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姐,我不想死……”
“楼上的魔鬼吧?!”
御三家的会面,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事情都有所猜测。
就比如,很有可能这是针对律者的事件。
毕竟第一律者、第二律者、第三律者都在这里,确实算的上是某种历史性的会晤。
芽衣和布洛妮娅提出,在来到这里之后,一直都感觉到有人在引导她们。
芽衣对此倒是颇有感悟。
她的目光看向一旁看起来和周围毫无区别的通道,缓缓开口,“譬如说……这里。”
“如果我不换上爱莉希雅的习惯,或者说……思维方式,我恐怕无法察觉到这里的异常。”
琪亚娜:“爱莉希雅……是世界蛇的人吗?”
芽衣:“是逐火十三英桀的一员,她和班长、还有凯文都并肩作战过。”
“也是——我最近认识的朋友。”
芽衣带着两人在量子之海之中穿梭,在来到一处隐蔽的角落里,她感慨道:“而这里的话,就是帕朵会常常留意的角落了。”
琪亚娜:“都是没听过的名字啊。芽衣,看来你交到了很多新朋友?”
芽衣:“也送别了很多新朋友。啊……是积极意义上的,所以你不必为我担心。”
琪亚娜:“当然不会啦。因为芽衣现在心情很充实嘛。”
……
“琪亚娜:保持微笑(盯~)”
“乐土的劲儿还没过去,在这里又给我续上了,真贴心呀。”
“又让我想起了一些难受的回忆,淦。”
“《送别》《积极意义上的》,你品,你细品。”
“别刀了别刀了,孩子都快刀傻了。”
“哈哈哈哈哈,已经都死光光哩!”
……
“所以,爱莉希雅的魅力是没有人能够抵挡的?~”
爱莉希雅看上去似乎很高兴。
不过想来也是,在重要的女孩子心里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确实比较令她开心一些。
虽然说是积极意义上的,但芽衣那时候怎么看也算不上完全开心吧……
帕朵菲莉丝对芽衣的印象倒是越来越好了。
明明是那么透明的一个小角色,却能让这么厉害的芽衣姐记住咱,这感觉真好。
……
在另一边,识之律者也出现在了月球上。
识之律者在这里见到的所有被定住的人,意识都是空无一物,仿佛整个人就剩下了一具空壳一般。
但这还不是让她感到最震惊的,最让她感到震惊的是他们居然还保留着万分强盛的希望。
即使意识都空无,依旧拥有希望。
对此,识之律者感到无比的荒谬。
但是在她的感知范围内,还有一个人,她决定要再去看看这个人再做决定。
当她来到那个人的身后时,那熟悉的身影令观众瞳孔不由得一颤。
这道人影他们可见过不止一次了。
而在她的身上,与其说是希望,倒不如说是与希望正相反的绝望,此刻就从眼前这个女子身上源源不断地流露出来,堪称深重无返。
“卧槽,这是谁,我没看错吧?!”
“不是不是,这是五万年前?不对啊,小识还在这里,梅也是活到了现在?那也不对啊%……”
“别说识宝不知道,我cpu都要烧了……”
识之律者现在考虑的并不是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
她在对方身上感受到的那种深深地绝望,和那些人对她所抱有的浓烈的希望有着剧烈的反差,这在她的眼中,毫无疑问是一种极度丑陋的背叛。
可是就在她想要前去揭开对方丑陋的面孔时,对方一回头,却让她回想起来了那个时代。
就在大家聚精会神的打算继续认真看下去的时候,结果画面一转,识之律者以旁白的形式说出后面的剧情时,这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这都是对方讲述的剧情。
此时在识之律者的身前,是三道熟悉的身影。
她们此时脸上带着无奈的神色看着眼前的识之律者。
就在大家以为这只是识之律者的耍宝时,芽衣一句话以及接下来出场的人物,却又把大家cpu干烧了。
“她的这些说法恐怕并非都是事实吧,梅博士?”
芽衣话音落下,梅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众人看着和芽衣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梅博士,顿时惊呼。
“我靠,历史性会晤!”
“真的就长得一模一样,我终于可以认真的观察一下了。”
“所以这就是卡斯兰娜家族的祝福吗,每一个卡斯兰娜都有属于他们的芽衣!”
“我在想,如果把芽衣换成梅的服装来到凯文的身前,然后按照梅的语气抱着他来一句这么多年,你辛苦了。凯文会不会破防?”
“魔鬼,我楼上有一个魔鬼,真正的美人计!”
见到梅和芽衣的见面,爱莉希雅率先发出惊叹。
“哇,梅你和芽衣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呢!”
维尔薇嘿嘿笑道:“凯文,你要加油了,要不然你的后代可就没有和梅一个模样的人了……”
“魔鬼。”
凯文听到维尔薇的话语,他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然后不由自主的吐出这两个字。
梅倒是若有所思,原来自己以后是这个时代最后的希望吗?
或者更具体的是,他们的希望源于自己所提出的计划吧。
毕竟梅对自己很清楚,除了搞一些研究以外,也没有什么特长能够让这些人信誓旦旦的相信自己到这般地步。
荧幕上,梅解释现在的情况。
“无论如何,正是你们的到来,让这个被尘封已久的世界泡在灭亡前的一瞬得到了回光返照。”
“只要结果一致,如何记录过程并不重要。”
只不过,琪亚娜倒是一直在好奇识之律者现在的样子。
因为无论怎么看,识之律者看上去都很像是对梅十分熟识,并且还是言听计从的样子。
识之律者左顾右看了一下,然后颇为不自然的走到了梅的身侧,力图展现出自己毫不在意对方的气势。
然而,她也知道,这只有暂时的效果。只要稍一松懈,她就会再次展现出那副敬服与信任的姿态——一如那些被困在躯壳中数万年的可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