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婆娑的看着方源,哭喊道:“我好不容易才忘记。”
“为什么你要这般狠心,重新在我面前提起?”
“你知道我爹还有那些师弟,被我最爱的人给杀了,我的心有多痛吗?”
闻言,996都不得不出声喊一句:“卧槽!”
“宿主,这女主是真的六,她是怎么能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正常人若是因为自己的错误,致使至亲还有亲近人死去,后半生肯定都活在愧疚中。
甚至因为长时间精神内耗,导致患各种精神疾病。
可李如仙就不一样,自己如此重大的错误,她居然能自我忘记错误。
约等于是完成了自我救赎!
如此脑回路,只能说无愧于女频文女主。
“所以,我一向秉承着,不跟脑子有坑的人辩解。”
“你看上两个世界,我是不是向来能动手,就不会跟脑残多哔哔?”方源说道。
随后又朝李如仙踹了一脚,把她踢飞几米远后,又走过去踩住她的脸。
轻蔑的说:“呵呵,忘记。”
“你对得起师傅,对得起那些师弟吗?”
“桖海深仇都能忘,你活着还有什么用?”
几乎脸被踩变形的李如仙,挣扎的想把方源的脚移开,可她怎么也做不到。
又听到这些话,忽然就放弃了挣扎。
是啊,她对得起自己爹,对得起死去的师弟吗?
任命般闭上眼,她不想活下去了。
可方源肯定不会杀她,这样一脚踩死太便宜了,得好好折磨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务。
于是移开脚,把人吸到了手中,掐着对方的脖子。
说道:“想死?”
“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要你活着,活得生不如死。”
“替师父与师兄赎罪!”
又指向抱门外,对李如仙恶狠狠的说:“还有那个孽种。”
“但凡你要是想死,我就让着孽种生不如死。”
李如仙原本是万念俱灰,想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
可想到自己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可怜孩子。
又想到了自己的意中人,还是想着在苟延残喘的活着吧。
自己的孩子不能没有妈,也不能没有妈告诉他爹是谁。
看到李如仙的表情,方源一指戳向她丹田,直接把对方丹田给戳碎。
还在伤心欲绝的李如仙,顿时被打破丹田的痛苦,疼得带上了痛苦面具。
而方源则是像是甩垃圾般,直接把人给甩一边。
拍了拍手,对门丫鬟喊话让她进来。
在屋外听到动静,与责骂声的翠儿。
听老爷让自己进去,顿时身形有些瑟瑟发抖,等进屋看到李如仙被打。
顿时身子抖的更厉害,她怕老爷会拿她出气。
只不过老爷已经发话了,即便不敢过去也得过去,只不过步伐有些缓慢。
方源也懒得等对方来,直接说:“以后她归你管。”
“府里最脏,最污的活,比如刷恭桶,掏粪坑都交给她去做。”
“总之一句话,她要是不累,不脏,那你就等着被发卖好了。”
说完,也懒的再看李如仙,跟油炸大虾一样的反应。
叮嘱了几句奶娘,以后孩子归她带,住也住在这里,不要让李如仙靠近。
之后便一甩衣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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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源走后,翠儿稍微安定了点。
赶忙上去扶李如仙:“夫人,夫人您没事吧?”
看到她满脸脏污脚印的,立马拿出手巾给对方擦拭,刚被老爷打出来的桖迹。
李如仙则是脸色煞白,捂着丹田处痛的说不出话。
从小到大,她都没感受过如此剧痛,感觉都快要把她给撕裂。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李如仙才堪堪缓过来。
“夫人,您好些了吧?”
丫鬟拿来茶水喂给对方喝。
几口下肚之后,李如仙稍微好了点,但随即就垂眼哭泣。
她如今不光身体感到被撕裂,内心同样感到要被撕裂。
从没想过自小对她,疼爱有佳的师兄。
有朝一日,居然会把她打的这般狠。
要知道,之前在山上的时候,方源永远都是爱护她的。
半点有危险的事都不让她做,甚至遇到危险也是第一时间,挺身而出保护她,呵护她!
可现在,一掌,一脚,一戳!
打散了这么多年以来,李如仙对方源固有,憨厚,可欺的印象。
“夫人您别哭了,还是去求求老爷吧。”
“或许还有用,不然您千金之躯难不成,还真要去杆那些下贱活吗?”
翠儿规劝着。
但李如仙却艰难的摇摇头,肿着的脸低语着:“没用的,师兄不会原谅我。”
“是我的错,我的错!”
暗自神伤了好一会,又听到了小孩的‘呀呀’声。
抬起头,看到奶娘抱着孩子在门口。
眼里的悲痛消散了点,伸手想抱抱自己儿子,好寻求一些心理慰藉。
只是奶娘却没过去,而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奶娘,你还不快把孩子抱过来?”翠儿说道。
但奶娘却摇摇头:“抱歉夫人,老爷吩咐过。”
“以后不让你照看孩子,所以我不能违抗老爷的话。”
刚才都被叮嘱过,要是自己违反了,指不定被老爷责罚。
所以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对方求老爷后再给。
闻言,李如仙又‘呜咽’的哭起来。
毕竟如今连自己孩子,都被剥夺了照看权利,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看到李如仙在垂泪,翠儿只好又给对方擦拭。
而奶娘只是在远处看着,这也是她最后能做的事。
毕竟靠近是不能靠近,但是远处看一看还是可以。
而海弘量看到自己亲娘的惨状,内心也是怜惜与愤怒的。
怜悯自己娘被方源打,愤怒自己还只是小孩,完全没有办法进行反抗。
半小时后,奶娘便看到了喂奶时间,便说:“夫人。”
“老爷吩咐以后我住这里,照顾小少爷的日常起居。”
“您还是跟翠儿先出去吧,不然老爷回来怕是会生气。”
听到这话,翠儿当即就开口:“奶娘,你什么意思?”
“夫人只是被罚,又不是不回来了。”
“你这样,不怕日后受责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