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时分一辆黑色的小轿自永直门而出,一匹瘦马,一个马夫,不紧不慢,踏着出宫后长长的甬道开始往城北而去,两边高高的宫墙让这辆独行马车显得重格外显眼,马夫也是一袭黑衣带着一大大的斗笠连面部都看不到。可就在这时突然自城墙两边飞出八条飞爪出来,一下勾着轿子一拉轿子里被拉得四分五裂,而城墙之上箭矢如雨落下,两边更是人影闪烁一连飞掠而下十个黑衣蒙面人,但此刻却发现,马夫不见了,轿内也是空空如也。而此时在他们后面响起话音。
“各位真是大胆,敢在天子脚下动手杀人,就不怕皇法森严”说话正是那个车夫,当然此人正是柳乘风。
众人一回头发现巷道对面也有一黑衣人也是带着一个大大的斗笠,看不清楚脸,但明显相对矮小一些。且两人正朝他们不紧不慢走来。 十人立分两组分别开始展开行动,刀光呼啸而出,但柳乘风与顾文汐竟然不约而同使用了绝妙的身法加独道的点穴之法在众人影中如穿花蝴蝶一般闪动,不过瞬间十人立被全部制住了穴道,什么样的动作还是什么样动作,未有丝毫改变。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鼓掌的声,“两个小娃儿好俊的功夫,老婆子!看来今天我们可好好伸量伸量他们了”
来人竟是一男一女两位老者,男的已是满头白发,一对鹰眼一个酒槽鼻,最奇特是使一根骷髅头的蛇形拐杖,而女的更是白发蓬松面色残白,使两把明晃晃的弧形弯刀。
“想不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残地煞,也会来搅这塘混水,你们二位知道你们今天要杀是谁吗?是手无缚鸡之力一介书生的顾庸之顾丞相”顾文汐不由义愤的说道。
“哦,小娃娃你还认得我们两个老个不死的,这倒是新鲜,我们俩都快十年没在这江湖走动了,竟然还有人认得我们不错,不错。不过这个顾庸之吧,听说还是不错的,只是站错了队。”天残蛇形拐杖一展就跟着漫天拐影闪现,竟然分出哪个拐哪个是人,而对面的地煞也是人刀一体双刀犹如地龙滚起。
柳乘风虽不认得此二人,但出道以来也了解过一些江湖上传闻,听说此二人曾经独霸一方即杀过臭名昭彰的马贼魁首,也挑落中原几大门派,无一不是出手狠辣不留余地,后来听为灵鹫上人败,退隐江湖。现即重新出现自然只有象庆王这种身份尊贵的人才请得动。柳乘风心念身法顿起已成功脱出拐影范围。
“水随天去秋无际”身形暴射而起而在空中返剑回身挽出剑一气呵成三道凌利剑气直朝天残罩下,对方显然被此种毫无章法的打法一时给骇住了,身形连连暴退,可柳乘风剑气追踪而至寒气浸骨。只见天残将手中拐一震,骷髅头立喷出黄色的烟雾,柳乘风当然不能上当,衣袖一展立向黄烟卷去。
“烟内还有毒针” 对面的林文汐的一把玄女剑也飒飒三剑将地煞迫退。
柳乘风没想此老用心如此恶毒,不得不身形长展,旋空而起。避过毒针的袭击,而空中双掌一搓魁星天罡剑立现三道剑影在九转洗髓大法的导引之下立向天残奔去,对方见等来势也是避无可避,展开拐影立将全身护住,只听得叮叮当当响声不绝于耳,蛇形铁拐已给魁星天罡剑削得七零八落,只剩手中的骷髅头。而天残也是吓傻了,哪有见过如此厉害的年轻之人,即会如此高明的御剑术还身法犹如鬼魅一般,当年挑战灵鹫山的那个老鬼,他与老婆子一起都与他大战了百来回合。可没想到这重出山不久碰上如此厉害的年轻人,这下脸面可丢尽了。
而令地煞万万没想到的是她面对这个年青女子的剑术更是江湖上成名百年之久的六大名剑之一的南海潮音阁--风神之翼,不但被顾文汐如若旋风的剑气击得手忙脚乱,还在几招之内逼得双刀脱刀而去唯有坐以待毙一途,但好在顾文汐并未想过伤她只是点了她的穴道。
“天残地煞,今天且饶过你们,不要再助纣为虐,你们成名已久若参与朝廷纷争只会让你们身败名裂”顾文汐说道。
两人也飞掠而去,而他们身后却又出现了一神秘的黑衣人,一出手就指风如电,解了众人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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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汐,从来没看你使过剑,没想到你剑术原来如此高明”柳乘风笑着说道,两已取下斗笠进入了繁华的西门大街
