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很鲜艳，娇艳欲滴，似乎是刚剪下来的，散发着幽幽的香味。
    钟又凝看着怀中的玫瑰花，愣了愣，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怔怔的看着殷时律。
    “你什么意思？”
    所有的怒气在这一秒，瞬间化为乌有。
    殷时律俊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和不适。
    “送你花的意思。”
    钟又凝看他，美眸眯起：“你以为，送这些我就能原谅你了？你太天真了。”
    殷时律点头：“我知道。”
    他扯唇，几分苦笑：“以前从没送过你花，所以现在想送你。”
    钟又凝顿了顿，“谢谢。”
    殷时律摇头：“别谢我钟又凝，我欠你的，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殷时律这话倒是让钟又凝不理解了：“为什么要谢谢我？”
    他欠她的固然是对的，但是何来谢谢一说。
    殷时律扯唇，眼里升腾起来一丝笑意：“因为是你让我看清我自己的内心，是你让我勇于面对承认我对你的爱。”
    钟又凝蹙了蹙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
    就好像爱了一个多年的男人，突然就改邪归正了。
    那种心情……真的说不上来。
    钟又凝抱着花，转身上楼。
    殷时律快步跟上去，道：“怎么了？”
    钟又凝没好眼神的瞥他：“我抱着这么大一束花去吃饭吗？当然是要送回楼上。”
    殷时律点头：“好，那我陪你。”
    钟又凝脚步一停，低声道：“不需要你陪。”
    殷时律说：“让我陪着你吧，我担心有流氓欺负你，就当是……给你做免费保镖。”
    钟又凝顿时冷笑了一声：“除了你，怎么会有流氓欺负我？我看你比谁都流氓。”
    殷时律：“……”
    身边男人好久都没发出声音。
    过了一会儿，殷时律迟疑的声音响起：“我看起来，有那么想像流氓？”
    钟又凝点头：“对啊，你看着比任何人都像流氓。”
    “尤其是你办的事情。”
    殷时律沉默了足足一分钟之后，沉声道：“对不起钟又凝。”
    钟又凝声音很淡：“如果道歉有用，这个世界就是个和平世界殷时律，我希望你能明白。”
    殷时律点头：“我明白。”
    钟又凝猛地停下脚步，猛地回头瞪他。
    殷时律眼神茫然：“怎么了？”
    钟又凝将怀里的花往他身上打：“你明白还这么做！”
    殷时律被打的下意识躲，但很快又不躲了，任由她打。
    他说：“我做什么了？ 你说清楚。”
    钟又凝：“说清楚你就会改吗？”
    殷时律点头：“对，说清楚我就改。”
    钟又凝沉默了一会儿，盯着殷时律看了好一会儿。
    “殷时律，难道你就没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更人机了吗？”
    殷时律：“……有吗。”
    钟又凝无可奈何的笑了，也不知是不是被气笑的。
    “哪里不满意你就改是吧？”
    “对。”
    “殷时律，你当你自己是点读机呢？哪里不会点哪里？”
    殷时律：“……”
    “还是说你是什么新型系统，哪里不行就修改哪里？还是游戏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