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行军大营让慕王这么一闹一下失去了首领,大家都不知何去何从,但三天之后皇帝身边最忠心的小贵子公公赶到了边关,带来了皇帝圣旨,旨曰:“众将护边守疆劳苦功高,外御强患,内养军民功莫大矣,望众将重归于一,在西北行军营吕大将军率领下,再克失地收复我边疆大好河山,以保边境一方安宁。钦此!”
而此时的西北行军大营已今非夕比,不但有从慕王那里原来调过来的震远、威虎两军,还有慕王亲调过来三军,一时之间可谓是众将云集,对实施柳乘风与吕景阳他们一起共同定下的牵三打一、中途截击、各个击破的战略战策的执行更是如鱼得水、水到渠成。果然在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内在各军的通力配合下不但收复了剩余的四个关隘,还在此六关隘一役中共歼灭两国联军近六之众。大大的打击两国合谋逐鹿中原的野心。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一件大事,边疆各军民举办各式各样的庆祝活动,就连远在西蜀之地的唐清瑶也赶过来与慕容城相会,两人自是许久未见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慕容哥哥,我回西蜀这么久,有没有想我呀“唐清瑶躲在慕容城怀中羞答答问道。
慕容城却是未出声,唐清瑶正自奇怪仰头一看慕容城的脸,却自顾咯咯的笑了,“慕容哥哥,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窘吗?有什么说不好说的,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想,是想,但不太敢想,怕耽误战事“慕容城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不象话的话。
“慕容哥哥,你说什么呢!想我还怕耽误战事,在你心中到底是我重要还是战事重要“唐清瑶佯装生气的嘟起了红润的小嘴。
“当然是……,当然是……战事重要一些!“慕容城说到后面声音都低得差不多自已都听不见。
“慕容哥哥,你好坏了,人家这么紧赶过来看你,你却说我一点都不重要,我不理你了“
“不是,不是,清瑶,我不是说你一点都不重要,你很重要,对我很重要,但是这场战事牵涉到的人太多了,他们更需要我们帮助,你说是吗?”
“好了,我知道慕容哥哥心怀天下,就是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清瑶“
“清瑶,我不知说什么好,我,我……“慕容城突然一抱起唐清瑶紧紧拥吻着,好象生怕失去她一般。
而柳乘风此刻却在认真研究边关局势图,他知道此次狄厥、巨夔虽败但并未伤其根本,只怕很快就会卷士重来,而且继下来将是一场更猛烈的全面战役,所以他想预先研判一下对方可能进犯的方向与地点。可就在这时他以听风辨位之术立即感知道窗外在一物体急速向他袭来,他未回身而是一个倒吊‘铁板桥’之势迅速避开来袭之物,立见一片树叶深深陷入了他对面的墙上,这份摘叶飞花伤人立死之功只怕非过洞明境修行者莫能办到。柳乘风立即朝外追去,一条黑影已飞掠上了房顶,柳乘风一个斜掠截其去路,但对方身影竟然如彩蝶翩跹一般绕飞而走,这份轻劲让柳乘风也不由得大吃一惊,她到底是谁?不由好奇心更甚,施展自身十成功力追上去,两人一前一后穿房越脊不一会就追到了连绵的山形地带,可对方好似考验他的功力一般,始终与他保持足够的距离,他快她也更快,这让柳乘风好生奇怪,明明此人无伤他之心,为何要引他来此。突然前的人影停止屹立在一块凸兀的山石之上,身影衣袂飘飘若仙。
柳乘风赶了上来淡声道:“阁下引在下来此竟欲何为?”