“你的御剑术也越来越精进了呀,特别是的剑式与身法更神妙莫测,有些不似常规轻功路子,而且每每都能出人意料,总是在最令人想不到的方位出现,这个是怎么做的”顾文汐轻笑道。
“这个身法,我叫他--心念,即心中念头来支配全身气门,以形成瞬间之功效的功法,这主要也是得益于我练的--九转洗髓大法,使我行气非常人所不能极之处,而我却能逆转经络而瞬间达成。而这还只是初成,我目前在尝试将其再提升更高层次,我将那种境界称为‘浮云’,至于我的剑术吧也是我前段时刚悟道的一种心德,我把这种剑术称之为‘浩然’此剑道使用之最大的裨益之处是心中有浩然之下,掌中之剑自然也有浩荡之剑气,心中有剑,手中即有剑,剑随心走剑道自然。”
“难怪!你武功一下精进这么神速,象是犹如天助一般有举世无匹之能”
“文汐你赞誉过了,这也不完全是我个人之功,实是师尊青峰上人的无色无相大自在神功与苏前辈的千机轮转功法对我的启发之功才能奏效的”
“哦,这么说来你是综合了当世两大名宿之功精华粹练而成,看来我潮音一门还显得落后了”
“文汐,上次你能踏浪御波而行也是世所憾见呀”
顾文汐轻笑道,“柳大哥,这可不是我独创,不象你能独创--心念与浮云,我们这门功夫在我南海潮音阁也传百年,就象你刚才所说的剑术一样,都是南海潮音阁先祖凌风翼所创”
“噢,潮音阁先祖,真是学研天人,竟然创出如此美丽而又剑势如风的剑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呀!”
“柳大哥,你因原来在江湖上走动不多,所以你可能没听说过,一仙一神六名剑之名”
“什么一仙一神六名剑,我还确实第一次听你说起”
“这六名剑之首,当然是当今剑首的剑冢山荘之主苏青城的九天玄帝剑诀,其次当属西蜀唐门唐老前辈的大河剑意,而后就是灵鹫山的归元剑意与无极派的商阳剑诀,以及岭南南宫世家的太玄密录玄天剑诀,而后才是我们南海潮音阁的风神之翼,这前两个都是三十年新崛起的名剑,而后四个个是百年前已被江湖公认的名剑”
“哦,原来如此,那你所说一仙一神又是指,哪两家剑术”
“一仙,是指,你师傅青峰上人的天意剑诀,一神,是指的荒冥神剑”
“师傅的天意剑诀,我曾在他逝去的山洞内参读半年,但所悟不多,而这一神剑没怎么听说过”
“那是处于狄厥极北之地的八荒上人所创的一种剑术,与风雪同生,与虎豹豺狼同搏一种剑术,听说极其恐怖,剑名-幽狼,还能将剑气化成蓝色的火焰。”
“呃,文汐我们这里要去哪里,不回迎风居吗?”
“今天是母亲的祭日,你愿意陪我去吗?”
“当然”
两人很快就穿过了西门大街直向城外而去,在一处荒丘的山地停了下来,顾文汐一跃上了一大树之上,柳乘风也跟跃上去,两人想隔如此之近还是第一次,但柳乘风很是奇怪为何文汐在母亲的祭日来祭拜母亲,却为何到了却不去祭拜呢?而是藏身于这大树之上。他正想问,就被顾文汐的禁声的手势制住了,不一会儿就看到有一老者骑马而来,在荒丘处停了下来,翻身下马向山岗上走去,到了山岗之上在一杂草之处一个伏身竟然人就不见了,顾文汐一个飞身就跟了过去,柳乘风也跟了过去,柳乘风在老人消失处看到一个向地下的甬路,两人沿台阶而下,不一会里面就豁然开郎里面竟是一个很大墓室,还有尊睡佛,而墓就睡佛的对面一侧。只见那个老人正在墓前摆放祭品,然后烧制纸钱。
“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来此祭拜”顾文汐也悄无声音的飘到老人的身后。
老人突闻人声,吓得一下瘫坐在地上,好在回头一看,看到的是位漂亮无比的小仙女和一位俊逸的青年小哥,才算是放下心来。
“你们是何人,这样无声无息的可吓死老朽了”
“阁下来此祭拜难道就认不出我是谁?”顾文汐蹲了下去,认真的看着老人。
但很让人失望,老人竟然摇了摇头,“小姐,很是美丽,但老朽并不认识小姐”
“那你祭拜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老朽并不识字,并不知这里面,这里面……是谁!”
