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两人眼中浮现困惑，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天女画像。
    只是听着曲优的口气，这个天女画像显然不是普通的东西。
    苏羽问道：“掌柜的，你刚刚说的天女画像是什么？”
    曲优解释道：“青城有一座天女庙，具体怎么来的，没人清楚，而里面除了一座一米七的人像以外，就没别的东西了。”
    “并且要是有人想拿东西放在里面，第二天就会自动出现在庙外，十分诡异。”
    “上使刚刚问的天女画像正是出自这里，并且每个村庄城镇都可以来求一幅带回去。”曲优说道。
    苏羽疑惑道：“可是你刚刚不是说里面什么都没有，外面的东西也进不去，那么这个天女画像又是从何而来？”
    “上使见谅，老叟也不清楚。”曲优歉意道：“祖上留下的书籍记载，只要在天女人像前诚心跪拜一天一夜，天女画像便会自动出现在各个村庄城镇的祖祠里。”
    “而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没有人知道。”
    苏羽皱眉，不过这个和他意义不大，也就不再纠结，重新回到刚刚的问题，问道：“天女画像的作用是什么？”
    曲优回答道：“只要在天女画像的保护范围之内，妖魔就不敢靠近，一旦靠近，就会瞬间肢解。”
    苏羽剑眉一挑。
    教科书上没说的原因，在曲优这里得到了答案。
    不过……
    拥有一张画像，就能避免妖魔入侵，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难道像地球上的钟馗像镇鬼？
    除此之外，还有几点奇怪的地方。
    既然牛家村没了天女画像，为什么不去再求一幅，他们距离青城之间也就一千多里路。
    另外，没了天女画像的保护，其他妖魔为什么没有侵袭牛家村，而是等到曲海清的出现，才会被屠戮一空？
    苏羽看向曲优，将两个疑问说了出来。
    “上使有所不知，每个村庄城镇只能求一副天女画像。”曲优解释道：“而上使的另外一个问题，也一直困惑着老叟。”
    “按理说，没有天女画像的保护，牛家村理应会遭受到妖魔屠村，就此覆灭。”
    苏羽颔首，这也是他刚刚的想法。
    “但奇怪就奇怪在这……”
    曲优皱眉，说道：“天女画像消失后，牛家村不仅没有妖魔作祟，周边的妖魔更是朝着牛家村远离了一段距离。”
    “……”
    苏羽一怔。
    没了天女画像，反而更安全了？
    这是什么道理？
    不过曲优很快就给了解释。
    “因为这件事情，很多人开始对天女画像生起疑心，认为天女画像只是天女庙弄出来的一个噱头。”
    “即便天女庙里面有很多事情无法解释，并且天女庙也没有从他们身上得到些什么，但有些人天生就有逆反心理。”
    “于是，有些村庄将天女画像撕了。”
    “奇怪的地方来了。”曲优说道：“没过两天，撕掉画像的村庄就一个接着一个传来噩耗，全被妖魔屠村。”
    童程说道：“既然如此，说明画像肯定是有用的，那么牛家村为什么不会被妖魔攻击呢？”
    “老叟当时也有这个困惑。”
    只是刚一说完，曲优突然大笑：“不过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
    “牛家村就算躲的了初一，也绝对躲不过十五！”
    三人中唯独苏羽一人陷入沉思。
    他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并不是妖魔不愿靠近牛家村，而是得到了指令，不得靠近牛家村。
    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曲海清。
    身为5级的精英级妖魔，虽然没有统率妖魔的能力，但是对低级妖魔的威慑力还是有的。
    所以很大可能是她下了命令。
    原因也很简单，她要用牛家村的783条人命，复活牛从文。
    而她选择在新手副本开启的时候屠村，苏羽觉得，估计是想用自己等人的血，来增强牛从文孕育出来后的实力。
    觉醒者的血，可比普通人的血更有用。
    “莫非上使看出什么了？”曲优的笑声停下，看向沉思不语的苏羽，问道。
    童程也立即看去。
    苏羽点头。
    不过在说出这个事情之前，他还有问题要问曲优。
    “掌柜的，你和牛从文的母亲曲海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苏羽问道。
    两人相同的姓氏，以及曲优前后的表情变化，都让苏羽在心里有了一定的猜测。
    曲优承认道：“上使大人猜测不错，海清正是老叟的妹妹。”
    “所以在得知牛家村被屠后，老叟除了开心，就还是高兴，这是那群畜生应有的结果！”
    “……”
    苏羽神色发生变化。
    果然如此。
    他现在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把曲海清和牛从文都变成妖魔的事情说出来。
    如果曲优得知此事，会不会继续配合自己，就变成一个未知数，因为他还需要曲优告诉他青儿自杀的地点。
    苏羽有很强烈的预感，牛从文现在就躲在这里。
    倒也不是说他不能直接问。
    只是如此突兀，一定会让曲优心中起疑，不一定能得到地点线索。
    为此，苏羽不禁感到头疼。
    “上使，您怎么了？”曲优关心道。
    “……”
    苏羽重重揉了揉太阳穴，刚想着怎么委婉开口的时候，一旁的童程抢先一步，说道：“你妹妹和外甥都变成妖魔了，牛家村被屠，就是你妹妹干的。”
    “你……你说什么？”曲优神色大变。
    “……”
    一旁的苏羽也是满脸惊恐。
    不是大哥，你在搞咩啊？
    我犹犹豫豫半天，你直接给我重拳出击？
    这还搞个得啊？
    曲优看向两人中的主心骨苏羽，声音颤抖，问道：“他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向老叟打听从文的消息，也是因为这个？”
    “……”
    苏羽牙疼的直抽抽。
    在曲优火辣辣的目光下，无奈缴械道：“他说的不错，你的妹妹和外甥都变成了妖魔，牛家村的事情正是你妹妹做的。”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牛从文现在的危险程度很高，如果不及时找到他处理掉，对我们或者你们，都是很大的危害。”
    曲优快速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角掀起一抹欣喜：“也就是说，海清和从文都还活着？”
    “……”
    苏羽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
    亲情的羁绊让曲优并不在乎曲海清母子二人究竟是妖魔还是人。
    他只要他们活着就好。
    “你外甥还活着，你妹妹她……”
    苏羽：“？？？”
    不是大哥，你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