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贾张氏可不是那讲理的人,看到秦淮如那副害怕的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出来。
“不过你有什么好怕的,写的又不是你,而且只是跟他要点吃的,难不成还能让他把你吃了?”
“一天看你就来气,窝窝囊囊的。”
“算了,反正刚刚一大爷找人来说,晚上要开全院大会,那郭程谅蹦跶不了多久。”
......
整个四合院里,除了郭程谅,所有人都在期待晚上的全院大会。
有的人是因为看不惯郭程谅那副嚣张的模样,有的人是好奇一大爷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事实上,更多人只是来凑个热闹。
毕竟郭程谅还在报社工作,真得罪了他,说不定自己哪天就成了全城的热门人物。
郭程谅一直到所有人都到场了,才有人来通知要开大会。
他心里早就猜到,易中海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吃完饭后,就随手拿了本书看,等着人上门找麻烦。
接到通知后,他脸上没有丝毫意外,这让来传话的刘光远忍不住好奇。
那天一大爷带人逼到郭程谅家门口的时候,刘光远刚好不在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知道今天在报纸上看到一大爷的事迹,他这才想起,院子里还住着郭程谅这么一号人。
刘光远当时心里还在震惊,郭程谅平日里看上去毫不起眼,没有丝毫存在感,没想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再过来找郭程谅的时候,父亲刘海中还特意嘱咐他,不让他得罪郭程谅。
这让他更好奇,郭程谅到底是一个什么人,竟敢把一大爷写到报纸上,而且还让他的父亲不敢得罪。
不过眼前这个看着斯斯文文,不动如山的年轻人,并没有让他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刘光远走在郭程谅身后,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
郭程谅对刘光远没什么感觉,他的宗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
等郭程谅到了院子里的时候,院里住着的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
易中海看着郭程谅摇摇晃晃、不慌不忙的模样,恨得实在牙痒痒。
所以还没等郭程谅坐下,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同志们,今天这么晚把大家召集起来,主要是因为咱们院里发生了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
易中海的话还没说完,郭程谅就没忍住嗤笑一声,只是声音极轻,没人听到。
他没想到,易中海的脸皮厚到令人发指,竟然还好意思说别人做的事人神共愤,也不怕一道雷劈下来。
他在将这篇报道发出去之前,就知道易中海一定会找他的麻烦,但觉得对方的手段应该会高明点。
毕竟,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就会吃一堑长一智,至少不会再去光明正大的,得罪一名新闻工作者。
可现在看来,很明显,易中海没有脑子。
也许是因为太过生气,易中海连平日里惯用的客套话都没有,直指郭程谅。
“郭师傅在世时,一直与咱们邻里交好,大家关系都不错。”
“所以郭师傅去世后,我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想带着大家帮帮郭师傅的独子,本是出于好意。”
“没想到郭师傅那么通情达理,他的儿子却如此狼心狗肺,不领情就算了,还在报纸上胡乱说话,抹黑我们院子的形象。”
“这不仅让我感到很失望,对大家的影响也很大,至少下次街道办评比的时候,肯定轮不到咱们了。”
易中海人老成精,几句话把自己的利益摘出去,将大院所有人都绑在了一起。
果不其然,他一说完,就有一些人的视线聚在郭程谅身上,视线中的害怕、不满、提防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这正是易中海的目的,他就是要让整个大院的人,都跟他联合起来对付郭程谅。
到时候,即便郭程谅想把这些事写到报纸上,也不会有人愿意为他作证的。
说不定,郭程谅还会因为没有人证,落下一个虚假报道的臭名。
阎埠贵在旁边跟着起哄,但他不敢舞到郭程谅面前,只是怂恿着旁边的人跟郭程谅对峙。
贾张氏是四合院出了名的没头脑,被阎埠贵稍微一挑唆,立马就炸了。
“一大爷,你说的这件事我也听说了,郭程谅仗着自己在报社工作,胡乱写一些报道侮辱咱们,这怎么能忍。”
“郭程谅,事情到了现在,你自己来说说,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郭程谅冷笑。
他自从坐到这里就没开过口,冷眼看着易中海导的这场大戏,心里却盘算着时间。
现在被贾张氏推出来,所以不得不说几句。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该到的人应该马上到了。”郭程谅心里想着,嘴上也没饶人。
“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把吃绝户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
“易中海,我特别想问问你,你到底为我和父亲的下葬做了什么,才能这么理直气壮的给我提要求。”
“我家里没什么钱,父亲下葬时候只有轧钢厂派来的两个叔叔帮忙,你们不都在旁边当个笑话看了吗?”
“还是说,要我把那两位叔叔请来,请他们做个见证?”
“其次,你们嘴上说着是为我考虑,考虑什么了?考虑我拿到父亲的抚恤金太有钱了,所以想帮我消费一点吗?可笑。”
“说起来,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吧?之前是谁家来着,人头七还没过,就被你逼着办席,还要给所有人发红包。”
“你的脸可真大啊!”
郭程谅满脸讽刺的盯着易中海,坐着的人群里却已经开始骚动了。
如果不是郭程谅忽然提起,他们都要忘了,之前易中海也做过类似的事。
只不过当时被易中海强买强卖的人,没有郭程谅的勇气,最终心怀愤懑的请大院的所有人吃了席。
现在忽然被提起来,那几户也坐不住了,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当初不得已送出去的要回来。
易中海没想到,自己铺垫了这么久,却被郭程谅几句话堵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