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陆燕悄悄地看了一眼黎星若。
    随后，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
    “对了陈腾，我想给你提个建议，你要不要听听？”
    “嗯，你说。”
    “就是你门口的那些福利，还有里头的试吃，不担心会吸引一些羊毛党吗？”
    “羊毛党？”
    陈腾一愣：
    “为什么要怕？”
    “你难道没有见过那些大爷大妈吗？听说有免费的鸡蛋领，‘唰’一下就会跑到那边把鸡蛋领光！”
    “不怕。”
    “为什么？”
    “你知道吗？你口中的大爷大妈，往往也会是那种保健品骗局的常客。听说有免费的鸡蛋领，就会去听课，然后买下昂贵的三无产品。”
    “你是说……”
    陆燕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了。
    陈腾露出了笑容。
    虽然他话还没讲完。
    但是陆燕能明白就好。
    “你要骗他们！”
    陈腾：“？？？”
    超市新开业，别搞啊！
    “有没有可能，我最多只会向他们正儿八经地推销产品呢？我要是想搞那种勾当，我会跟你说？”
    “哦哦…对哦……”
    陆燕不好意思了：
    “搞那种勾当的话，一定会偷偷的来。”
    “他们想在我这薅羊毛，我超市的推销人员也不是吃素的。我这边的东西可都是有品质保证的，与其去占别人的便宜被骗，还不如来占我的便宜买我们的东西。”
    陈腾一开始就考虑过那群大爷大妈。
    如果这里能成为这群大爷大妈们占小便宜的地方，那也不错。
    一来他有信心，利用他们占小便宜的心理赚到更多的钱。
    二来也可以避免一部分大爷大妈上当受骗。
    双赢！
    “你们打算买点什么？需要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吗？”
    “嗯……你给若若介绍一下吧，我自己逛逛，不喜欢有人打扰。”
    “那你可以去那边拿一个免打扰的牌子，除非你主动上前，否则超市的工作人员肯定不会搭理你。”
    “好的好的。”
    陆燕没想到陈腾的超市还有这种服务。
    她直接去堆放购物车的地方拿了这个牌子，而后一溜烟地消失在陈腾与黎星若的视野中。
    离开之前，陆燕还冲黎星若眨了眨眼睛。
    “我想再买一件羽绒服换着穿，你能帮我推荐一下吗？”
    “行。”
    陈腾带着黎星若来到专门卖衣服的地方。
    填充物、充绒量、含绒量、蓬松度、面料、款式……
    全都详细地介绍着。
    “你懂的好多。”
    “提前做过一点点的功课，加上这也算是生活常识。”
    “那，我就买这一件吧。”
    黎星若挑中了一款白色的羽绒服。
    这是陈腾推荐的一款。
    “那你还有什么别的东西要买吗？”
    “我再去自己逛逛吧，你不用管我了。”
    “好，有需要再来找我。”
    陈腾环视四周，找到有需要的顾客开始介绍起来。
    黎星若蹦蹦跳跳地蹿到了陆燕的身边。
    出其不意的出现，把陆燕都给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里。”
    “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这才……二十分钟？你们俩聊崩了？”
    “没有啊。”
    黎星若笑嘻嘻地说道：
    “陈腾帮我挑选了羽绒服，他给我讲解了好久，好耐心的。”
    陆燕这才注意到黎星若手中的羽绒服。
    她张大嘴巴：
    “不是，我给你们创造独处的机会，你就……你就买一件羽绒服？真把人家当导购了？”
    陆燕实在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多好的机会呀！
    就这样浪费了！
    下次要等到两个人见面，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对呀。”
    黎星若乐在其中：
    “光是听他说话，我就觉得很开心了。”
    陆燕瞠目结舌：“你这没救了，你这是在演什么苦情剧吗？”
    黎星若：“没有呀。”
    “那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只是觉得我现在还不够优秀。”
    陆燕：“……”
    她又想起自己上一次和黎星若的对话。
    黎星若想要的，是一段平等的关系，而不是单方面的关注。
    这个看上去有些柔柔弱弱的女孩，实际上很要强呢。
    “行吧行吧，我不管你俩了。”
    “嗯嗯。”
    “还有什么要买的不？”
    “没。”
    “那就走吧。”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去前面结账。
    ……
    到了晚上，腾达超市关门。
    陈腾忙活了一天，开始在办公室里和孙大富一起查看营业额。
    “12万……还不错。孙总，你觉得呢？”
    “按正常来说，这个数据的确不错。但是我们这个超市的成本有点高，12万一天的营业额，太低了。”
    孙大富看着营业额有些失望。
    他开在一些大型广场的商超也是10万左右的销售额。
    诚然，腾达超市的营业额要更高一点。
    但别忘了，今天是开业的第一天，又是元旦。
    大家图个新鲜，人流量肯定要比正常的日子更高。
    这样的情况下，才12万的营业额。
    太低了。
    只能说是小赚。
    算上成本，和他孙大富开的几个超市没法比。
    果然。
    在经营超市这一块，陈腾也不如他吗？
    “不会亏就行。”
    陈腾的心态放的十分平稳。
    在他看来，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那就是用来打造口碑的。
    打造口碑这个过程能不亏钱，就已经很不错了。
    “陈总，您还有没有什么小妙招？”
    孙大富不死心。
    他觉得陈腾应该还有一些神奇的手段没有使出来。
    这种手段，可以帮助这家超市起死回生。
    “什么小妙招？”
    “就是能让超市营业额一下子提升好几倍的那种小妙招。”
    “哪有这种小妙招。”
    陈腾哭笑不得：
    “孙总，您做生意那么久了，应该清楚这样的小妙招根本不存在。”
    “那这12万的营业额……”
    “你觉得太低了？”
    “比我预想要低。”
    孙大富也不藏着自己的想法，直接表达。
    陈腾笑了笑：“既然这样，我还真有个小妙招。”
    孙大富眼前一亮：“陈总请说，有什么需要我的，我一定全力去做！”
    “一个字。”
    陈腾伸出一根手指：
    “等。”
    “等？”
    孙大富满腹疑惑。
    不过陈腾没有再解答：
    “就让子弹，再慢慢地飞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