“你身为人子,不思为母报仇,也不去追溯二十年前的旧事,是为不孝。”
女声清丽但似晴天霹雳一下将柳乘风击得哑口无言,自已出道以来本就是为寻家仇而来,却因慕容都一家之事牵涉进朝廷战局,一晃就过了一年多到如今迫害他们一家的线索都未找到实是身为人子孝心尽失。
“请问阁下是谁?怎知在下家事”柳乘风颤声问道。
“你不姓柳,应该姓薜我说得可对否?”前面的黑衣人终于转身过来面对柳乘风,但依然是纱巾蒙面莫知其真像。
“阁下说对了,阁下引在下来此就是想告诉在下这些吗?”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本不属这朝廷,本不属这江湖,你又何苦置身进来”
“男儿自当自强不息,自当思报效国家这又有何错之有!“柳乘风不由得气志理壮起来。
“可是你全家均被朝廷迫害,搞得好好一个家庭妻离子散,你也成了孤儿“黑衣人边说边揭开蒙面的黑纱,露出了一张绝世无匹的美貌容颜,而她正是成名于二十年前的武林第一名花雅号‘天香牡丹’的秦羽裳。
“苏夫人,原来是你,晚辈见过苏夫人“柳乘风躬身拜道。
“薜乘风,你我还算有缘,上次你来剑冢山荘我未曾善待于你,此次前来却是要给你一个交待”
“哦,苏夫人何出此言,上次承蒙苏夫人收留,且救了在下一命,在下已是感激涕零思当终生相报“
“可是我却让雪儿离开你,我上次说雪儿受我委托去峨眉是假,是我气走她是真,因为那里我听信传言,认为是前宰辅慕容都迫害了你们全家,且亲手杀死了我的义妹兰婉仪,也就是你的母亲,我当时认为慕容都的死可能就与你有关如此一来,你与雪儿亲近必定是有所图谋,而且那时也早也做了朝廷的西北行军都尉,所以我告诉雪儿你与他不可能有结果,她负气而走我找了她月余也未曾找到,于是我试着开始查你的身世,先从一年多前的湘云别院之祸查起,然后再查你的为人,你的历往事绩,发现你这个人还是值得信任的好人,或者说至少不会对雪儿有所图谋,你知道雪儿虽是慕容都的女儿,实则是我亲手带大的,所以她也象我的女儿一般“秦羽裳说到这里明亮的眼晴内不是闪现着泪花。
“苏夫人,这个我知,飘雪有跟我说过一些关于夫人的事“
“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一定要把二十年前旧事查清楚,以给你一个交待,也给雪儿一个交待,我潜入皇宫大内调查当年密档,又远赴巨夔核查当年情况最终我确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当年异国皇妃阿娜尼公主,实侧在来天洛之前在巨夔有一心仪的男子,那就是巨夔国师的儿子,并与此男子有过肌肤之亲,只是当时迫于天洛的权威,同样也是他们国内的需要最终巨夔国主默都可汗决定将阿娜尼公主嫁给天洛皇帝兴隆帝,但阿娜尼公主怀孕一事她自已也是与隆兴帝成亲后才知道,而那个国师的儿子最终为追回阿娜尼不惜与家族利益与荣光相背离,逃出家族并来到了天洛京城,但在与阿娜尼联络的过程中却终被阿娜尼身边的异国侍女所知悉,而此侍女不单是赔嫁过来侍女,更是巨夔潜伏在天洛皇宫深处的一枚棋子一旦启用自能发生异想不到的效果,而阿娜尼与国师儿子的事情当然也逃不过这位侍女的探悉,更是当她知道公主来天洛时其实也是胚胎暗种时,当即决定将此胚胎除去,但她势微力弱无从下手,于是她联系了巨夔国内,而恰好那时天洛年少初成的庆王也要向巨夔求娶一名亲王之女,而这个亲王之女就是今天的庆王妃夏丹兰牧,于是这个夏丹兰牧就成了谋害阿娜尼公主腹中胎儿的主谋之一,他们指使太医院对胎儿下手,但当时太医院正是你爷爷薜神医负责,且皇帝亲指派你爷爷负责王妃的日常起居与护理,所有亲近人员都是经过你爷爷的亲自挑选,药材也经过确认才可使用,他们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如是如是想到皇帝,因为只有皇帝才有机会接近皇妃,于是他们在皇帝换洗衣服内渗入了一种西域异香,这种香对常人并无害处,但对胎儿却是伤害极大,也将利用快临盆前几天他们动手了,这样就直接造成了皇妃生下来的不到短短三个就死亡,而你爷爷也因此获罪,你父亲也因你母亲与慕容都的关系两人交恶,于是你父亲带着你爷爷,你娘主家出逃。这就是全二十年前的全过程“秦羽裳终于把这个离奇事件说完了,长舒了一口气。
