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作者:多喝鸡汤   娇脔最新章节     
    秦烟瞪着他,质问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这段时日为了躲避官府追兵,他又是躲藏、又是提心吊胆,成日睡不了个好觉。
    偏生云知行还活得好好的,高枕无忧的同时拥有着她。
    阴冷的目光扫来,云礼虽笑着,却让人毛骨悚然。
    “明明是一家人,从小一道长大的。可你们却过得比我滋润,真是让人羡慕又恨啊。”
    说着,仗着秦烟双手被缚、毫无还手之力,他忍不住上手,抚过细腻的肌肤。
    柔软在下,他眼神渐深,“本来只打算抓走你,可没想到此次还有意外收获。”
    秦烟忿然撇开脸,身子往后靠过,远离他的触碰。
    云礼并不生气,他慢慢起身,在房里踱步道,“虽是没什么深仇大恨,可谁让他对你有不轨心思呢?”
    他的行事作风诡异,做事全凭喜好,充满了不确定性。
    正如今天,发现了宁枭和她的牵连。
    当着她的面,他拨开墙上木门,算是解惑。
    这木屋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暗藏玄机。
    门后是一个幽暗的隔间。
    铜盆里火光跳跃,怪异如鬼魅。
    在光亮映照下,可见屋中央有一人被禁锢。
    木架上,宁枭手脚被铁链绑住,死死缠绕在桩上。
    他一身衣裳破碎不堪,露出的皮肤上满是伤口血痕。
    发髻散乱,此刻人早已昏沉过去,埋着一颗头,看不清模样。
    秦烟一眼认出是他,高声道,“云礼,你疯了!他与你并无关系!”
    “唔,这我当然知道。不过我也说了,谁让他对你图谋不轨呢?”
    云礼斜斜一笑,迈入里间,围着架子上的人转了一圈。
    他啧啧称奇,“我此前叫人查过,南胤并无他的信息。
    此人身形高大,五官深邃,看起来倒像是北漠人。
    我倒真拿不准皇兄的意思。留这样一个敌国的劲敌在你身边,不知该说他太过自负还是傻。”
    云礼虽然手段比不上云知行,但脑子转得快、心思玲珑,片刻就能明白过来。
    “放了他!”
    “好不容易抓来的硬骨头,放了岂不可惜?”
    秦烟想要动作,奈何连站起身都费劲。
    房里的人看起来奄奄一息,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若是宁枭不管她,万不会沦落至此。
    “你如此大费周章,不只是想要折磨人吧?”
    他抬手捂上额间,十分头疼,“云知行处处差人找我,恨不能挖地三尺。嫂嫂可知这段日子,我过得甚是苦恼呢?
    所以我想明白了,皇位拿不到便算了,但我也不能让他如愿痛快。
    你是他最大的软肋,从你身上下手,定能叫他悔不当初。
    只是带走你之前,我需得解决下个人恩怨。”
    “你与他素未谋面,有何深仇大恨?”
    “即便他不惦记你,之前在宫里对我不敬,这笔账也是要算的。”
    话音刚落,他从火堆中拿出一根烙铁。
    被煅烧多时,此刻泛着幽冥的红光,看得人一跳。
    秦烟瞠目怒极,“实在是卑鄙至极,有什么冲我来!”
    阴狠的声音响起,他挑眉道,“别着急,一个一个来。”
    “住手!”
    云礼并不听她的,兀自举起铁棍,朝着宁枭身上去了。
    侧首想了想,将烧红的铁片对准他胸口中间。
    “云礼!你欺人太甚!”
    秦烟挣扎起来,苦于桎梏无法动作。
    只能眼睁睁看他折磨着昏迷的人。
    烧得滚烫的铁片触及皮肤,滋滋的声音比尖叫更穿透人耳膜。
    随着烙铁印上,那处胸口有烟漫出,伴随着奇怪的气味。
    饶是昏睡着,皮肤被灼烫,生生将人疼醒。
    昏沉的人有了反应,宁枭抬起头,再睁开眼痛苦万分。
    他皱紧了眉头,额前青筋暴起,承受着极大的苦楚。
    云礼见之兴奋起来,加重了手下力道。
    “云礼你这个疯子!放开他!”
    秦烟努力挪动着,借靠墙壁勉强站起身。本想过去阻止他,发现腿上亦有绳子将她拴住。
    为了困住她,云礼算是费尽了功夫。
    极度痛苦中,宁枭听见她的声音,强力压下肉体撕裂之疼,朝她看来。
    是秦烟。
    她被绑在角落,移动都成了困难。
    “……秦,秦烟……”
    她眼里起了雨雾,不敢想象那有多疼,摇头示意他莫要说话。
    “云礼,有什么冲我来,他与我们的恩怨无关!”
    云礼不以为意,移开烙铁,只见先前那处成了深红的肉糜,血肉模糊。
    他仔细观察宁枭的反应,又换了个地方,烫上肩膀。
    极致的烫伤前,宁枭咬紧牙关,脸上汗湿一片。发丝被冷汗打湿,他大口喘着粗气。
    饶是如此,也没发出一声喊,甚至求饶。
    烙铁与皮肉相接处,黑烟弥开,是常人无法忍受之痛。
    云礼倒没想到,这人真是个嘴硬的,这般对待下一声不吭。
    他有些扫兴,决定换处脆弱的地方,看看能撑多久。
    “无耻!放过他,你想做什么冲我来!”
    那伤口糜烂可怖,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忍下来的。
    秦烟看穿云礼的可怕心思,嗓子都快喊破。
    云礼似被她的话吸引了,转头狐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你敢!”
    奇冷的眸子直直射向他,怕他对秦烟做出什么,宁枭紧攥着双手,一双眼里怒气磅礴。
    倒是个硬脾气,只是云礼不吃这套。
    “啧啧,事到如今还为她着想?看来这伤对于你来说,还是不太够啊。”
    说完,他将烙铁在铁盆里翻覆,沾染得更为炙热。
    在秦烟惊恐的注视下,他举起铁片朝着宁枭的脸招呼。
    “住手!云礼,你卑鄙!欺负伤者算什么男人!”
    烙铁在他嘴边半分处,戛然停下。
    滚滚火烧的气息,肆意横生,笼罩在面前。
    很难想象,要是这铁片落在嘴上,会是怎样。
    秦烟的心悬停着,已是惊吓出一身冷汗。
    云礼望着她,怪异地开口,“嫂嫂,你从来都没同我说过什么好话。口口声声在意的都是旁人,真是让人不忿呢。”
    说着,他扔下烙铁。
    坚硬的铁片碰撞过火石,激起铁盆里火星子乱窜。
    云礼一步步朝她走去,语调森然,“至于你方才的话,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