“老人家你既不知这里面是哪个,为何来此祭拜?”
“我……我们管家让我来的,每年这个时候管家就会给一些银钱给我,让我来此祭拜。”
“你是哪个府上的人?你管家姓甚名谁?”顾文汐问道。
“我……我是慕王府的人,我们管家……姓,大家都叫他乔管家,并不知姓名”
“老人家难道你就不问问,为何每年要来此祭拜?”
“管家吩咐的事情,我们下人从来都不敢问,更何况每年给我银钱不少,可够我至少半年花销,这种好事自然是知道越少越好”
“好了老人家,你走吧,这个银锭给你,今天在这里的一切对什么人都不要说,可以做到不”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小姐真是活菩萨,真是观音娘娘现身,谢谢小姐,老朽这就走了”老人喜不自胜的跌跌撞撞跑去墓室。
顾文汐 跪下了:“母亲,女儿今天来看你了,来得勿忙并未带任何祭礼,你莫怪!”说完就拜了三拜,起身对柳乘风说:“柳大哥,我们走吧,再过一会我义父可能会要过来了”
“好的”两人匆匆走出了墓室。
“柳大哥,你是不是感到奇怪”顾文汐一边走一边轻声的问道。
“是的,文汐,为何这慕王家管家要派人来此祭拜”
“其实我的疑问跟你一样,我娘亲在我幼年就去世了,据我义父说是忧郁成疾而死,但我娘亲那时应正年青,为何会如此忧郁,我的生身父亲是谁,这都是一个迷,就连我最信赖的义父也说他并不知我的生身父亲,他只知娘亲突然离开了京城三年,三年之后回来,就带着我回来了,后来不久她就走了,把我托咐给义父扶养长大。而我自知事之后每年回来祭拜娘亲,都会看到有人提前过来祭拜,我很是奇怪,而问义父,义父也不知此事,你说此事怪不怪?”
“哦,原来如此,那为何刚才那个墓室还有一尊睡佛,难道原来那是一个佛堂”
“正是,义父说那个地方原是一很寺院,母亲生前也会经堂前来祭拜,结果在母亲去世的三天后那个地方就起大火烧毁了,而母亲竟然会葬在这个佛堂之下。”
“从这件事来看,顾相肯定知道一点来龙去脉,只是可能有很大的难言之隐,不能向你明言”
“柳大哥,你也这样认为!看来这件事情只有我自已去查清楚了”
“难道你想夜探慕王府”
“今天先回去吧,我怕义父等得太久心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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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城、唐清瑶、龙飞羽、田馥雅一行四人已到京城南郊,李凌霄留守了,正好新军的训练需要象他这样的人一时也无法脱身,李凌霄自已也说无意参与官场这些繁琐的礼仪,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慕容城也只得苦笑着表示理解。还未进城门,就看到两骑飞驰而来,来人正是柳乘风与顾文汐。
“慕容兄”马还未到柳乘风已是飞射而至一下就到了慕容城的眼前。
“柳兄弟”慕容城翻身下马一下抱着了柳乘风,“兄弟,来我跟你介绍”慕容城连忙拉着柳乘风的手说道:“这位就是苗疆十八寨的大头领龙飞羽”
龙飞羽已飞身下马握住了柳乘风手“早就听说了柳兄弟在西北三府的战绩,柳兄弟不愧为运畴帷幄,执棋三军的大将之才”
“龙大头领,过誉了!过誉了,龙大头领可是西南一柱,有龙大头领的带领苗疆一定能再现当年荣光”
慕容城又介绍唐清瑶与田馥雅给柳乘风认识,柳乘风也介绍了顾文汐给他们一一认识,只是唐清瑶与顾文汐却相互之间似是久已相似一般微笑执礼,一时之间六人相谈甚欢,相约而去进了云来酒楼。