柳乘风却暗然神伤痴怔当场。
“所以我说你要是你替母亲与你爷爷报仇的话,必会牵涉朝廷,特别庆王与庆王妃,更会引起朝廷的大振荡,如不去报仇你身为男儿又当如何自处,现在雪儿负气而走,我到处找她,她也不愿出来见我,只有你去找她她或许才会主动现身与你相见,现在战事已平正是你离开的大好事机,你不如带雪儿远走高飞吧,这样我也心安了。思诚也能断了他的念想“秦羽裳叹了一口气道。
“我,我还需要考虑一下“柳乘风终于回复过来
“你还考虑什么呀,难道你不喜欢雪儿,还是迷恋这官场,你爷爷与你父亲的教训还不够吗?“
“不,我对官场这些尔虞我诈一点也不感兴趣,对飘雪也----“柳乘风脑子里突然闪现出清丽出尘的顾文汐、热烈奔放的南宫芳华,还有淡雅如兰慕容飘雪,三人的影象不断在他眼前闪现令他心乱如麻,他不知如何去决断与取舍,这与他在战场的睿智与灵机决断判若两人。
“怎么,你真无意于飘雪,即然如此,算我是看错了人,告辞---”秦羽裳拂袖而起。
“前辈,稍等--”柳乘风已看到秦羽裳如飞烟一般消失在自已眼前,不由一跌坐在地上。
柳乘风神色暗然的回到了军营,正好路上碰上慕容城与唐清瑶在到处找他,
“柳兄弟,你这大半天去哪里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今夜武阳关举行盛大的军民大联欢庆祝我们这战役的大胜,我们一起去参加吧,今天你我要痛饮千樽不醉不归。”慕容城竟然一点也未注意到柳乘风神态大笑说道。到是唐清瑶细心一下就看出异样。
“柳大哥,你有心事呀“
柳乘风苦笑一声道:“慕容兄,唐姑娘今夜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是不是想我那妹子啦!,正常,正常,我明天就写信托原来荘上的人员去峨眉把我妹子找回来,以解你想思之苦”慕容城笑道。
“那倒不必了!慕容兄你们玩得快乐一点,祝福你们,我还有事先走了”
柳乘风的异样令慕容城大感异外,很少见到这位令他敬慕得五体投地的小兄弟如此失魂落迫六神无主的样子,他到底是遇上什么事情,他想去找他问清楚,但又在唐清瑶催促下身不由己的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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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苦苦冥思柳乘风决定先把慕容飘雪找回来再说,因为他不止数次的扪心自问过,难道自已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慕容飘雪吗?答案是否定的,飘雪虽经常与自己携伴而行,自己也经常时时提醒自己只能把飘雪当妹妹一般看待,但曾几何时自己每每在梦里会梦到她,且在记忆深处抹不去的是与她相伴而行的美好时光。自己不能再逃避,即使他曾给了顾文汐一个承诺,也不能因此辜负另一个人,所以他决定了离开,离开这个让他熟悉了的战场与那些一起战斗过的兄弟们。但去哪里才能找到飘雪呢?