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姚玉玲在火车上完成播报工作后,准备出去接一杯水喝。
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有一个人在厕所旁边行动鬼鬼祟祟的。
其他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异常举动,然而姚玉玲却看得清清楚楚。
她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决定上前查看一番。
只见那个人上完厕所后,警惕地四处张望了一眼,接着便朝着车厢后头走去。
姚玉玲轻轻放下水杯,不紧不慢地跟在那个人的身后。
她看到那人来到第十三号车厢,在一个拐角的角落里停了下来,不再动弹。
姚玉玲不敢跟得太近,以免被发现。
不过,眼尖的她还是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动作。
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然后跟旁边角落里的另一个人开始小声交谈起来。
姚玉玲正看到汪新从前方走过来,刚想要喊他,突然,身边一只手猛地把她拉了过去。
因为刚才衣服被打湿了,姚玉玲这会儿没有穿制服上衣,在人群中一点也不显眼。
如今又被这个身材高大、身形宽大的男人遮挡住,周围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角落里的两个人四处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动,于是又低下头继续交谈。
而这边,姚玉玲和那个男人四目相对。
姚玉玲用眼神示意,“什么情况?”
挡在她面前的男人轻轻翻了一下衣襟,姚玉玲看到里面衣服的颜色,顿时明白了一切。
顾宴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子,她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而且还挺聪明。
自己只是示意了一下,她就立刻明白了。
两人虽然靠在一起,但是眼睛却一直瞄向角落里。
因为距离实在太近,姚玉玲的呼吸的热气都喷洒在了顾宴的胸膛上。
看着眼前这个两只小爪子放在自己胸口上、看得一脸起劲的小人,顾宴都有些忍俊不禁。
突然,顾宴动了。
他快步上前,一下子就按住了从一旁门后拿出来包裹的瘦小男人。
“不准动,警察!”
包裹下面的人还想反抗,直接被顾宴按倒在地。
另外一个人见状,转身就要跑,这时,窜出来的姚玉玲直接一脚就把他踹倒了,那个人半天都爬不起来。
汪新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了,赶紧跑过来。
“玉玲,怎么回事?”
“倒卖害人东西的。”
姚玉玲不方便多说,但汪新足够聪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立刻上前帮忙。
顾宴的同事们也赶了过来,接手了这两个人。
至于后面是怎么处理的,姚玉玲就没有过多关注了,只当是做了一件好事。
但是,当奖章以及一个茶缸子到手的时候,姚玉玲不禁感叹道:真没想到,那个男人以及汪新都不是贪图功劳之人,这可真是挺好的。
以后就用这个茶缸子来喝水了。
这天,姚玉玲如往常一样正常上班。
突然之间,车厢里变得熙熙攘攘起来,喧闹声瞬间响起。
看着汪新急急忙忙地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姚玉玲连忙一把拦住他,“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着急?”
“前面车厢有人丢孩子了。”
姚玉玲一听,顿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她果断地也跟着汪新跑了过去。
来到现场后,姚玉玲首先仔细观察了众人的神情。
随后,她慢慢地挪到了汪新的身边,对着他小声说道:“九点钟方向,那个男的,看着不像是好人。
你看他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肯定有问题。汪新,你信我。”
汪新回头看去,只见姚玉玲正踮着脚尖,努力想要凑到自己耳边。
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吹拂到自己的耳畔,引起阵阵酥麻的感觉。
想到上次姚玉玲的英勇事迹,汪新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一把上前,揪住了那个人。
而马奎过来后,看到汪新抓住一个人,本着不放过一个可疑之人的态度,将那个人看管了起来。
果然,经过马奎的一点小计策,那个人很快就招供了,孩子也都被解救了出来。
警察以及马奎都对着汪新竖起了大拇指,“好样的,汪新。”
汪新却认为这不是自己的功劳,他想要把姚玉玲找出来,但是此时车厢里哪里还有姚玉玲的影子。
最后总结工作的时候,汪新也没有否认姚玉玲的功劳,直接对着上级也汇报了上去。
当姚玉玲再次收到一个奖章和一个茶缸子的时候,姚玉玲再次确认了一件事。
那就是汪新这孩子果然是一个不贪功劳的人。
渐渐地,大街上的一些改变变得愈发显而易见。
姚玉玲敏锐地察觉到时机已然成熟,于是果断地将自己的工作卖掉。
在这个充满机遇的风口上,但凡动动脑筋,便能够迎着时代的洪流扶摇直上。
随后,她简单地跟大院里的众人做了道别,便登上了去往南方的火车。
当牛大力得知姚玉玲已经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魂不守舍地站在姚玉玲家门前,心中满是失落。
不过,由于二人之间确实没有产生过什么感情纠葛,他也只能将这份淡淡的情愫深埋在心里。
对于躺在床上正想着事情的汪新来说,姚玉玲的离开,仿佛带走了他的一缕心神。
那还没有来得及开始的懵懵懂懂的感情,就这样戛然而止。
已经远在他乡、仿佛 “天高皇帝远” 的姚玉玲,此刻已经顾不上想那么多了。
因为坐了好几天火车的她,这会儿感觉浑身都快要散架了。
毕竟这几天一直都在火车上,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光是想想就知道有多么冲鼻子了。
出了站台后,姚玉玲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来到了市里。
她先是找到了一个小旅馆,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再换身衣裳。
而在与姚玉玲一墙之隔的房间内,正是刚刚执行完任务回来的顾宴。
他不想给兄弟部队添麻烦,所以选择住在了这家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