这云来酒楼设在这城南的唯一交通驿道路口,自然也是客似云来生意红火,此时一下又来六骑自是高兴异常,这六人不但公子哥长相非凡,那三位小姐更是惊世骇俗一个比一个仙气飘飘,直把满楼的顾客个个看得目瞪目呆意犹未尽,结果只得要一个临窗的包房以免打扰。很快满桌子精致的酒菜都上齐了。三人都是豪气干云的性格,又是许久未曾见面,自是一通豪饮,三位美女好像也受其气氛影响,也是喝酒吃菜喜乐非常。一时间气氛激烈非常。可是不多久三女就扒在桌边未再起来,柳乘风与慕容城、龙飞羽也跟着相继扒了下去。酒菜也是吃得狼藉一片,酒壶也打翻在了桌子之上,壶里也是喝得滴酒不剩。这时只见窗户之外纷纷有火箭射来,酒楼立即大火一片,好多顾客惊呼而出,而此时房顶突然暴破,六条人影冲天而去,直朝窗外那片树林扑去,果然对面立马蹄声传来,但哪能让他们如此逃脱。柳乘风与顾文汐身影一闪犹如流星赶月般截住他们的去路,而后面跟踪而来的四人立即将对方十人围住。只见十人都是黑衣蒙面,头罩黑巾无从辩明身份。
“冲”立时十多人纷纷掷出霹雳弹,并骑马飞冲而来。柳乘风哪能让他们得逞,身形暴起。魁星天罡剑挥出一强劲的剑气,立将前面两人连人带马杀翻在地,后面的人突围不及,已纷纷被五人制住。但还没等到将他们蒙面取下,也纷纷倒地而亡,揭开面巾个个都是口吐鲜血,柳乘风用粘了一点点鲜血闻闻,说道:“是鹤顶红,看来他们早就抱着一死决心含鹤顶红腊丸前来”
“柳兄弟,我们还有必要找酒楼的人查吗?”龙飞羽问道。
“我的意见,不用查了,他们纪律这么严格,而且骑的都是军马,肯定是军队的人马,能做到这一步显然是提预谋,我在进京之时也差点受他们暗害”
原来几人刚端上酒菜上桌之时,柳乘风也有先见之明,因自已进京的冒失就差点丢性命,这次自然更加小心,当即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告知各位,然后抽出银针将每盘菜肴都一一试过,可是再试酒杯里面酒时银针立现淡淡的蓝色。而再用银针单独测试却一点也不变色。
“龙大首领,慕容兄,他们这种毒名叫,解忧散,名曰解忧,实则断人心脉,我想唐姑娘即出身唐门一定识得此毒解法”柳乘风用传音入密的说道。
“柳大哥,我们唐门确有此解药,各位可放心喝酒吃菜我先把这解药发给各位”
于是大家正常吃吃喝喝并大声交谈,你是想引得他们注意,想看看到底是何人要在此谋害他们,可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早有防备不但不进楼查验,还直接放火箭烧楼,看来这个与酒店老板关系不大,而且骑了军马前来自是早已准备逃跑的路线。
“ 看来这次我们抓不到他们的证据了”唐清瑶有点惋惜的说道。
“不怕,清瑶即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士掩我们虽在明处,但我们行得正,走得直怕他什么牛鬼蛇神”慕容城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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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刚欲准备离开,就听到了叫“小姐,小姐”的声音,顾文汐朝树上一看,就发现了义父的绣眼鸟,绣眼鸟早通人性,乖乖的飞到了顾文汐的肩上,顾文汐从锈眼鸟腿上取下纸函看了看,递给了柳乘风。
柳乘风展开薄薄的纸函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大张旗鼓迅速入城,然后去城南桂花巷,待子夜时分在幽泉集合”
下面还画了一个简简单单幽泉地图。柳乘风把纸函传给了其他几位分别看过。
“看来今天我们要想平安渡过很难”柳乘风无奈且淡然的笑道。
“众位我义父通知我们去桂花巷,是有他的深意的哪个地方我熟悉,那里是南城人最多的地方,也是是容易隐身的地方,那里有我母亲原来的一个化妆坊,我们可以在那里分别化妆改扮潜伏到子夜时分再行动,看来我义父的意思是不管慕王还是庆王都不会放我们平安进城,一定会定出动大军围捕,他们几次截杀不成此次也是再后一次豪赌了,他们要是今晚无法阻止我们,明天在朝上他们赢面就不多了,所以今天我们一定想尽一办法避过这次大军的围捕”
“好的,顾姑娘我们都同意你的看法”龙飞羽倒是最先发表了自已的看法。
“好,慕容兄我们今天就给他们一出瞒天过海之计,看看他们如何能找到我们”柳乘风哈哈笑着将纸函震得粉碎。
