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看着周曼曼手腕上的那颗红痣，然后直接一把迷药撒下，周曼曼便再次昏倒在地。
    既然已经问出来了，那还是自己一个人好好研究研究吧。
    省得留着周曼曼给自己捣乱。
    可是林染看来看去仍旧一筹莫展。
    这空间都变成红痣了，自己还怎么拿出来？
    难道用刀把红痣挖了？
    先试试吧。
    反正又不是挖自己的肉。
    说干就干，林染又拿出匕首，朝周曼曼手腕那比划了一下，就直接划了下去。
    周曼曼即便在昏迷中，此时也疼得闷哼几声。
    很快林染就将那颗红痣挖了下来，可她发现就算挖下来，这红痣也没有任何变化。
    并且周曼曼手腕上的那个坑非但没淌血，还仍旧是红色的。
    这是不是说明空间已经跟周曼曼融为一体了？
    所以自己应该没办法弄出来？
    可林染不死心，她倒不是想要周曼曼的空间。
    而是担心让这样一个喜欢跟自己作对的人拥有空间，不管是对她自己还是家人来说都是莫大的威胁。
    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危险分子存在的！
    虽然周曼曼并不可怕，但谁知道她空间里还存有什么样的危险武器？
    她又没办法时时刻刻守在家人身边。
    就比如这次，要不是自己发现得早，那他家岂不就要被周曼曼跟郑会计联手害了？
    所以若是空间真的没办法剥夺，那她就只能提前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思及此，林染看向周曼曼的眼里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
    她缓缓将匕首对准周曼曼的心脏位置，就在她准备刺下去的那刻，忽然，一阵红光闪过。
    “叮”的一声，林染手里的匕首瞬间被弹开。
    林染也被这阵冲力震得后退一步。
    待她稳住身形后，立马看向挡在周曼曼身前的一团红光上，眼里满是警惕。
    “你是什么东西？”
    等一下，红色？
    林染当即反应过来。
    “你是周曼曼的空间？”
    她定睛仔细一看，这才发现眼前所谓的红光，其实只是一块红色的玉佩，类似于血玉，只是周围散发着莹莹的红光。
    林染不禁自嘲一笑，自己竟然还指望一块玉佩回答自己的问题。
    虽然这块玉佩看起来比自己的高级，还会自己动，但也不可能会说话吧？
    可下一秒她就被打脸了。
    “本系统怎么会是空间那么低级的产物！”
    一道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然传来，虽然没有任何起伏，但林染还是从中听出了几分傲娇和不屑。
    系统？
    那是什么东西？
    听它的意思好像比空间还高级？
    林染杏眸微转，心里有了主意。
    她先是立刻将周曼曼移出空间，果然那块血玉急了，在空中跳来跳去的。
    “你把她弄哪去了？”
    林染收起匕首，好整以暇地看着它。
    “你不是自诩很高级吗？那就自己去找呗。”
    她就是故意的，这所谓的系统估计就是周曼曼的空间。
    既然它自己出来了，那她肯定得将周曼曼弄走，以防这系统又钻进周曼曼体内，到时自己不一定就能再将它逼出来。
    血玉听到林染这话果然停顿了一瞬，过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回答。
    “你以为我不想吗？你刚带我跟宿主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没办法出去了。
    我刚刚感受了一下，你这里就是普通的空间，怎么可能拦住我？
    不过不知为何，我在这里面感觉到一丝非常熟悉的气息，你这到底是什么空间？”
    说到这里，血玉也很是不解。
    可林染才不会替它解答。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跟周曼曼是一伙的？我为何要将自己的底牌告诉你？”
    血玉没想那么多，直接道：
    “我现在都已经嗅不到宿主的气息了，而且我跟她之间的联系也断了，应该不能算作一伙了吧？”
    “那你意思是你跟周曼曼之间的契约失效了？她不能再用你了？”
    林染眼眸亮了亮，要是这样的话，就算永远将这块血玉关在空间里也没问题啊。
    血玉晃了晃好似有些苦恼。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因为我已经彻底感受不到宿主的羁绊了。”
    “感受不到正好，你说说你都是什么眼光，挑的这宿主的人品实在是不咋样，你现在离开了也好，省得以后跟她一起为虎作伥。
    而且听你的意思，你们这个系统应该厉害的，你也不想自己的一世英名因她而毁于一旦吧？”
    血玉一听立马摇成了残影。
    “当然不想，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我就是知道自己非常牛逼。
    要不是掉下来的时候正好砸到了这个宿主，我才不想跟你们人类绑定呢。”
    “你们砸一下就可以直接绑定？这么简单的吗？”
    林染试探性问了一句。
    “是我把她砸出血了，所以才绑定的，算是一种血契吧。”
    林染垂眸想了想，看来跟自己那个也差不多嘛，都是通过滴血认主的。
    不过既然这个系统也是这样的认主的话……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正在转圈的血玉，再次拿出匕首，快速划开手掌，然后出其不意一把抓住血玉。
    “啊啊啊……你这个坏人！你想对我做什么？”
    林染诚恳道歉。
    “不好意思了，我也不想强迫你，但过会我还要用空间带周曼曼出去，所以我必须确保你不会再回到周曼曼身边，不然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不过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让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你就算想一辈子待在这空间里不跟我说话也没关系。
    或者你有想要的东西的话，我也可以尽力帮你弄来，就当是对你的补偿。
    我自认可比周曼曼有良心多了，所以你跟着我难道不比跟周曼曼好？”
    随着林染的话说完，本来在林染手心剧烈挣扎的血玉终于慢慢趋于平静。
    若是真如林染说得这般，那自己好像跟着她确实挺不错的。
    加上它之前跟着周曼曼的时候，也没少接触林染，对林染还是有点点了解的。
    虽然它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但它不傻，还是分得清好坏的。
    这样一想，好像跟她绑定也没那么抗拒了。
    而就在血玉自我安慰、自我说服的时候，林染掌心流出的血已经慢慢浸透血玉。
    有了血玉的配合，林染很快就绑定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