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很快过去，时间来到了十一小长假。
这三天里，黎音算是见证了自己的两位室友到底是怎么考上的这所大学。
她俩是真的肝，捧着手机，一研究就是一整天，就算吃饭、睡觉、上厕所的时候都在手里拿着。
研究的笔记都写了好几本，看得黎音都有些叹为观止。
期间她实在看不下去，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她们，可这俩竟然还不信！非说是她骗人，想要拖慢她们的进度。
既然她们都这样想了，自己还能说啥？
黎音现在都感觉，这些研究图片的人，是不是魔怔了？
她也用核桃放在两人身上试探了一下，结果并没有出现异常，也就没再管这件事。
来到宁家事务所，没看到宁天南的身影，估计是出门处理委托去了。
自从临海爆发了分裂鬼事件以后，他们这些事务所的人就变得格外忙碌，每天早出晚归已经是常态，甚至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回家一趟。
不过有一个人是例外，就是大学门口摆摊卖炸串的叶叔。
他好像炸串炸上瘾了，每天风雨无阻地守着自己的小摊，无论啥时候去都能看到他人。
这主要归功于会飞这一点，机动性强的一批，炸串放锅里加热的功夫，他就能飞个来回，炸串砍鬼两不误。
给黎音都羡慕坏了。
不说攻击力什么的，就叶叔会飞这一点，已经比绝大部分事务所的手段都要厉害了。
……
拿出钥匙轻轻打开大门，把鞋拎在手里，蹑手蹑脚地上楼而去。
来到卧室门口，黎音一开门就看到宁竹笑吟吟地坐在床上，身上还穿着上次自己给她挑的裙子。
是一条白色带束腰的连衣裙，裙摆微微飘动，像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长发随意地披在肩膀，几缕发丝轻轻地搭在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柔和的气质。
配上微红的俏脸，让黎音都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不过宁竹看上却有些不高兴：“不是都说了，今天你要穿裙子过来吗？怎么又是这一身打扮？”宁竹有时候都觉得，黎音这丫头的短袖和五分裤是不是租的？不然为啥每次见面都是这一身？
黎音眼睛看向一旁，尴尬地一笑：“其实我穿的，在学校里。只是……有些脏了，正在洗。”
“我有这么好骗吗？”
“阿竹，你穿裙子真好看，以后常穿给我看好不好？”
“别摸我腿！”
“超级好摸！”
见黎音又要得寸进尺，宁竹赶紧抓住了她的小爪子。
这可是大早上，要是让她胡作非为，估计得下午才能出门。
“好啦，别闹了。不是说今天要去制作义眼的机构看看吗？赶紧出发吧！”
黎音感觉有点可惜，阿竹这一身实在太好看了，要是今天没事，绝对会有一场大战！
两人出门吃了口早餐，打车往制作义眼的机构而去。
站在公司外，宁竹拿出铁板探测了一下，里面并不存在鬼怪或者异常的能量，体看上去就是一家正常的公司。
至于该怎么调查，黎音却犯了难。
要是刘警官还在就好了，拿着他的警官证，进去该问啥问啥。
现在，她俩只能在外面干瞪眼。
“话说，今天是十一假期哎，他们上班吗？”
“上吧？打工人很辛苦的。”
“那为啥没看到人？”
黎音透过玻璃门往里看了看，确实没看到有人在，这就有点尴尬了，只想着来调查，忘记他们也是会放假的。
想了想，掏出手机，给一个很久没联系的人打去了电话。
“喂？小王姐姐，今天休息吗？可以来帮我调查一点东西吗？对，和事务所有关。嗯，我就在瞳光义眼公司的大门口。”
放下电话，黎音朝宁竹比了个ok的手势：“搞定了，我请了一位警察姐姐帮忙，咱们直接进去调查。”
宁竹嘴角抽抽：“你交际圈还挺广的哈，不只有护士，还有警花是吧？”
“当然啦！还有学姐和学妹呢。”
眼见宁竹的脸上挂起不善，黎音连忙坏笑着解释：“她俩是一对的，就是上次孤儿院照片上的那两个孩子。大的是我学姐，小的那位上高三，前几天她还问我追女孩子的技巧，准备等到了大学就把她姐姐拿下呢。”
宁竹脸上一红：“什么叫拿下，你可别教坏小孩子。”
“哪是什么小孩子，阿竹你也不高三吗？”
“是哦，我都忘了……”
“话说，阿竹，你准备上大学吗？大学准备去哪里上？”
“如果上的话，去临海大学吧，和你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嘿嘿，这是阿竹在和我告白吗？我也想和阿竹在一起。”
宁竹：“……”
她总感觉精神病院里的人说得没错，这丫头指定有点大病。