众人果然一路飞驰入了城,入城即弃马分开而走,很快就汇到了桂花巷的优伶坊,不管是唐清瑶还是顾文汐都是易容装扮大家,很快六人就完全变了一样出来,慕容城活生生的变成了一乞丐,坐在优伶坊前乞讨,而边上一众乞丐还想着今天可运气更差了,原本就不多的机会,今天看又少了两成,而龙飞羽却变成了酒槽鼻子的糟老头躺在桥上的用大酒壶枕着头呼噜呼噜睡大觉,而唐清瑶与顾文汐两人却变成台上戏的花旦与彩旦,只是田馥雅较为难办,主要是圣女身份关系,结果唐清瑶妙计一出让她变成了文丑。可刚改扮完成,外面已是到处是马蹄声震耳欲聋,有不少骑兵直接闯进优伶坊来,
“所有人都出来,所有人都出来”外面大声呼啸,直吓得原本就少有看戏的人群乱奔乱跑。但立即给骑着军马的人给鞭了回来。
这时只见一头发花白的老者跑了出来, “军爷,军爷,有事好说,在事好说,不要赶走我们顾客呀!我是这里班主,你把我的顾客赶走我们戏班可怎么活呀!”
“去,把你们所有人都叫出来,在这里排好,老子要抓叛贼”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头的拿着刀比在老者脖子上。
“好的,这就去叫,这就去叫”老头跌跌撞撞的跑了回去,不一会在场地上集中十多人,
“全在这里了,军爷。”老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全部,没有少”刀一下挥过来老者耳边发丝也有根根削落,人却也是吓瘫在地上,
“军……爷,你要的人真的全齐了,我们这里就两进院子,军爷可自行搜查,要是有人在里面小老儿也是脑袋不保呀”老者面色苍白的说道。
“识象就好,有没有看到一群江湖人士进来”军头骑着马绕着坐在地上的老头转了几圈问道。
“江湖,江……湖,小老儿也是跑江湖也就混口饭吃,从没敢想过做坏事,哦,哦,昨天我们养的那条黄狗给对面那瘪三偷吃了,小老儿带人打了他,小老儿该死,可从来没想过瘪三还有军爷这么大靠山,军爷这是全部的身家,我全给你”老者抖抖颤颤的掏出三个银锭奉上。
“哦,打人也是不对,银子当然要收,兄弟们,搜,只要有带刀剑的全部抓起来”军头大声喊道。
立人有十多人翻身下马进了里院,不一会就出来了各自抱了一些唱戏用的刀棒出来,军头脸色难看极了。“去,把那些优伶跟我一一细细的检查一遍,一个也不要放过”话音未落一缕指风袭出军马立时一声长嘶一跃而起,立把军头一下摔落下来,直朝外面奔去。而军头却摔了一个狗吃屎难堪至极。
“啊!军爷,军爷,畜牲就是畜牲也不看上面坐的是谁,摔了军爷,真是该杀,真是该杀”老者离得最近自然一把过去扶起了军头,不停给他掸去满身尘灰。
军头悻悻叫到,“撤 ”翻身上了边上一人马匹,十来骑调转方向就从向外撤去。
“军爷,记得带兄弟来看戏呀,我们这里戏可好看了”
看着军马已走远,老者掸了掸自身灰,大声喊道。
“各位,各位,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戏也看不成,各位自行散去吧”,众人纷纷离去。
站在那边花旦过来了,“看不出柳大哥还有演戏的天赋”刚要想笑。柳乘风却急急忙忙跑去把慕容城与龙飞羽迎了进来,把门关了。
“看来今天应在此等到子时应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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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齐了,包括柳乘风、顾文汐、龙飞羽、慕容城、唐清瑶、田馥雅、吕景阳、关北川、任天悟、林玄英、慕容飘雪,全部齐聚幽泉,说是幽泉实则是舆山后侧的一山洞,洞中有泉水流过。此处外面有天然的山体掩护,还有林木杂草相映,自是天然的隐蔽场所,真不知顾庸之怎么会找到如此一个地方。
“各位英雄,各位豪杰,老朽非常抱歉,各位不远千里来京城,老朽却让各位来此简陋凉薄之所,实是目前朝局不明,老朽能力有限”顾庸之一一请各位坐下然后抱拳朗声说道。
