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嘉慧只得无奈地起身。
不过她心里倒是挺开心,这洛凌老师,果真不同凡响。
不知过了多久。
繁忙地街道上早就行人寥寥了,剧场的工作人员都下班走人了。
只剩下值夜的大爷来关心了“小公主”两次。
曾嘉慧捧着刚送到的外卖饮品和摄像师碰杯,又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灯光。
“曾家妹子,不瞒你说,洛凌是我见过最不像明星的明星,但又是比明星更加明星的明星。”摄像师狠狠地喝了一口果汁儿,表情既神秘又骄傲。
跟拍了洛凌几期节目,他的心中倒真的对洛凌极为推崇。
听着摄像师有些拗口的话,曾嘉慧对洛凌更感兴趣了。
终于,三个人从会议室出来了。
有些“不欢而散”的样子。
摄像师第一时间打了招呼,去会议室收拾设备去了。
曾嘉慧心里一咯噔,不由得嘴瓢了:“你们不会真吵架吧?”
洛凌和曾令樊对视一眼,又非常默契把转到了不同的方向。
“哼!”
“哼!”
李芸笑道:“情况很明显了吧?”
“洛凌老师……”曾嘉慧立即歉意地对洛凌道,“对不起啊,我真没想到……”
“咳咳!你就不怕脱臼吗?胳膊肘向外拐的这么厉害!”曾令樊板起了脸。
“我……”
洛凌嗞着大白牙,笑笑不说话。
李芸笑道:“行了,都这么晚了。洛凌,那我们送你们回酒店?”
“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人数也刚好!”
“那有劳!”
曾嘉慧眼珠子转得飞起,最终也没有插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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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令梵开着车,母女俩坐在后排。
“爸,妈,你们和洛凌老师在办公室里真吵架啦?”曾嘉慧早就憋不住了,赶紧问出了心中疑虑。
李芸揉了揉自家女儿的小脑袋,笑道:“是真的吵了,而且吵得很厉害!”
“孤独”的曾令梵眼睛盯着前方,嘴角却挂起了笑容。
洛凌老师~~~那位年轻人倒也当得起自家女儿的老师。
道理是一样的道理,但落到实处,这家伙还当真有几分本事!
当然,他的胆子更大!
曾嘉慧好奇道:“展开来说说?”
“以后你会知道的……”曾令梵悠悠地回了一句。
李芸笑笑,眼神有些戏谑:“其实也没什么,反正最后洛凌向你爸爸下了战书!”
“战~~战书?”曾嘉慧的小嘴巴此刻能装进一只鹅蛋。
“对!两个人争论不下,你爸爸就说是骡子是马,遛遛才知道。然后洛凌就拍桌子了!”
“劳资拍得更响好吗?”曾令梵耻笑一省,微微摇头,“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真的是个外行,居然敢向我下战书!”
曾嘉慧看着李芸,撇了撇嘴:“也许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呢。”
李芸忽然道:“不对啊,老曾!你怕是上了当了!”
“啊?”曾令梵茫然地应了一声,过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了,“这小子!”
曾嘉慧赶紧捂起了嘴巴,她害怕自己的笑容太过猖狂,会刺激到自己的老父亲。
洛凌和曾令梵下“戏曲战书”,貌似吃亏的始终只有曾令梵啊。
曾令梵赢了,也会落个以大欺小、以“内”欺“外”的名声。
要是输了,那丢人就丢大发了。
对啊,劳资应个毛的战啊?!
尼玛,劳资混了几十年了,被一个小兔崽子给算计了?
曾令梵有些气结。
但李芸心中所想却是不同。
这洛凌,看起来不像是个说大话的人,和其他夸夸其谈的家伙们完全不一样。
“嘉慧,你们走出办公室之后,你知道洛凌说的第一段话是什么吗?”
“你就直接说呗,妈!”
曾令梵暂时放下心中气郁,冷哼一声道:“直接就把‘你们’以前提出的办法给点出来了!十之八九都是类似的!”
曾嘉慧眼前一亮:“真的吗?嘿嘿。”
还是洛凌老师有胆识啊,同样的思路,同样的结局,但是他敢向老爹下战书!
“你得意个屁啊?”李芸接口道,“对于那些思路,他的评价是‘吸引眼球的,到底是色相还是技艺?’。”
曾令梵立即补充道:“和我的看法一模一样!丫头,宁缺,毋滥!”
曾嘉慧沉思了半晌,俏脸唰的红了。
李芸继续道:“洛凌也提出了建议,算是另辟蹊径吧,但却直至根本!只是,或许有些~~另类……这也是他和你爸爸争论得最厉害的地方。”
曾嘉慧声不可闻:“那你们的战书……”
曾令梵哈哈一笑:“你就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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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为爱》定下的酒店。
洛凌装模作样地给思然“打了电话”,然后任凭摄像师摆弄了几个睡觉的姿势,今天的拍摄算是完成了。
反正他在《音为爱》中最大的特点就是两个:唱得妙和睡得好。
观众们甚至还专门跑到京华卫视和洛凌的微博里留言,跪求洛凌开“睡播”。
又无聊又离谱。
等摄像师离开之后,洛凌翻身爬起,赶紧调整准备好的歌曲。
这一次,他要重新编曲,把原版歌曲中的所有乐器,同样全部换成民族乐器。
哪怕和原版有比较明显的差别也没关系。除此之外,他还会加入现场戏曲表演。
这不单单是一首歌了,而是一个群体的故事。
至于向曾令梵下战书的事情,倒是不麻烦,反正自己只是冬冬笔杆子,到时候再现场帮着调整就行了。
麻烦的是曾嘉慧。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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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之前,京华市。
星河文娱。
秦琪、王富贵都在周帆的办公室里。
“周总,洛凌没理咱们啊。”王富贵生得浓眉大眼颇为粗犷,但在周帆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周帆给两人分别散了一支老重九,自己也点燃了一支。
忽明忽暗的烟火,将他的脸映衬得十分可怖。
他瞪了王富贵一眼,又看向了秦琪:“你那边也一样?”
秦琪点头,用定制的高档女士打火机将老重九点燃,深吸一口道:“思然,还是杳无音讯,不知道具体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