看到下面勤劳的小蜜蜂抬头甜甜一笑，什么起床气不起床气的，只想快点下去抱住她耍赖。
    “早呀方猴儿~”
    “唔…有老婆真好！”
    “别瞎叫啦…”
    方一凡这人向来自觉，或者说，向来不自觉，不知道他是装没睡醒还是真没睡醒，抱着乔英子哼哼唧唧询问时间询问天气询问一些有的没的，手是一点不老实，女孩子的皮肤滑滑嫩嫩，摸起来手感特别好，方一凡超爱。
    “老婆好香啊…”
    “别…别乱来呀方猴儿…”
    乔英子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轻轻推开他，方一凡有点儿不愿意，但还是放开了，以为是自己起床没有洗漱被嫌弃了，想想也是，睡了一晚上的大油皮，口气估计也不好闻，眼屎还挂在眼角，盯着个鸡窝头，形象确实不雅观。
    “好，我先去洗漱。”
    方一凡把自己收拾地人模狗样，对着镜子倒腾了一个发型，哼着小调跑出去找人，却发现乔英子已经上楼收拾好床铺整理她来时背的小包了。
    “怎么…宝儿你要走了吗？”
    “买了下午的票，还有几个小时，可以陪你吃个饭，你想吃什么呀！”
    “这么快…”
    “没有很快啦，还有好几个小时呢，我要回学校呀。”
    “好吧，抱抱……”
    方一凡如果心里有什么不满意，就会拿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像个大狗子一样博同情要抱抱，虽然这种情况发生的频率很低但成功率极高，每一次拿出这招，乔英子都一定会抱着他揉着脑袋耐心地哄他。
    “乖啦，学校那边…我明天要上课呀！”没办法，毕竟是学生身份，这学期还要补研一去美国落下的公选课和专业课，每天忙得要死，要不是方一凡的情绪很不对劲儿，这个假期压根没想着要回北京，趁假期看看论文整整数据，还有公选课的作业要完成，如果顺利的话可能还有空休息一下，本来都计划好了，这一下全打乱了，回去还得赶作业呢。
    看方一凡一直不太高兴，乔英子亲了亲额头哄他开心：“别不高兴了嘛好不好？来北京就是想哄你开心不是给你添堵的，嗯？想想等下我们去吃什么呀？”
    见他还是不说话，乔英子捏了捏他耳朵又去亲他，他刚刷完牙满嘴都是薄荷牙膏的味道，尝到了点儿甜头，方一凡就得寸进尺掌握了主动权，细细密密的吻落下，看到她衣领下白嫩皮肤上的红印，是昨晚留下的，方一凡一边亲吻一边含糊着说“我【哔】想【哔】吃【哔】你【哔】”。
    “别闹啦方猴儿！”乔英子被他的动作搞的心痒痒，但理智很快占据了上风，轻轻地推开了他。
    “不是还早嘛？我想要…”又是那副可怜巴巴的表情，乔英子避开他的眼睛，低头小声说：“身体有点儿不太舒服…”
    “怎么了宝儿？是我昨晚太【哔】粗【哔】暴【哔】了吗？对不起，下次要是弄疼你了你要告诉我…”听她说不舒服，方一凡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回忆一下昨晚是有的过，英子是说过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但是方一凡以为她的意思是【哔】爽【哔】，而不是不舒服或者疼之类的，就没有停下动作。
    “不是…诶呀我不知道怎么说…”乔英子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搞得方一凡一头雾水，更不知道怎么了。
    “是…受伤了吗？有出血吗？我…能看看吗？”乔英子使劲儿摇头，方一凡脑子里不断复盘昨晚的事情，如果不是外伤的话，昨晚事后她哭过，百度说是pcd，一般会持续10分钟到2小时不等，这都过去多久了还有影响呀？
    “就……我说了你不许笑！”
    “好，我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