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吃早饭的时候猴子就蹬着自行车过来了。
“猴子,来啦!吃了没?”吴桂芬招呼着。
猴子直接不客气的去厨房里给自己拿了碗筷,加入战斗。
“没吃呢,一睁眼我就过来了。赶紧吃,等会儿吃完饭,我带你们看房子去。”
吃过早饭后,猴子带着乔念念三人去看房子。
可以看的出来,卖家是真的着急了。猴子和人约时间的时候,本来想约在下午的,没想到房主直接把时间约在上午九点,时间还是很赶的。
昨天沈延平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三点了,今天早上三人都没起多早。等到地方的时候,比着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远远就能看到两个穿着讲究的男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转悠着,还时不时的低头看表。
“覃先生!卢先生!”
猴子扯着嗓子朝两人打招呼。
那位叫覃先生的明显松了一口气,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了两步。
“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哪能不来呢,既然约定好看房子了,不管我们最后能不能成交,也得来看看不是。就是我家这边的人实在是太忙了,你们约的时间太早了,这不就冲突了嘛,晚到了一会儿,见谅哈。”
猴子圆滑道。
沈延平从衣兜里拿出香烟,给两人递烟。
“不好意思,劳二位同志久等了。”
叫覃先生和卢先生的人也没计较,接过烟,就招呼着他们去看房子。
“没事儿,咱们赶紧去看房子吧。”
“对对对,赶紧看看房子。”
先看的是那位叫覃先生的房子。
可以看得出这位覃先生一家也是讲究人,院里摆着许许多多的花盆,就是深秋冷风把花都磋磨的不成样子了,给院子平添了几分凄凉美。
这家人也是勤快的,那么大的院子,每一处都是干干净净的,十分整洁,让人看着就舒心。
门口两间倒坐房,现在也不兴下人门房这些了,这两间倒坐房之前是用来堆放杂物的,这也就是主人要出国了,最近把倒坐房里的杂物都给清空了。
西侧是一间敞亮,面积不小的书房,有会客室,有主人看书写字的空间,格局挺好。
乔念念看着,脑子里就开始想着把这边改成一间餐厅,安排一张八仙桌,以后逢年过节家里来的人多了,也能坐的下。
东侧角院种着翠竹,这会儿绿意还未全部消散,看着挺好看的。
过了垂花门,就是二进院了。
东厢房挺大的,随便改改,就能隔出三间卧室来,还一点儿都不显得拥挤的。
东厢房耳室的空间也不小,是厨房。回头在这边装个玻璃门,还能再隔出来一个小餐厅来,平时日常吃饭,也不显得拥挤。
西边和东边差不多,就是西厢房耳室被隔出来一间洗澡间和厕所。
乔念念觉得这一点不太好,厕所不在屋里,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她如果拿下这座宅子,一定要把每个房间都安排上独立卫生间。
明明每个房间的空间也不小,不安排卫生间,实在是太可惜了。厕所在外面,冬日里上厕所都是一项挑战。
反正至少乔念念是这样认为的,只要她一进被窝,只要不被憋死,就指定是不会起来的。
二进院的正北面是正房,空间最大的房间。西耳房是独立出来的书房,这空间用来做卧室都不小了。
东侧耳房是厕所,这家人还隔出来了淋浴间。这一点,乔念念还是挺满意的。
后面第三进院,后罩房都空置下来了。这边还配备了一间小厨房,不过基本上没有开过火。
吴桂芬很喜欢这块地方,以后她可以种种菜,养养鸡鸭什么的,挺好。至于后花园,她一个乡村妇女欣赏不来那些花花草草的,还是各种菜蔬看起来顺眼。
逛完覃先生这边的院子,其实乔念念、沈延平和吴桂芬已经很心动了,这边房子确实被保护的不错,格局也好。
这边距离王府井不远,地段也是一顶一的好。
不过来之前,几个人已经说好了,无论有多么心动,面上一点儿都不能露出来。那可能笑一笑,就得多掏几千块钱了。
为此,吴桂芬的手一直揣在衣兜里,时不时掐自己一下,就生怕自己露出不值钱的模样了。
不过就因为吴桂芬时不时掐自己一下,因为疼痛,时不时的拧眉,看的覃先生和卢先生的小心脏一抖一抖的,不停猜测是不是这家人对他们的房子不满意。
一圈逛下来,覃先生和卢先生心里又是忐忑又是发愁的。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出国了,谁还顾得上国内的房子啊。
乔念念、吴桂芬和猴子都没有说话,他们的情绪太容易外露了,这种事情就适合没有表情的沈延平开口。
沈延平就当没有看出覃先生和卢先生脸上的紧张,也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声音淡淡的。
“来都来了,顺便去看看另外一处宅子吧。”
卢先生的宅子格局和覃先生这边的差不多,就连里面的植物种类都大差不差了,看得出来两家人的关系真的挺好的。
两处宅子都逛完了,卢先生把人带去一进院的书房里,给几人倒了热茶。
“同志,这房子也看完了。不是我托大,我们这房子保存的这么完整,在京市你都难找。”
乔念念、吴桂芬、猴子低头喝水,不发一言。
沈延平还是那一副无悲无喜的模样,淡淡的来了一声,“嗯!”
这一声,都把覃先生和卢先生给搞懵逼了。
“嗯”啥“嗯”?啥意思啊?是看上他们这房子,还是没有看上啊。
吴桂芬之前一直嫌弃沈延平整天臭着一张脸,对啥事儿都没有一点儿情绪的,跟个石头一般,一点儿都不可爱。
这会儿看着卢先生和覃先生满脑门问号的模样,吴桂芬头一次发现沈延平这张臭脸也挺有好处的,看卢先生和覃先生的表情,吴桂芬差点儿没有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