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闵也不恼,啧啧摇头:“真是好狠的心啊,我在你心中还不如一个外人来的重要。”
他虽然在林霖心中也算不上内人,但好歹还有夫妻之名在。
“她为了宋二不顾你们之间的姐妹之情,我却不计前嫌的保你性命,怎么你就想着她,她到底哪里好,我瞧着她的模样也就中上之姿,一不是什么人间绝色,二对你不是死心塌地,三还是个女子。到底哪里好。”夏闵着实弄不明白。
怎么女儿家的情意还弄的这般死去活来的。
林霖答不上来,这天底下哪有什么都要个原因的,她只知道自己因为林瑾心生偏执:“她好与不好与你有何干系,难不成要为了男人斗个你死我活不成?你们男人除了性别不一样,和女人有什么不同,怎么为了男人斗个不停就是合情合理,为女子就不合情理。”
“你难不成对她心生磨镜之好不成,若只是友人之情,她总不会只有你一个好友,难不成你还要拈酸吃醋?”夏闵无视林霖话里带刺的语气,不怪他想不明白,他即便有生死好友,也不曾和林霖这般。
“嗤,脑子里只有男欢女爱的东西,只是这一句话,你就不配问缘由。”林霖将自己的鄙夷不加掩饰的露在脸上。
夏闵好气又好笑:“倒还是我冒犯你们了。”
有些时候真的恨她恨的牙痒痒的。
林瑾从耕地回来听说柳正青给她送来了一匹红马,她立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跑到马厩去看:“琼玉!”
琼玉原本正在吃着草料,听到声音抬头,鼻腔发出噗噜噜的声音,算是回应了她。
林瑾过去摸着琼玉的马鬃:“好久不见。”
她见琼玉吃完了草料,就将它从马厩中牵出来:“走,我们出去跑两圈怎么样。”
林瑾还没有骑过琼玉,加上分别了这么久,顿时就想出去跑一趟,她带着琼玉出去,正好撞见来找宋时秋议事的苏城安和习栎泷:“你们好啊。”
“这是要出去遛马啊。”苏城安看林瑾牵着一匹大红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这马长得俊啊,是脸大脖子粗的,正统的蒙古马,这身腱子肉和四肢有力的模样,一看就是匹好马。”
林瑾不懂马,但是苏城安这样说她就笑着点头:“应该是吧,兄长送我的,他送我的东西一直都挑好的。”
“你骑这匹马……”习栎泷欲言又止,眼底带着可惜。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林瑾想难不成是还有什么忌讳不成,“这匹马不适合用来骑吗?”
“不,适合。我的意思是,你骑着这匹马要是不跟我学两招拳脚,真的可惜了,怕是配不上这好马。”习栎泷相马的眼神可是比苏城安还毒辣的多,“这战马看起来年纪还小,还能再长个一年,你若是养的好它说不定会成为一匹神骏。”
她话里话外都是对琼玉的惋惜,这么好的一匹马却跟了林瑾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主人。
林瑾气笑:“好了我知道了,你别说了,再说我可要跟你生气了。”
至于习武什么的。
“跟你习武要学多久才能有点小成果。”林瑾有点小期待。
“你跟我去边关待个半年就成。”习栎泷半开玩笑道,“你若是真的要跟我学,怕是得学个三五年才行,毕竟你现在才学有点晚了。”
林瑾歇了心思,她现在还腾不出那么多的时间:“那还是算了,等以后我没那么忙了我再找人教我。你看我现在就算有心去学也没时间,到时候学的不伦不类了砸了你大将军的招牌。”
真要是这样习栎泷怕是得揍自己。
习栎泷笑着摆摆手,让林瑾自己玩去吧。
“你们今日过来是要找大人说斛律绯的事情吗?”林瑾有些好奇的开口,虽然宋时秋说真的要开战敌国会自动投降,但她就是有些杞人忧天,万一不呢。
习栎泷叹一口气,他们确实是为了这件事过来,但是事情并没有他们一开始估算的那般乐观:“确实如此,但不全然如此。”
“便直接告诉她吧,反正她要是问起来,宋时秋肯定也不会瞒着。”苏城安像是安慰一般的拍了拍习栎泷的肩膀,“那群使臣拿出了一个名为火药筒的物件,杀伤力极大,所以我们二人来找宋时秋商议。”
“什么。”林瑾怔住,她没想到热武器真的提前出现了,“火药筒?”
这是蝴蝶效应吗?
“当然这也未知真假,据说那物件能炸开山石,顷刻让人死无全尸。”苏城安眼底有着担忧,若是真的也能理解为何折青会的时候那般有恃无恐,“不过不必担心,既然他们不敢主动发兵那便说明了这个火药筒他们数量有限。”
若是真的开战,他们伤亡的将士会变得更多,但是最后赢的也一定是他们。
如今陛下正在战与不战之间徘徊,这个火药筒的东西已经让整个朝堂陷入僵局,若是战他们要考虑那么多将士的性命,即便将士不畏惧死亡,却也不能让他们白白丧命,若是不战,大夏又咽不下这口气。
区区小国敢为此威胁他们,若是真的被吓住了岂不是在别的属国面落了笑话。
“既然要出去遛马就快些去吧,不然一会天黑了可就不能去了。”习栎泷瞧见林瑾神色的不对劲,连忙把苏城安拽走,低声道,“你就不能少说那么几句。”
“这有什么,反正她早晚会知道的啊。”苏城安不以为然,他就算不说,宋时秋也不会瞒着,谁说不一样的事情。
习栎泷翻了个白眼:“说你莽夫可真的不冤枉你,你这话她怕是要好几天都睡不着觉了。”
“哪有这么严重,我们都没有到这地步,她瞎操心什么。”苏城安觉得这话说的未免严重了点,有些小题大做了。
这该是他们操心的事情才是,林六能帮什么。
“闭嘴。”习栎泷白了苏城安一眼,“别人心系百姓也碍着你了不成?你喜欢事不关己,又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样。”
“我?”苏城安一脸问号,怎么说着说着就又成了他不对了,他怎么就事不关己了,他现在不是过来找宋时秋商议了吗?他就是觉得没必要罢了。
他快把马跑死了才赶回来京城,怎么到习七这里他就跟冷血无情一般。
他比谁都冤枉啊。
林瑾看了眼琼玉,忽然没有了遛马的心思,但还是骑着琼玉跑了两圈,等把琼玉牵回马厩之后就去找了春藻。
春藻这两天正因为林瑾让人给自己送来的那绒花簪子觉得别扭,不敢出门,怕一出去就碰上林瑾,,没想到林瑾自己过来了。
“你、你来做什么。”春藻撇开头,看见林瑾就别扭,索性不看林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