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之后,祁灵心想得给郑楠说说,看看她有什么想法,不过这会可以多观察观察神婆的事后发展,是真善意,还是自切黑。
说来村里人干这事看着挺熟稔的,可见这配阴婚在村里并不是什么大事,窥其一斑可见此处盛行这种缺得方式。
而郑楠在摇摇晃晃中,不知不觉便被八个抬棺青年,抬至阴婚对象高大壮的坟里,之后使开始挖坟,看得祁灵郁闷,白天不行吗?难道说这些人,也知此事缺德,以夜色来掩脏污,好自欺欺人。
啧、啧、啧,人性啊!
就在八人挖一半之时,山上响起了狼嚎,此起彼伏,不时响彻山头,过会甚至越来越近,这可吓坏了这八人,他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正常年月大型动物一般不下山的,所以他们才肆无忌惮。
这会差点都被狼嚎吓尿了,丢下锄头、铲子就跑,生怕跑慢了,被追来的狼吃了。
“姐姐,人跑了,你打算出来了吗?这会郑文琳的身体被你以灵气温养着,还未僵。”祁灵见这群蠢人跑走后,便对刚醒的郑楠道。
“也好,这青云道长来了吗?”郑楠听后,对祁灵问道。
“以现在的路程,再有半小时就能路过此地。”祁灵接到郑楠的问话,特意扫描一圈,发现青云道长已朝这边过,估算了一下速度距离,对郑楠回答。
郑楠听后,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便运起灵力,一使劲便从郑文琳尸身内滑出来,然后又动动指头,给自己来个清洁术,身上的味稍好点,不过这棺里太闷了。
“姐姐,青云道长快到了,赶紧哭起来啊!”祁灵一直留意青云道长的动静,见快到高大壮坟墓前,便对郑楠道。
郑楠听后便开始学婴儿哼叽,试过后慢慢适应,也轻轻浅浅地哭起来,这边动静惹得青云道长注意到,心下便想这坟里是不是有不好的动静,想及时处理掉。
待他寻着声音进前后,发现一具还未下葬的棺木,声音就从里面传来,细听便知是新生婴儿,一个机灵反应过来,这是棺内产子啊!
这会也顾不得其它讲究,一掌劈开棺盖,便往里看去,首次就迎上一双灵动乱转的眼睛,真是孩子!此时她仰躺在郑文琳尸身大腿处,周边被衣物凌乱,到处是血迹,衬得郑楠的哼叽声诡异非常。
但对于引渡人青云道长而言,这情况倒挺寻常了,毕竟见天与鬼打交道,棺材子虽然百年难得一见,但地底还属人类范畴,比之凶残的戾鬼之类,简直小巫见大巫。
他孩子哼哼唧唧很乖,定盯一看天生灵眼,很适合作接班人,便从长衫下摆上撕下两块布料,小心翼翼地把郑楠抱出来包好。
青云道长把郑楠收拾好后,放在一旁劈毁的棺盖,才去查看郑文琳的尸身,见周边不见她的魂,便知死后离体便被引渡人带人了。
他见此便作罢,心想既然要收养这孩子作接班人,便得打整好孩子母亲尸身,于是开始动手先整理,之后整理好还注意到她脖子上的吊坠,上面有名字。
“郑文琳!”青云道长将其勾出衣领,就着手电的光仔细看完后,不自觉的便念了出来。
他念完便知是这具尸身的名字,他还细看了此人的面相,啧!姐妹相残,善者已逝,他这小徒弟真是可怜,想完便把项链摘下来。
“姑娘安心走吧!这孩子自此便是老道的徒弟,我会好好教导,这项链就给孩子留作纪念吧!”青云道长说完便把项链收好,想等孩子大点在给她。
整理好郑文琳的遗容,青云道长便把郑楠抱起,抬着棺盖一角,一挥便盖在棺木上,然后把棺木附近的草除掉后,从袖中取符,挥出后遇棺便燃,一张不够,数量凑,大约半个多小时,地上只余灰烬。
青云道长单手从周围摘了几个大叶子回来,挥手便将骨灰收拢在叶子上,他抱好直接揣破旧的挎包里,抱上郑楠走了。
“小丫头,挺机灵的,你母亲叫郑文琳,以后你就姓郑,单名楠,就叫郑楠,好听吧!笑一个。”青云道长路上,打着手电,随时关注一下孩子,见郑楠盯着他看,用手指逗逗她,郑楠被逗烦了,便一把捏住他的手尖,他便摇摇手,高兴地道。
这小丫头真机灵,自己以后得好好养养,把她养得壮壮的,引渡人没个好体力,挺遭罪的。
就这样,郑楠跟着这青云道长回了道观,不过他一个男人照料婴儿,的确有些难为他,适应不了,只能去山下寻户良善人家,寄养在此,他每隔几天便来看看郑楠。
转眼三年已过,郑楠生活能自理后,青云道长便把她接回了道观,郑楠觉得他们一老一小照顾自己实在费力,老的厨房杀手,就会煮了粥和面,小的太小,不让进厨房,逼得青云道长没法,去山下与照看郑楠三年的张婶商议起来。
最后经商议,张婶十四岁的小儿子和十岁的大孙女一起上山学艺,条件就是照顾好青云道长和郑楠,时限五年。
就这样郑楠有了学伴,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每天早中张家两人上学,中午傍晚回来做饭,晚上青云道长为三人加功课。
期间,青云道长也发现,他收的这个徒弟早慧,记忆超群,一点就透,他心下又喜又忧,就怕慧极必伤,时常为她参加些人生哲学课程,不过后来发现完全没必要,这小丫头鬼精着了。
这日子持续到郑楠六岁上小学为止,之后便随张军辉和张晓琴开始早出傍归的上学日常,可惜高中毕业后张军辉成绩不理解,未考上心怡的大学,毅然踏上了参军之路,还真把青云道长对他的评价贯彻到底。
想到青云道长对他评价,郑楠就想笑,长得挺文艺的一张脸,评价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虽与四肢发达表面意思不符,但内涵是对的,张军辉对习武敏感,见文就头大,这还让张婶遗憾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