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忍冬恹恹的神色一下子精神了，举起自己两只瘦黑手，比划了一个十字。
“十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牙行收货来都不止十两！！”
皮三一下子气懵了，他在牙行干了十多年，头回见对着七寸砍的，就是对半砍他都没见过！！
宋忍冬无奈耸肩。
“行叭，那我再加点，12两！”
害，习惯误她啊，从前砍价都是摁着底砍，还会吃亏的，时代不一样了，一下子没转换过来思想。
皮三深深松了一口气，“22两！”
“13两！”
“20两！”
“13两5钱！”
“19两！”
“13两8钱！”
“18两，不可能再少了！”
“14两！”
“你……我说了18两，不能再少了！”皮三忍着气，强笑着肯定。
“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16两！这也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了。”
宋忍冬说的真诚，心里已经做好再拉扯一轮的准备了。
“行！我记住你小子了，日后可得光顾我生意！”皮三咬着牙说道，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再拉扯一轮，15两也是可以卖的。
宋忍冬点头，扫了一眼奶牛，心动不已啊。
“你白牛怎么卖？”
皮三：“白牛啊，那是从安北都护府运送过来的，可不便宜，最低也要30两一头。”
很好，宋忍冬彻底放弃了。钱货两讫后，宋忍冬便离开了牙行。
离开大福牙行时，已经是日落时分。
春季昼短夜长，很快就要天黑了。
宋忍冬拉着黄牛，走出城外，在一个没人的地方，给黄牛端了一碗灵水喝。
“你小子可得聪明点啊，我这买的碗自己都还没用上，就先给你用上了。”
“哞～”
黄牛喝了，显然很满足。
“哞哞～”
“嗯，知道了知道了，好喝是吧，以后你要是听话，我就给你喝……什么味，这么丑？”
她给黄牛洗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闻到一股恶臭。
她赶紧拉着黄牛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臭味源头。
原来是大黄牛喝了灵水，一下子身心舒畅，觉得自己智慧高了好几个度，开心的拉了。
此时大黄牛用它充满智慧的眼睛，眼巴巴地望着宋忍冬。
“哞～”
“咳…”她不好说她其实一点都没听懂大黄牛在叫什么，但她感觉大黄牛好像听懂了她所说的话。
她用刚刚大黄牛喝过的碗，又给大黄牛倒了一碗灵水。
她立马就看到大黄牛，非常有灵性地眼睛亮了亮。
她想完整自己的想法，于是试探性开口：“你若是想喝这个水，就叫三声，要求两声短一声长。”
她话一说完，就听大黄牛叫了起来。
“哞～哞～哞———”大黄牛，这两脚兽怪怪的，不过她给有能力的水，就听她的吧。
宋忍冬整个人都呆了，心情复杂，在脑海里疯狂叩系统。
“系统!系统!系统!!!”
［我在呢亲亲！］
“你不是说这个世界不能修仙吗？为什么这个大黄牛就喝了一碗灵水，就成精了？”
［你听我跟你细说，万物有灵，牛本就有灵气有智慧的生物，即便你不给它喝灵水，它与人相处久了，也会渐渐增加智慧，学会很多。］
“这样啊。”听了系统解说，她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那我若是长期给他喂灵水，它会不会一直聪明下去？”
［不会的亲，每种生物都有自己的局限性，你给他用灵水，可以增强它的体质和智慧，但是也不会超过它限定值太多。］
［比如说，大黄牛原本最聪明的，智力可以跟人类56岁儿童相等，寿命最高也就20年～30年之间。］
［在你给它喝了灵水后，并且持续性喂养，也只能让它智力达到9-10岁，寿命最多增加10年，不会无限增长的。］
当然，107没说是，更多的是来自于此方世界法则的限制。
宋忍冬理解了，不过饶是如此，她也高兴啊。
她回过神来，对上大黄牛不好意思的眼神，她才发现。
在她跟系统聊天这段时间，大黄牛自认为已经完成了主人的命令，便自取灵水了。
“哞……”
听着大黄牛底气不足的叫声，宋忍冬笑了。
收了碗，摸了摸它的脑袋。
“没事，喝了便喝了。只是，若是以后其他不认识的人给的食物，可不能随便乱吃乱喝哦。”
“哞～～”
大黄牛又恢复了活力。
“走吧，咱们回家喽～”
宋忍冬爬到大黄牛背上，轻了一下大黄牛，指挥道。
大黄牛：“哞哞～～”
天色渐黑，宋忍冬却没有害怕，口中哼着前世耳熟能详的童谣。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哞～哞～”
“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
“哞哞～”
“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哞哞～”
“你也会唱啊～哈哈哈哈哈…”
“哞～”
乡间土路上，一直伴着歌声笑声和哞哞声。
山路上，行走着两人两马，一个黑衣青年牵着黑马，一个白衣少年牵着白马。
“我的将军啊，咱们必须得连夜走嘛？大晚上的路真不好走啊。”
黑衣青年不理解的问。
“王爷传来的命令，我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不过估计与新皇朝有关系。”
白衣少年猜测着。
黑衣青年：“话说明舟，咱们来安福县前，我听营里的兄弟说，新帝那边发来传召圣旨了。”
白衣少年也就是沈肆眠，明舟是他的字，他微颔首：“我也有所耳闻。”
虽然他目前被王爷有意边缘化了，不过该听到的消息不会漏下。
“王爷不会是想叫咱们回去迎接新帝派来的人吧？这种得罪人的活，他可是想到我们了！！”
黑衣青年，名叫杜山新，是沈肆眠一手提上来的副将，如今跟沈肆眠一样，被边缘化中。
“就算是又能怎么样呢，他让我们去，我们就得去啊。”
沈肆眠无奈笑笑，但他心里并不气馁，还能用上，以后便有机会被重用。
“想开些，咱们是真实实力的，总有被重用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