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缓缓站起身子,又一个声音传来,我循声望去,正是刚才递镰刀给我的那具干尸。它指着那块渗水出来的地方说道:“你用这把镰刀挖开这块地,一切真相都藏在这下面。”
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小心翼翼地穿过它们,走到了那块地面前。我蹲下身子,握紧镰刀,开始挖掘起来。由于地下是那种松软的泥土,而非坚硬的水泥,所以进展十分顺利,不一会儿我就挖出了一个大坑。然而,令我失望的是,除了泥土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发现。我不禁有些犹豫,还要不要继续挖下去呢?就在这时,突然间,我感觉到手中的镰刀碰到了一个异常坚硬的东西,似乎是某种金属制品。
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喜悦之情,手上的动作也越发迅速起来。没过多久,一块巨大的铁板便赫然呈现在我眼前,铁板上还悬挂着一把硕大无比的铜锁。望着那把铜锁,我心中暗自思忖:这底下必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惊天大秘密!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再次拿起镰刀,试图撬开锁芯。然而,无论我怎样用力,这把锁都毫无反应,仿佛固若金汤一般。正当我束手无策之际,身旁的十几具尸体突然动了起来。只见那些身材魁梧的尸体纷纷聚拢过来,几个大块头一同拉住铜锁,而后面的几个人则紧紧抓住前面的人。他们的动作看上去宛如一场激烈的拔河比赛,我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借助群体的力量来拉开这把锁。
看着他们如此努力,我站在一旁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便走上前去帮助他们。就这样,经过大约五分钟的拉扯,锁终于被我们成功地拉开了。正当我满心欢喜之时,突然间,我身后的门被缓缓推开,并传来了老头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哈哈哈,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团结,连这么大一把锁都能被你们轻易拉开。既然你们如此渴望下去,那我就成全你们吧。”
话音刚落,他再次挥动双手,刹那间,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无比,仿佛失去了重力一般飘浮在半空之中。与此同时,还有十几具尸体也跟我一样悬浮着。紧接着,身下的那个铁盖子自行开启,就在铁盖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极其强大的气流如汹涌澎湃的海浪般席卷而来,吹拂得我几乎要散架了。
“下去吧!”老头的声音再次响起,那股狂风骤然消散无踪。下一刻,我和其他十几具尸体毫无防备地坠落而下。
我不清楚这地方到底有多深,只晓得自己坠落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才抵达地面。双脚触地的瞬间,一种柔软的触感传来,我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身躯下方压着那些和我一同掉落下来的尸体。不,此刻或许应该称他们为活尸更为贴切。
“主人,您是否安好?”其中一只活尸开口问道。
“还好,你们怎样?”我回应道。
“我们并无大碍,毕竟我们已经失去了痛感。”它回答。
我慢慢地环顾四周,只见这里摆满了一个个巨大的铁笼,仿佛是用来囚禁某种庞大生物的。接着,我注意到这里存在许多隐蔽的通道,便强撑着站起身来,引领身后的活尸们朝着深处前行。然而,走着走着,我开始察觉到一丝异样,感觉随着不断深入,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燥热。我询问他们是否有相同的感受,他们却纷纷表示没有。我心想也是合理的,毕竟他们丧失了痛感,恐怕连热度都无法感知。
我的额头不断渗出汗水,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突然间,一阵尖锐而稚嫩的惨叫声传入了我的耳朵。那声音听起来既熟悉又令人毛骨悚然。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继续向前走去。转过一个墙角后,眼前的景象让我瞠目结舌。
一个巨大的铁笼里关着一个身体肿胀不堪的人,他双手被粗大的铁链所束缚,正竭尽全力地呼喊着。\"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他的嗓音沙哑而凄厉,仿佛承受着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望着眼前的这个人,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小男孩的身影。就在几天前,在那个诡异的虚拟房间里,他也曾变得异常庞大。这种联想让我不由自主地认为眼前的人就是他,特别是当我听到那相似的声音时。
我迟疑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是那个贵族学校的男孩吗,?\"然而,他并没有回应我。我回忆起在他父母的公寓里,曾经听到他们称呼他为项东。带着一丝希望,我再次尝试询问:\"你是叫项东吗?\"
空气似乎凝固了片刻,四周一片死寂。终于,那个被关在笼子里的人抬起头,目光与我对视。尽管他的面容因为肿胀而扭曲变形,但我还是能够辨认出他的确就是项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恐惧,似乎对我的出现感到惊讶。
让我感到无比震惊的是,他竟然用那虚弱的身体,缓缓地点了点头。此刻,我心中的疑惑如同潮水般再次涌现出来。他之前明明好端端地待在坟墓那边,为何如今却会出现在这里?更让我想不通的是,他的奶奶为何会与纸人为伍,甚至还来吓唬我?难道是因为她无法忍受那个老头儿施加给她的非人折磨,所以才想要加害于我?亦或是那个老头儿拿小男孩作为要挟,逼迫她这么做的?无数个问号在我脑海中盘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毫无疑问,肯定是那个可恶的老头将他关押在此处的!此刻,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要将他拯救出来!我一脸坚定地对着小男孩开口道:“你一定要再坚持一下啊,我肯定会想办法带你逃出去的。”
小男孩有气无力地回应着我:“没用的,这里没有出口,根本没办法逃出去的。仅有的方法,仅有的方法便是……”话说到此处,他突然停住了。
我心急如焚,连忙追问:“唯一的办法到底是什么呢?你快告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