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云知行大可选择独占她。
不用在意她心底藏着谁,只需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便好。
说来,似乎应该感激某人。
但他的骄傲自尊不允许,同时他认定了秦烟心中有自己。
这并非云知行的功劳。
此刻爱人在怀,他心情大好。
微微启合的檀口,像是在索吻。
宁枭想也没想,心随意动,径直吻下。
爱意缱绻的一个吻,落在她心湖。
男子的情思一缕缕,无形飘浮在四周,将她柔柔裹住。
秦烟很是配合地闭上眼,宛如弥补多时的亏欠。
大掌扶在柳腰处,他将人儿紧紧箍在怀里,忘情吻着她。
湿热的气息洒在她唇颊,他是那么热情邀她体会一切。
温润的唇与她的纠缠,他灵活撬开贝齿,想要汲取她最深处的芬芳。
湿润相接,她被吻得辨不着方向。
宁枭稳稳扶着她,过了许久心思游离,渴望得到更多。
灼热的唇瓣流连在她修长颈项,摩挲过细腻的洁白。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不知何时袭上她胸前。
被他揉得一痛,秦烟登时回过神来,羞恼打断他,“够了,休得胡来。”
“此处无人,放心。”
低醇诱惑的嗓音,比美酒更扰人心境。
他眼中火势蔓延,快要烧起来。
早就注意到四下无人,他这才敢如此放肆。
秦烟听了不由嗔之,“这是在外面,我可没有这样的习惯。”
闻言,男子沉声笑开,那声音里的渴求,浓得无法化开。
“无碍,今天之后,你便会爱上的。再者之前在沙漠里,我们不也这样做过吗?”
他的耐心告急,一边说着一边上手。
宽大的手掌拢上她身前,秦烟一惊之下不由娇呼,“那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不都是我要了你吗?”
此番露骨的话,他说出来脸不红心不跳。
秦烟的脸逐渐滚烫,按住他的手,“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还害羞上了?”
扫过她略粉的脸颊,宁枭作乱抚上。
“有什么回去说……”
他喜欢看她羞涩模样,当下唱起反骨,“我偏要在外间说。”
“你!”
“不仅如此,还想在这里做些不一样的……”
说着,他唇角扬起,意味深长。
秦烟刚想拒绝,忽而被他压覆上。
坚硬冰冷的城墙在后,他用手掌隔在她脊背。
他另一只手也没闲下来,灵巧探入她衣襟内把玩。
蕴含魔力的指尖,慢条斯理划过娇嫩的肌肤。
她屏着气,任他在身上为非作歹。
这并不是结束,下一刻他撩开她裙裳,就这样细细摸索。
在他的手落在某处前,秦烟及时制止了他。
“可以了。”
“远远不够。”他眼眸早已迷乱、呼吸也乱了分寸。
蚀骨滋味焉能忘记?
宁枭揭开她下摆,就这样抱起她抵在墙壁上。
秦烟害怕抱住他,丰润便与他贴住。
宁枭笑得开心,身下动作也没停。
他就这样,徐徐占了这副身子。
朝思暮想的她在身前,因他的触碰而升温。
他喜欢这样掌控其中的感觉,尤其是面对秦烟时。
大风起兮,高高城墙遮住两人身形。
风拂过带起女子青丝,丝丝缕缕与他的纠缠。
他的眼从未离开过她,想要将她各种风情刻入骨髓。
因动情而红了的俊颜,是大漠里最难得的景致。
宁枭一直觉得秦烟给他下了蛊,让自己对她欲罢不能。
可深究起来,他也不知是何时种下的、又是如何种下。
他只知道,这辈子都无法再离开她。
过了很久,夜彻底降临,黑暗笼罩了整个世间。
他抱着累坏的人儿回了客栈。
楼梯边,有个身影等待多时。
直到见到女子,云知行终于松了口气。
旋即,他唇边升起讽刺,“让她在外面受冻,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她累得出汗,你觉得这算受冻?”
云知行听明白弦外之音,脸上被冰寒替代,“下次别让她在外面,这样不妥。”
“可她很喜欢呢。看来你都没体会,原来秦烟只和我这样过……”
宁枭骤然欣喜起来,句句都怼回去,不免透出炫耀。
他抱着人儿回了自己房间,云知行心里虽气,碍于约定却什么也做不了。
是了,这个约定是他们两人定下的。
不能让烟儿知道。
不过么……
云知行转瞬露出狐疑,在外面真的很不一样?
上次在马车与她云雨,倒算是封闭空间。
若是有机会的话,也不妨再尝试一番。
他想着,眼中终于染上笑意。
若是秦烟知道,两个男人连这也要比拼借鉴,一定会闹离家出走的。
过了五六日,他们顺利抵达安都。
没有多的停留,宁枭带上母子两人一道,直接进了宫。
云知行虽有不愿,可情况特殊,只得任他去了。
正午时分,安都皇宫内,没了往日的热闹,只剩下寂静。
金玄重病的事不胫而走,朝堂内外不同派系反应各不相同。
金玄膝下无太多子嗣,且个个中庸,他不甚满意。
更多人推举大皇子继位,这才是顺理成章的。
现下他时日无多,也只得由着众人去了。
宁枭赶到时,金玄方喝完参汤。
也只有他来时,无需通传。足可见可汗对他的看重厚爱。
许久未见宁枭,金玄病恹恹躺靠在榻上,一时有些不敢认。
他已经病入膏肓,连坐起来都成了奢侈。
宁枭早红了眼,行了最敬仰的大礼。
金玄睁着浑浊的眼,这才有了笑脸。
他看了看男子身侧的母子俩,瞬间明白。
看来宁枭的确找到想要的了。
否则现在定是孑然一身。
“可汗!草民回来了。”
金玄招他至身前,满意打量过,“我们叔侄二人,毋需说这些。还不介绍下你的家人?”
提起秦烟,宁枭不再那般伤心。
他抱起昭儿,牵着秦烟的手到榻前,让昭儿喊爷爷。
“爷爷好,我是昭儿。”
昭儿乖巧,立马嘴甜回应。
父子俩如一个模子刻出的,再听这名字,金玄当即了悟。
是先前宁枭拜托他取的名。
当初他辞官去南胤时,还不知道孩子是自己的,诚然金玄更不知晓。
第一次见到他的孩子,金玄高兴得合不拢嘴,连连说好。
“没想到昭儿都这般大了,朕倒甚是替你欣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