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字牧之,杜佑之孙,唐京兆万年人,唐代文学家,历任淮南节度使掌书记、监察御史、宣州团练判官、殿中侍御史、内供奉、左补阙、史馆编撰、司勋员外郎以及黄、池、睦、湖等州刺史。晚年长居樊川别业,世称‘杜樊川’。性刚直,不拘小节,不屑逢迎,自负经略之才,诗、文均有盛名。文以《阿房宫赋》为最着,诗作明丽隽永,绝句诗尤受人称赞,世称‘小杜’,与李商隐齐名,合称“小李杜”。代表作《泊秦淮》《江南春》《赤壁》《题乌江亭》等,脍炙人口。年轻时即好读兵书,曾注曹操所定《孙子兵法》十三篇,又着《罪言》《战论》《守论》《原十六卫》等文论当代兵事。
杜牧,家族中排行十三,因此根据唐人的习惯,被称为“杜十三”。杜牧政治才华出众,杜牧十几岁的时候,正值唐宪宗讨伐藩镇,振作国事,在读书之余,关心军事,后来杜牧专门研究过孙子,写过十三篇《孙子》注解,也写过许多策论咨文。特别是有一次献计平虏,被宰相李德裕采用,大获成功。20岁时,博通经史,尤其专注于治乱与军事;23岁时,作出《阿房宫赋》;25岁时,又写下了长篇五言古诗《感怀诗》,表达他对藩镇问题的见解,此时的杜牧已经很有名气,作品流传;26岁时,进士及第,考中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被授弘文馆校书郎、试左武卫兵曹参军,被淮南节度使牛僧孺授予推官一职,后转为掌书记,负责节度使府的公文往来,这时杜牧居住在扬州,特别喜欢宴游。
杜牧三十三岁,被朝廷征为监察御史,赴长安任职,分司东都,在东都洛阳上任,因此逃过了甘露之变的险恶风波。在这里他遇到了宣州的故人张好好,写下了着名的《张好好诗》。在洛阳期间,由于职务清闲,他四处凭吊古迹,写下了不少诗篇。入宣徽观察使崔郸的幕下,被召为宣州团练判官,年底杜牧离开宣州,去长安任左补阙、史馆修撰。
外放为黄州刺史,杜牧外放的原因史书上并无记载,杜牧自己认为是宰相李德裕的排挤。而李杜两家为世交,李德裕为何不喜欢杜牧,有人认为是杜牧为人倜傥,不拘小节,与李德裕的理念不合,而且牛李党争,杜牧与牛僧孺私交甚好,可能被李德裕认为是牛党。
唐时的黄州,在华夏属下等洲,兵连祸结,战火纷飞,官不曾安位,民不得聊生,是个地地道道的荒郡、废邯,晚唐以后是一处外放“逐臣”的地方,被京官视为“鄙陋州郡”。在黄州任上,无异于贬谪,但他对自己充满信心,文人逐放地方官,是官还是文人。而杜牧在黄州的寓所是“使君家似野人居”,他为政清廉,《唐书》本传中称他“刚直有奇节”。
杜牧在黄州刺史任上三年,把黄州治理得井井有条,也是唐代继韩愈之后的又一尊孔大家。黄州有孔子山、孔子河,是春秋末孔子周游列国时的过往之地,有“孔子使子路问津处”等圣迹,山旁建有孔子庙。由于年久失修,濒临倾倒,杜牧为了宣扬孔子思想和施展自己远大的政治抱负,在孔子山扩建孔庙,拜谒孔子圣像,亲自改孔庙名为“文宣庙”,并在庙中设置学堂,教化士民。他虽身居吏职,仍在学堂讲学不辍。讲学之时,其弟子自远方至数百人,在《黄州刺史谢上表》中说:“独能不徇时俗,自行教化,唯德是务,爱人如子,废鞭笞责削之,用忠恕抚字之道”,“使一州之人,知上有圣仁二天子,所遣刺史,不为虚受,熏其和风,感其欢心,庶为瑞为祥,为歌为咏,以裨盛业,流乎无穷”。后杜牧任池州、睦州刺史,为政能兴利除弊,关心人民。
杜牧迁池州刺史,这年四十二岁,池州治所秋浦县。武宗下诏禁毁佛教,杜牧对于这一措施是很赞同的,后来他在宣宗大中年间作《杭州新造南亭子记》,详细叙述武宗禁毁佛教事。得宰柏周墀的帮助,入为司勋员外郎、史馆修撰,转吏部员外郎。因为京官俸禄低,而难以养家请求外放杭州刺史,但是没有批准。
被升为吏部员外郎,但是杜牧仍然多次请求外放湖州刺史,连上三启,终于应允了他的要求。但是也有人认为,杜牧请求外放并不仅仅是经济原因,而是不满意朝政,认为自己无法在朝中有所作为。杜牧到任湖州刺史,他在湖州凭吊前贤,结识诗友,作了不少诗。一年后,他又被内升为考功郎中、知制诰,到长安第二年,迁中书舍人。这段时期,杜牧重新整修了祖上的樊川别墅,并且闲暇之时经常在这里以文会友。
杜牧临死之时,心知大限将至,自撰墓志铭,但这篇短文写得却是平实无奇,丝毫不显文豪手笔。据《新唐书》载,墓志铭写就,杜牧闭门在家,搜罗生前文章,对火焚之,仅吩咐留下十之二三,后在冬天病重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