“此处是一天然隐蔽场所,是老朽一个人无意之中找到的,可供各位暂时一庇身一刻,等到明天老朽带众位上朝之后,各位的安全问题才有可能稍有缓解,老朽的意思如下,可供各位参考,这
其一,老朽也私下呈递贴子给皇上,明天午时以后方可宣各位入朝,主要是给两位王爷来个措手不及之举,早朝时间一过众位没出现两位王爷自是疑虑难定,而到了中午时分皇帝来个突宣他们也会准备有限;
其二,由南宫世家提供的暂庇护之所--紫云府,需要今晚有人带领,连夜全部撤离,因为他们在找不到众位前提下一定会强攻紫云府;
其三,雪狼、鹰隼、赤面三军的封号经请示皇上诣意,暂不宜恢复,只有等到三军旧事沉冤招雪后方可恢复;
其四,三军当年受朝廷迫害较大,心存介蒂在所难免,但此刻希各位以大局为重,正皇位,扶社稷、匡天下;
其五,三军自听诏之日起需移防北疆,以示接受朝廷调度。
上述五点各位不知各位是否能接受,因涉及三军实际利益与百姓的安全,老朽已是尽力为之,还望各位能从中体谅。
“顾相,明天就算是三军上朝受封,只怕慕王与庆王都会联合朝臣一起反对”柳乘风说道。
“乘风,你想到的事,我在半年前就考虑了,老朽已在半年之前有就有所行动,每天记录下两位王爷的平常琐碎的一些小事,然后检其精华,于三日前已密秘呈到两位王爷的案前,只怕明天即使他们有心反对也会有所顾忌”
“哦,顾相,你好高明呀,只是此事极为困难不知如何做到的”柳乘风自从拜了顾庸之做舅父说话也大度了许多也就直言直说了。
“好小子,你都想知道,也罢,当说众位英雄豪杰的面,老朽这张老脸也不要了,告诉你们,这些都是白花花的银钱的功劳,老朽这半年已将女儿他娘亲留给她的全部嫁资一次性豪赌出去了,老朽现虽为天洛丞相却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哈哈哈”顾庸之笑了,
“父亲,你这样的话都说!”顾文汐羞得脸都红了。
“没办法,是这个柳小子硬要问,我也不能瞒他呀”
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顾相,关于二十年朝廷对我们三军的那场杀戮,不知可否已有安排”吕景阳站起来说到。这个问题也正是龙飞羽与关北川也想问的问题,只是作为长者的吕景阳没说话,他们也不便站出来为先。
“吕老英雄,顾庸之且能不考虑,这半年来无日夜不想着如何替三军平反招雪,因当年三军虽对先帝娶异族之女持不同意见,但此并不能最终招至朝廷借削蕃之名,杀戮数十万的兄弟姐妹,只是当年此事为朝廷尘封密事,无从下手查证,但好前几天有一位苏公子查证到一些消息给顾某,原来当年先帝受一位自称云游仙家的道士蛊惑,说三军是乱国之军,三十年后必定割据天下,各自成一家。到时天洛天下岌岌可危”
“无耻之极,无耻之极,此种方士之言且能信得”吕景阳气得一跺脚,立时地现脚印。
“吕老英雄,主要是此贼早有谋划,且随身带了一个什么--往生镜,且借机作法让先帝看了一个究竟,据说那个往生镜上显现割据天下的图样,而三个地点的中心正是三军的起家之点”
“太无耻了”众人一时义愤填膺起来。
“这个人是谁推荐给先皇的”柳乘风问道。
“这个密件中并未记录,只说--皇,受仙家指导,三军乱因,往生镜据以实之,”
“这么看来我们先得找出将这个云游道士,推荐给皇上的人才是重要的,要不此事很难有一个大白天下的结果”慕容城说道。
“是的,此人对将游方道士推荐给先皇,肯定是先皇身边最信赖的人,或是大臣”柳乘风说。
“是的,乘风,这些我这几天也在大量翻阅前朝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出线索”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外面在大队的军马朝这边搜索而来”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仆人身份的中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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