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切磋半个时辰,折澜把他们叫停,然后把自己才翻出来的两样东西拿出来。
折澜的空间里没有凡品,要么是天阶,要么就是神器。这一下子拿出两件,给楼听许和平安直接震慑住。
“这个是给你的,千机帖。一共一百零八张神铁精,可随着你的修为蜕变,随心而动,可变化千机。若攻,则可斩断同等修为的一切兵刃,若守,同等修为也无人可破。只有你飞升之后,它才会真的展现出神器的威力。”
“神、神器?!!”平安骇然地看着她,眸中涌现无限的渴望,却迟迟不敢接过。
“拿着啊,还要我递到你手上不成?”
平安手都在抖,当即扑通一声跪下:“折澜姐,我平安生来贫苦,身无长物,得您如此赏识,万死难报!”
折澜揉揉鬓角,十分不喜欢这种表忠心的方式。
“若我赐你这些,你还一心求死,那才活该不得轮回。”
平安赶忙站起:“我是说,此后我必将终生追随您。”
折澜笑着摇摇头,把千机帖抛给他:“拿着熟悉熟悉吧。”
随即她把漂浮在另一边的水球朝楼听许掸过去。
“这是寒纹蛟龙的龙角结晶,你若对阵秦承炎,便把它带在身上,可抵挡个他的九极火。”
九极火?怪不得觉得他的火焰比一般的更为灼热,原来折澜竟连这些都知道?
珠子大概有半个拳头那么大,晶莹剔透,只是拿在手里就感觉手心冷得生疼。
寒纹蛟龙在极寒之地,与九极火可谓绝对相克,这当真是雪中送炭。
她拿着那颗珠子,虽然极寒,却觉得掌心滚烫。
“您怎知我要和他比试?”
折澜想起那个男修咄咄逼人的嘴脸就讨厌:“我在这儿都听得到他那嗓子,比你们练剑都吵,若真遇上了就好好教训他一顿。”
楼听许唇角微动,为她也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偷笑。
-破象宗休息场地-
“炎儿,我听说你在广场上和别人大打出手,是怎么回事?”
一个穿着破象宗长老软甲的男人声音低沉地问道,他的气势很足,尽管模样上已鹤发鸡皮,但双眼中锐利逼人的气势仍旧是遮掩不住的。
他是破象宗的大长老,也是破象宗宗主漆震林,修为是破象宗最高的拜门初期。
但因为天资的限制,他的路也就只能止步于此,并不像敬洲一样可以登访更高的阶段。
十几年前,他宗内的十四长老被杀,就是拜敬洲所赐。
尽管师弟风流成性,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到了该杀的地步!就算该杀,也不该是他一个外人动手!
敬洲仗着自己修为强横便为所欲为,如此不近人情,高高在上,视他为眼中钉的人多了去了!
这口气,漆震林已经忍了十几年,若不是因为敬洲闭关,他必会去找他亲自讨要说法。
眼下敬洲这个老东西闭关不出,可仇不能不报,因此才有他派秦承炎主动送战书的事发生。
既然他避而不战,那就让他的徒弟代他受过!
秦承炎可是天生的九极火火种,修行速度快于常人,领悟力也高别人一等,年纪轻轻已经是元婴初期的修为,假以时日,必定是破象宗的中流砥柱!
被寄予厚望的秦承炎躬身下拜:“回宗主,我拦住的人正是敬洲的亲传,楼听许。”
漆震林神情一凛:“她应还不知你就是十四的亲传,你可试探了?实力如何?”
秦承炎不好意思说自己没有把握,毕竟只有一招,她又是和那个男修同时破开自己的囚笼,无法辨别她的修为。
更何况最后那股让他心惊的剑意……
“回宗主,弟子稍加试探便探知,她……修为同弟子相差无几,但招法平平,弟子必能将其击败!”
想起秘境时跟在她旁边的那个女人,那才是真正的强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样的强者也能进入秘境,但想来她有自己的秘法,瞒过了秘境!
一想到秘境里自己只得到一本地阶修法,而楼听许收获颇多,秦承炎就止不住地气恨。
那咽血蛭的内丹,还有到处都找不见的水妖灵虎,还有海底的鲛人珠,竟然都被截胡了!
尤其那鲛人珠,也不知后续如何,是不是还在海里,问浮鹤宗那个呆子也没什么结果,还把自己赶回来!
秦承炎越想越气,惦念着鲛人珠,对漆震林的鼓励式口头教育敷衍地听了几耳朵,就回房修炼去了。
若要得知水妖灵虎那里的秘宝,唯一的方法就是等明天和楼听许对战的时候,看一看她的修法是什么。
无论如何,自己有这么多修法傍身,还有地阶妖兽背火沧狼的帮助,一定能把楼听许击溃!
说不定她今日破开囚笼,就是有那个男修合力加持的原因!
越想越振奋,等隔了一个月站在台上的时候,秦承炎已经满心都是必胜的意志了!
他打了个空翻干脆落在台上,背在背上的寂日刀被有形的火焰包绕,还未出鞘便已充满戾气,令靠的比较近的人都感到一股莫名的燥热。
这是一把地阶的长刀,但它的优点不止在于此,而是一把可以进化的刀,需要用解封它的东西一直喂养,就有望成长为神器!
这把刀当初是破象宗的陨世大能留下的,他以凶兽激活刀刃,最后也死于凶兽之下,令人唏嘘。
现在这把刀继承到秦承炎的背上,不免有一种传承的感觉。
秦承炎生的明眸皓齿,一身正气,剑眉星目之下是略薄的唇,脸型如刻刀雕画,锋锐俊朗。
这样的年轻翘楚自然是同辈修士青睐的对象,因此甫一站上台,便有许多女修低呼的声音。
秦承炎向来比较享受这种赞颂,唇角一勾,眉头一扬,做足了派头。
平安在台下看着,冷哼一声:“发情的孔雀一样,真是看了就烦。”
折澜隐在他旁边,对这个秦承炎也没什么好感,一个嗜杀好战之徒,谁能知道他能走多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