小青江是他原来与父亲暂住过的地方他也带飘雪去过,还有那个山顶上有一颗树的那崖洞也是有可能的,他一时间想了好多地方也无法最终决定,只能先凭感觉而行。现在一人一马他才感到莫名的孤独,就象他刚出道那会一样,只是此时心态与那时并不一样,一路往西一行就走了三天,再往前就是回峰雪山以南的落雁谷了,这里去年锡龙族搬迁过来的定居点,现在锡龙族的百姓终于过上了幸福的牧民生活,没有人再驱逐他们,他们可以放心养羊,可以放心捕鱼,可以放心的歌唱与跳舞,虽然现在山顶上的雪还没有化去,但山下却已是到处都是蓝色的、绿色的、粉色的莫名小花开放,绿油油的春季草场是一年之中牛羊最好的营养美食,柳乘风看到这初绿的草场、点缀如星的牛羊感到无比的兴慰,几天以来的郁结的心态一扫而空,呼吸这种自由清新的空气让他感到特别的放松不由剑意大发。拔剑而起在空中一连几快捷转身中一连刺出数剑,剑龙游走在芳草如茵的草圃上踏浪而行或翻转或回旋或腾空好不畅意,剑与心同,心与意同浑然一体生生不息。
“好,好,好剑术,好身法”从对面山坡处驰来四骑大声欢叫而来,正是锡龙族年青一辈的四骏杰巴伯比亚(意即:四龙镶)
“赫里赫里、赫里赫里果真是你,原来的青江原草原上也只有你才有如此神通广大”四骑绕着柳乘风慢慢的停了下来,
“巴伯比亚,你们现在还好吧“柳乘风还剑入鞘笑着道。
四人翻身下马拜道:“赫里赫里您是我们的大恩人,是我们锡龙族的福星,我们将用最高的礼遇招待您,我们现在很好,牛羊都有了,我们可以填满肚子过上幸福自由的生活了”
“那就好,那就好”
“赫里赫里欢迎你的到来,请随我们去见大长老,他一直念叨您的好,现在终于把你盼过来了”
“哈哈,大长老太客气了,好你们前面带路,我随你们意就行”
五骑在草原上奔驰很快就到的一个围筑而成的集中营地,此营正是锡龙族目前最大的一处营寨,上书“锡龙”二字。
“大长老,赫里赫里回来了,大长老,赫里赫里回来了”四人竟然齐声大呼。
中央大帐出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锡龙族的大长老,柳乘风飞身上前执礼,大长老却是一下托着了,仔细的看了看柳乘风
“赫里赫里终于把你盼回来了!谢谢你带领我们锡龙族走出一新路,我们这个古老的民族有救了“大长老说得声音有颤抖,但柳乘风知道这是他激动的结果。
“大长老,你看我这里来,见到你们能安心的生活我也放心了,见过大长老您,我想还绕道去青江原拜祭我父亲”
“好,好,应该的,你去吧,晚上来我们大营参加篝火宴会,我们将为你举行甚大的联欢“
“大长老,你们对我这个小郎中太好,我晚上一定来参加,我先告辞了“,柳乘风转身上马飞驰而去。
柳乘风老远就看到青江原上原属于自已温暖的家,小青江边三间低矮的小木屋和一片小小的菜地,一切依然如旧,只是奇怪的是为何菜地拾哆得如整规则,而且种上各种青菜,就连杂草也不见颗,推门走进房间内也是干净整洁,一丝不苟就连床上的被子都是叠好了的。还有自已儿时玩的小木剑也还是挂在床头,书架上堆满的书也被整理得齐齐整整连一丝灰尘都没有,难道是大长老一直都有暗中派人越过边境前来来打理,柳乘风心中暗付道。
柳乘风饶有兴趣的拿起一些少年时看过的书藉坐在窗台边重新翻看起来,一边看一边回忆着自已少时与父亲的一些温馨时光,虽然父子俩生活过得非常辛苦但是也非常有趣与难忘,父亲只要是清醒时都会教他兵法,诗书、医术,慢慢的自已长大了自已也会去收集很多的书藉来孜孜不倦的学习,后来父亲看他很用功就会时长跟他讨论一些实战的知识与用兵之道,他也知道父亲是希望他继承他未竞之事业,长大能做对朝庭、国家有用的大将军,但那时他却一心想利用自学的医术能医好父亲的颠狂症。