不然，为啥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候，与抡起斧子砍鬼的时候性格差距这么大？
快把你身体里那个可靠的人格交出来呀！
然后她就听小丫头在那边坏笑：“要是阿竹也来临海大学，我就是学姐了吧？快！阿竹，叫一声学姐听听！”
宁竹揪着黎音的脸就往两边扯。
你这丫头，在贴贴的时候让我喊你姐姐也就算了，被要挟，没办法，现在竟然还让我喊你学姐？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当姐姐的样子？我是你的姐姐还差不多！
没过多久，一辆旧车停在了两人面前，小王姐姐从上面走了下来。
她没有立即进入公司调查，而是询问了一下黎音是什么情况。
黎音把眼球事件，用她能听懂的方式简单说了一下。
“也就是说，这家公司把带有鬼的义眼，卖给了一个女人，导致女人身亡了？”
见黎音点头，小王警官的神色也凝重了下来，回车里拿上自己的警服和警官证，戴上帽子，率先进入了公司内。
瞳光义眼今天确实放假，全公司上下就只有一个保安在门口的小桌子上打瞌睡，看到有人进来，揉了揉眼睛，连忙站起了身。
当他看到小王警官的警服和警官证时，顿时一个激灵，睡意全无，连忙恭敬地上前打招呼：“警官好！”
小王警官朝他点了点头，问道：“你好，我是临海市刑侦大队的王琪姚，请问你们公司的负责人在吗？我有点事想询问他。”
保安有些为难：“我们老板今天不在，他回老家探亲去了，要不您给他打个电话？”
小王警官皱了皱眉，要来电话号码，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却发现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看到警察，保安就知道出事了，连忙联系距离最近的销售主管过来。
黎音要找的也恰好就是他。
女人的义眼不是在医院购买的，而是直接联系的机构定制。
那么问题的源头肯定就出在瞳光义眼这里了。
很快公司门口跑进来一个人，他姓陈，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
看到警察后，他连忙上前握住了小王警官的手，满脸堆笑地说道：“警官您好，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是有人举报我们公司的义眼有问题吗？”
小王警官摇了摇头：“不是举报，是有点情况需要了解。你是这里的销售主管？”
陈主管犹豫了一下，点头，他拿不准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含糊地说道：“我只负责销售方面的事务，如果您想了解产品制作方面的问题，可能需要联系我们的技术人员或者生产主管。”
小王侧过身，看向黎音的方向。
黎音上前一步，开口问道：“大概十天前，有一位名叫孔静的女人在这里定制过几枚义眼对吧？”
陈主管愣了一下，随即仔细打量了一下宁竹和黎音，见两人年纪都不大，看上去也不像是来找茬的，这才松了口气。
他点了点头：“是的，孔静小姐确实在我们这里定制过义眼，怎么了？是她出什么事了吗？”
黎音没有回答，而是追问道：“她定制的义眼，是从哪里来的？”
“是我们公司自己生产的。”
“制作义眼的材料呢？”
“材料……也是我们自己采购的，出什么事了吗？”
“她死了。”
黎音也清楚这位主管应该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选择为难他，而是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生产过球形，和正常人眼球一模一样的义眼？”
陈主管连忙否认：“一模一样？不可能，没有这样的义眼。我们这里都是按照正规标准生产的，由义眼台和义眼镜片两部分组成，从来没生产过仿生人眼。”
黎音没有回话，而是直接从口袋中拿出了那颗眼球展示给他看。
在看到眼球的一瞬间，主管全身都抖了一下，这一细节被黎音敏锐地捕捉到了。
上前一步直视陈主管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陈主管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睛，好像在看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这……这是我们老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