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言不以为然。
他坐在轮椅上,看着对面的徐梅月,如上位者一般的威严。
“收起你的警告吧,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无非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一直以来,你都没有跟我谈判的筹码,有多远滚多远吧!”
徐梅月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她无法接受精心编织的美梦落空。
面前的这个男人简直比封寒更加的冷酷不近人情。
徐梅月心里恨,却无能为力。
但就让她忍下去,吃这个哑巴亏,她做不到。
毕竟,她已经嚣张跋扈惯了。
徐梅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叉腰就对着周君言破口大骂起来。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个伪君子,说过的话不算话,一点信誉都没有,简直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活该你的双腿废掉,你这个死残废。”
她的声音刺耳又尖锐,话语恶毒。
坐在轮椅上的周君言,握着把手的双手不由地用力,阴沉的表情越发的冰冷。
陈伊直接走上前,扬起手就给了徐梅月一个耳光。
“你这个老女人,竟然在这里撒野,活得不耐烦了吗?”
徐梅月被打的一个踉跄。
她捂着发痛的脸,眼中带着震惊和愤怒。
她堂堂的封家大夫人,何曾受到过这种的屈辱?
今天竟然被这两个路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给戏弄,真是越想越气。
她指着陈伊的脸,正准备继续破口大骂时。
她的衣领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直接拎了起来。
对方力气之大,直接迫使徐梅月的双脚也跟着脱离了地面。
接着对方就丢垃圾似的,一路将徐梅月拎下电梯,扬手扔到了楼外面。
“啊!”
徐梅月的身体摔到地面的那一刻,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她像个落魄的狗一样,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着。
她几次想要挣扎着爬起来都无济于事,只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过路的人都纷纷朝徐梅月看了过来。
有的人在对她指指点点,还有人在捂着唇偷笑。
甚至还有人似是认出了她的身份,拿着手机准备对她拍摄。
徐梅月连忙低下头,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口袋和墨镜戴上,继续挣扎着站起身。
她忍着浑身的疼痛,一瘸一拐地离开。
整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堪。
徐梅月走了好久,才拦下了一辆计程车。
回去的路上,眼泪和疼痛以及心中的那种憋闷交织在一起,将对封寒的恨直接转移到了周君言的身上。
可两个人都是她惹不起的存在。
此刻,她第一次为自己当初的愚蠢和盲目感到了后悔。
若是封氏真地毁在那个残废的手上,以后那些风光无限的日子,就真的与她再无缘了。
徐梅月狼狈不堪地回到家后,心情依然恶劣到了极点。
刚一进门,就看到封嘉言手里拎着昂贵的水果和上好的补品正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徐梅月的语气生硬。
因为心情的原因,她懒得再在封嘉言的面前装慈母了。
以前她有意地讨好,是因为封寒的存在。
现在封寒不在了,她凭什么再去讨好这个小贱人?
封嘉言的情绪看起来也很低落,双眼红肿,还有浓重的黑眼圈。
显然最近的睡眠不好,也没少哭过。
“我要去医院。”她沉声回答,声音中带着浓重的鼻音。
“去医院看什么?去看慕千初那个小贱人吗?不准去!”徐梅月用命令地语气说道。
封嘉言先是愣怔了一下。
因为从长这么大以来,徐梅月从来没有用这种强势的语气对过她。
此刻,对自己态度就像对待下人一样。
“我为什么不能去?我要去看望我的嫂子,另外,那个人她是我哥哥的妻子,不要动不动就一口一个贱人,注意你的言词。”封嘉言语气不悦地回应道。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她就是一个扫把星,如果不是他,你哥也不会发生意外,自从她进了封家,她害得我们还不够惨吗?现在公司里面一团乱,眼看着就要倒闭了,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徐梅月尖酸刻薄地骂着,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慕千初的身上。
将给刚刚在周君言那里受到的窝囊气,找到了新的宣泄口。
“梅姨,您是长辈,怎么能说出这样是非不分的话呢?我嫂子她是无辜的,也是受害者,她现在比谁都伤心难过,你怎么还在这个时候诋毁她?”
封嘉言开始为慕千初辩护,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
“无辜?如果杀人犯也说自己无辜,是不是就可以免除死刑了?你哥要不是为了救她,也不会失足坠崖而死。”
徐梅月依然不依不饶,继续发泄自己满腔的怒火。
封嘉言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忍无可忍地低吼出声。
“够了!你太过份了,我哥他不会死的,我不准你再胡说八道,以前我敬你是长辈,有些话不好说出口,如果你再说有关对我哥和我嫂子不好的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徐梅月愣住了,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小贱人竟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果然不是亲生的,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封嘉言,我给你脸了是吗?我是你的长辈,是你的母亲,你竟然跟我这么说话,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封家人都是一个德行,没有一个好东西!”
徐梅月气急败坏地说着,开始变得口不择言。
封嘉言冷笑出声,直接无视徐梅月的咆哮。
“很好,今天你说的话我都记下了,我们封家没有一个好东西,你当初是不是犯贱还要硬嫁进来?说明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别以为我傻,不知道你心里装着都是些什么东西!”
“你觉得我哥出事了,在这个家里没有人给我撑腰了,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是吗?以前,你一边假装讨好我和我哥,一边又狼子野心,想要将封氏占为己有。”
“只可惜,老天有眼,知道你是个不安好心的货色,才会让你生下一个好吃懒做的废物儿子,他连我哥的身上的一根汗毛都比不过,我看你才是这个家里的扫把星,好自为之吧!”
封嘉言说完,转身气冲冲地离开了家。
留下徐梅月一人在客厅里继续跺脚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