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成摇摇头,“全副省长,我已经尽力了,只能暂时让全老多维持一会,你们有什么话,赶紧进去说吧。”
顿时,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全家的人都傻住了。
柳百川叹气。
“对不起,全老出现呼吸衰竭、心力衰竭...哎...李先生如果能早到几分钟,全老或许会多一些时间...”
每一个生命都值得尊重,医生也是血肉之躯,见到患者离开,心中也是挺不好受的。
全祖德、全天雄、全正明回过神来,来不及和李东成、柳百川说什么,都赶紧冲进病房。
全素英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也紧紧跟上。
而全斯年脑袋嗡嗡作响,当场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柳百川的话并没有说错,李东成如果早到几分钟,虽然无法康复全书杰,但至少可以让全书杰多活上一段时间。
正因为耽搁了几分钟宝贵的时间,只能让全家的人去和老人道别。
这还是李东成用针灸配合修为护住心脉才做到的。
李东成看了一眼地上的全斯年,摇摇头,便和柳百川一起走了。
双方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柳百川把李东成送到电梯口。
李东成怀着郁闷的心情走出住院部。
他来到停车场,找到叶清漓的车坐了进去。
“这么快?”叶清漓好奇地问。
“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先走吧。”李东成说。
叶清漓看出李东成的心情有些郁闷,也没有继续追问了。
她点点头,发动了小车,“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饭后去我家。”
似乎担心李东成顾忌什么,又及时补充,“我爸还没有回老家,要春节后才走。”
听说叶俊义还没有走,李东成心想去看看对方也是应该的,便同意下来。
见他答应,叶清漓心中很高兴。
她故意开着玩笑,“你很难来京都一次,难道不去部队看看吗,你还挂着头衔的?”
李东成当即就笑了。
“肯定要去看的,明天上午过去吧,下午我再前往金陵。”
叶清漓在附近找到一家中餐厅,三人随便点了几个菜吃。
饭后才坐车返回叶家。
叶俊义早听说李东成要过来,泡上特级大红袍一直等着的。
三人走进会客厅。
叶俊义虽然还拄着拐杖,但精神面貌已经与往日不同。
他起身相迎,拉着李东成的手,“一别两个月了,快请坐。”
两人紧挨着坐下。
李东成笑呵呵地问:“老家主,身体还好吗?”
“没什么问题了,不服老都不行啊。”叶俊义拍了拍李东成的手背。
他见徐平洲还老老实实地站着,又说道:“这位先生,你也坐啊。”
李东成说:“他叫徐平洲,下午我已经给叶小姐说过了,准备让老徐常住你们叶家。”
“老徐,这是叶家的老家主,以后他们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是!请先生放心。”徐平洲答道。
他随后拱拱手,“见过老家主。”
“快坐下说话。”叶俊义点点头,“谢谢李先生,说实话我为这件事一直心不安,没想到你都已经替我们考虑到了。”
他扭头又问:“清漓,你让人安排房间了吗?”
“已经安排了。”叶清漓答道。
叶俊义能知道有些事,也是女儿叶清漓告诉他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对方一旦狗急跳墙,就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现在整个叶家都是以叶清漓为主,假如一旦出事,叶家就等于是废了。
有徐平洲这个地级强者住进叶家,叶清漓的安全至少会得到保障。
但李东成不知道的是,其实主上也是一个暗藏的天级强者。
直到以后付出了血的代价,才会完全暴露出来,当然这是后话。
而另一边,孔易刚下午出去后,一直没有回家。
佣人先打水过来,帮着孔仪洗脸,又帮忙擦拭身体,最后还伺候着孔仪拉屎拉尿。
做完这一切,佣人才忍住恶臭,端着便盆出去了。
孔仪静静地躺在床上,耳朵里听着各种声音。
这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有人从外边走了进来。
孔仪听得出,这个脚步声应该不是佣人的。
佣人走路是急促轻步,这个人有些蹑手蹑脚。
他心道:“这是谁啊?既不是爸的脚步声,也不是佣人的。”
这个想法刚刚升起,那个人已经走到了床前。
孔仪用眼睛的余光分辨出,进来的人竟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哥孔策。
他眼睛动了动,心中暗忖:“他跑过来干什么?难道不怕爸回来遇上?”
正是因为孔易刚不在家,外边还有两个弟弟在做外应,孔策才敢明目张胆地进来。
孔策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孔仪,摇着头,口中发出怜悯声。
“啧啧,你还真是可怜。”
孔仪没有任何表情,用眼睛冷冷地看着哥哥孔策。
后者继续说:“爸不允许我们进来,我今天偏要进来,你可以去告状啊。”
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忘记了,你现在就像植物人,什么也做不了。”
“堂堂的孔家四公子,连拉屎拉尿都要佣人伺候,我在想你撒尿时都需要佣人扶着你那东西,你可悲吗?”
“啧啧,以前说你是废物,你还不服气,现在看来你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活着干什么?”
孔仪听到这些侮辱的话,气得眼珠子乱转。
他恨不得爬起来掐死对方,可身体丝毫不受指挥。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只怕现在孔策早已经碎尸万段。
孔策伸出手,肆无忌惮地捏住孔仪的脸颊。
“啧啧,目光就像要吃人一样,来啊,你这个废物,可怜虫,爬起来呀。”
他说完,扬手就是两巴掌。
“啪啪!”
孔仪挨了两耳光,依旧用冰冷刺骨的目光看着。
“对不起,我又忘记了,你现在毫无反抗,什么也做不了。”孔策俯视着孔仪。
“你现在就像一只蚂蚁,我随时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捏死你!”
“我告诉你,你只是一个野种,不要以为有爸护着你,只要你一天活着,我都会随时来看你的。”
孔仪用手拍了拍孔仪的脸颊。
“明白吗,废物!野种!哈哈哈...”
看着孔策猖狂的样子,孔仪的心都在颤抖。
同时也为自己的遭遇而可悲。
孔策一收笑声,鼻子发出冷哼,转身走了。
孔仪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滴浊泪从眼角滚落出来。
心中大喊,“我难道真的就是废物吗?”
“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遭遇如此劫难,你如果喜欢儿子,就带走我,我实在是不想活了...”
俗话说杀人不如诛心。
孔策算是运用到了极致。
杀了孔仪,只怕父亲会调查,但磨灭孔仪的求生欲望,却是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