后来父亲走了直到最后父亲都没有跟他提过报仇一事,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父亲从不跟他提报仇一事,因为他知道让他的儿子去面对整个朝廷,那无异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只会毁了儿子这一生。可现在自己已知道与朝廷的一切的恩怨情仇,不但爷爷残死在朝廷的屠刀之下,母亲也在朝廷的追杀过程受重伤而死,父亲也因此疯了。这种不共戴天的大仇自己不能不报,否则生为人子心何以安。柳乘风前去墓地祭拜完父亲,坐在父亲墓前跟他说了好一会知心话,不知不觉中很快就暮色降临,柳乘风方才记起赴煹火焰会一事,翻身上马直朝锡龙族营地而去,此时焰火会已开始,高高的柴堆前聚满了男男女女的锡龙族年青人在欢动的舞蹈,边上弹唱人群更是被高高的火焰照射满脸通红,而那些长者们却是各司其职或是烤养或是准备膳食忙得不亦乐乎。柳乘风的到来引起小小的哄动,男男女女的舞团牵手向他围了过来,这是独龙族独有欢迎贵客来临的方式,可是今天却是非常特别不但女子蒙上了面巾,就连男子也蒙上了面巾,大圆的舞团分成了数个小圆舞圈在柳乘风周边转来转去,柳乘风只得也跟着舞圈游走,而小圆的舞圈又分成更小舞圈,柳乘风身边一下子里里外外都是一个个小小舞圈,而最终形成了一男一女配合的舞圈,却独在柳乘风的身边剩下一美丽的女子无男子与之配合而舞,柳乘风当然知道这是锡龙族的结亲习俗,只要男子愿意牵手这位女子而舞,女子就会愿意嫁给这位男子,柳乘风却是怔住了,因为面前这个锡龙族的女子却是似曾相识,而女子那对晶莹而热烈的美眸更是熟悉得不了,柳乘风明白了过来。
“飘雪,是你吧!”
对面锡龙族打扮的女子已泪眼莹莹的飞扑入柳乘风的怀里,当然她就是慕容飘雪,而就在这时山坡那边去是吹来无数的彩带纷纷扬扬的落在二人的身上,周边的舞圈却是纷纷散开,两人在熊熊的煹火前久久的凝望象是忘却了周边人群与时光的流逝,柳乘风轻轻的取下了慕容飘雪的蒙面纱巾,看到的正是那张让他心心念念的娇丽的面容而此刻却更是多了一份妩媚与娇羞,火光的照射下更是娇艳欲滴。
“乘风哥哥,你是特意来找我吗?“
“是,飘雪,跟我走“柳乘风抱起慕容飘雪一跃而起,空中飞踢身形如行云流水一般穿空而行,两人齐刷刷的落在了柳乘风骑过来的白马之上,一溜烟的朝小木屋而去。将近木屋柳乘风抱起慕容飘雪翻身下马两人牵手踏星月而行一路进了房。
“乘风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锡龙族的驻地,你不是在武阳关带领众人抗击狄厥与巨夔联军吗?“
“他们已被我们驱逐出关了,我们胜利了“
两人坐下桌边,柳乘风却依然牵着慕容飘雪的手问道:“飘雪,你怎么穿上了锡龙族的服饰,刚才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乘风哥哥,我穿锡龙族的装束好看吗?我现在是大长老的义女,他们都很尊重我,也对我非常好,大长老还传了我锡龙法杖,乘风哥哥你看!”慕容飘雪从腰间抽出一根乌龙木精雕而成的锡龙法杖送到柳乘风的眼前。
“飘雪,这可不是礼物,这是表示要让你接承大长老的衣钵带领整个锡龙族走向兴旺呀”
“我知道,原来我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了,我当时已决定要带领锡龙族走上一条富裕而且安居乐业的道路,现在你来了,我把法杖还给大长老就可以了“
“飘雪,这个法杖可不是能随便还的,依据锡龙族的规定法杖只有找到更适合的继承人,而且经过锡龙族人的一致认可后才能正式举行授杖仪式,将法杖授予下一代继承人”
“那好,现在大长老还很健康,还能执掌锡龙族,我一定会在这段时间内找到比我更适合的继承人来继承此根法杖,乘风哥哥也要帮我好不好?”
“当然,只是飘雪,大长老为何会收你为义女,并传你法杖的,这可并不是一桩小事呀“
“因为我来到落雁谷时正遇上了这里的大风雪,那时这里已足足有月余未曾开天,很多营地都被大雪压跨了,生畜也冻伤冻死、饿死较多,我见他们日子太过难挨就调用了父母亲给我留下的全部财产,捐献给他们做自救之用。后来大长老病了,我又凭自已平时跟你偷学到医术将大长老治好了,于是大长老正式收我为义女,并在几日前正式举行全族大会将法杖传给了我“
“原来如此,你真是他们全族上下的大恩人“柳乘风笑道。
“乘风哥哥,说说你吧,你为何会找到这里的,还有我听师母说你可能与我父亲的死有关,我不信,但师母说你母亲与我父亲……”
“唉,飘雪,如果我告诉你,你父亲的死真与我有点关系,你信吗?”
“真是你杀了我父亲!“慕容飘雪大惊失色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飘雪,莫要激动,我并未杀你父亲,杀你父亲的另有其人,我只是说你父亲因我与我们家之事非常后悔而心生退意,并最终请辞宰辅一职而招致狄厥人有机可乘,以你父亲之死来搞乱天洛朝廷“
“这些事你都知道了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慕容飘雪愠道。
“因为这里面牵涉太大,我告诉你怕你承受不了,怕你冲动而为,不过现在我可全部告诉你了“柳乘风如是将自已入关找慕容都报仇一事到勇救湘云别院以及在狄厥了解的情况一一说与慕容飘雪知道,唯独隐瞒了聂红衣刺杀慕容都一段。
“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樱舞雪的主意“慕容飘雪激动满脸通红双眸圆瞪。
“这个风中妖莲野心极大,一心想所有人都臣服在她的脚下,甚至不惜背地里谋害狄厥狼王,她最终必会自取灭亡。“
“乘风哥哥,你说得对,这次你又打败了狄厥、终有一天我们要踏上他们国土将这个可恶的女人绳之于法“慕容飘雪恨恨的直跺脚。
“飘雪,你看我们只顾谈话都忘记做吃的了,现在夜也深,我看看家里还有没有可吃的东西,我做一些给你吃吧“
“不,乘风哥哥,我来做,我来青江原一直住在这小木屋里,你没发现我将这里一切都收拾如初了吗?我还储存了很多吃食,你来看这里有我储存的羊肉、牛肉还有大长老赠与我马奶酒,还有很多呢?足够我们俩吃好久的了,乘风哥哥我们一起就住在这里好吗?“慕容飘雪说完这句话只感到脸热辣辣的,心里更是如小鹿一般乱撞不已。
柳乘风并未注意到墙角娇羞不已的慕容飘雪倒时先拿了一囊马奶酒喝了一口,“好酒,好酒,不错,飘雪,我们可在这里住上段时间“
柳乘风还在饮酒,慕容飘雪却是激动的一下扑在柳乘风的怀中,“乘风哥哥,你真不准备走了,愿意留下来陪我“
柳乘风将酒囊放在桌上,摸着慕容飘雪头道:“为何不可以,这是我的家,也是飘雪的家,飘雪已是孤身一人,我已父母双亡,我来照顾飘雪为何不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柳乘风正自想着回到关内自已又该如何自处,家仇必报但自已却是身单力薄,以一人力去杀庆王或是庆王妃,还是直接找当今皇上为爷爷平反昭雪,这两者自已都没想好,这几天也正为此事烦心不已,现在回到这青江原心情一下豁然开朗了不少,真希望能在此忘却这种无休无止烦恼的纠缠。可是慕容飘雪却想到的是乘风哥哥终于愿意与她一起生活了。
“乘风哥哥,你真好!“
“飘雪,来,我们今天先凑合着吃一些肉干,明天我为你抓鱼吃“柳乘风将慕容飘雪扶着坐下,拿了一些肉干与马奶酒递过来。
两人在温暖的小木屋内开心的对饮吃肉,自是忘却了一切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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