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的艾琳栗娜已经忘记了昨天的梦境。
她现在脑子里全是“啃大瓜。”
这是什么意思呢?
她想了想,想不出来,遂立即放弃。
塞德里克第二天就已经出院了,他现在状态一切正常。
艾琳栗娜在邓布利多校长办公室遇见了他,邓布利多用老魔杖点了点塞德里克的太阳穴,从那里抽出来一段闪光的银色思绪。
艾琳栗娜知道这个东西,将它放入邓布利多专门的冥想盆中,就可以进入那一段思绪中,看到那一段记忆。
分院帽顶着高饱和度刺目一般的金色和红色待在艾琳栗娜的怀中,享受着艾琳栗娜的抚摸。
它扭了扭帽檐。
它现在爱干净极了,从它一直崭新崭新的身体就能看出,它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脏兮兮的破旧老帽子了。
艾琳栗娜像撸猫猫和狗狗一样撸着分院帽,眼睛好奇地看着邓布利多和塞德里克那边。
“这是我的梦境,它更像我脑海中的另一段记忆。”塞德里克对艾琳栗娜说。
哈利一大早就来找邓布利多,告诉了邓布利多昨天塞德里克说的事情。
邓布利多抽出来哈利墓地那一段记忆。
塞德里克也觉得这段记忆太深刻,不像梦境,更像是他亲身经历过一样。
在邓布利多还没找他之前,就先找到邓布利多述说了。
接下来就是艾琳栗娜看到的一切了。
看出来邓布利多接下来有事情要忙,艾琳栗娜放下了还哼哼唧唧的分院帽,她每周看望一次分院帽的任务这就算结束了,于是和塞德里克一起走出了校长室。
出了校长室的艾琳栗娜看了看塞德里克。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不那么扎他的心。
她觉得说恭喜不太对,毕竟塞德里克作为冠军大热门人选,十级全能型选手,最后因为一颗橙子惜败给了哈利,那心中能好受吗?
所以不能说比赛的事情。
“昏迷后,”塞德里克走在艾琳栗娜身边,主动提起:“那个梦境中,我真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死亡。”
“除了冰冷,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话题听上去有些沉重捏~
艾琳栗娜有些手足无措了。
她并不擅长安慰人呐。
“不过还好,这是一场梦,我还活着。”塞德里克说着,笑了起来。
他牵住了艾琳栗娜的手。
软乎乎,又带着温热。
直到把艾琳栗娜送到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艾琳栗娜的手,揉了揉艾琳栗娜的脑袋,说:
“进去吧。”
那真实的死亡感,刚开始让才醒来的塞德里克如坠冰窖,他不能说自己不畏惧死亡。
后来他开始庆幸,死亡让一切都清晰明了了起来。
他一开始对艾琳栗娜,只是出于友好的同校情谊,后来他发现,自己的视线总是在不经意间放在艾琳栗娜的身上,他总是在人群中能一眼看到艾琳栗娜的身影。
这些让他开始明白,他似乎是喜欢上这个小学妹了。
渐渐地,他开始越来越多的接触艾琳栗娜,而心底的喜欢并没有停止增长,它在一点一点发酵。
直到他体验了死亡。
他明白过来,那一点一点增长的喜欢,已经发酵成了爱。
他有勇气正视自己的内心了,他甚至有勇气将它宣之于口。
毕竟,还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呢?
塞德里克打算,他会在明年,正式开始追求艾琳栗娜。
而今年,他不愿在考试前夕打扰到艾琳栗娜。而且在艾琳栗娜还没有开窍之前,他害怕堂皇说出,会被艾琳栗娜当成玩笑或者被躲避。
但他会在假期一直与艾琳栗娜保持联系,直到艾琳栗娜习惯了他。
他会一点一点占据艾琳栗娜的全部心神。
假期在考试之后如期而至。
跟众人道别之后艾琳栗娜就跟着奶奶,菲尔德老太太一起回家了。
菲尔德老太太今年要去小汉格顿祭拜她的弟弟,那个突然就离世了的弗兰克·布莱斯。
弗兰克生前是里德尔庄园的园丁。
艾琳栗娜了解到,弗兰克参加过战争,从战场上退下来后就做了里德尔庄园的园丁,他可以说是大半辈子都是在这里度过。
他生前,一直是小汉格顿居民们的谈资。
大家都觉得他是一个脾气古怪,暴躁孤僻的老头,甚至有传言说是他杀死了里德尔全家。
艾琳栗娜可以从弗兰克的小屋里看出他的孤独,他的东西很少,很旧。
弗兰克去世后,菲尔德老太太遵照他的遗愿将他埋葬在小汉格顿。
遗愿是被他写在手札里的,放在一个盒子里,除了手札,还有弗兰克参军的徽章,一本写满他对小汉格顿青少年们总是戏弄他的怨恨日记。
里面还有一个黑色的盒子。
艾琳栗娜打开后,看到里面是一个戒指,上面镶嵌了一个黑色的石头。
艾琳栗娜翻了翻弗兰克的日记本,日记最开始就是写的弗兰克发现了里德尔全家的尸体,在他发现尸体之前,他看到过一个青年,长得和里德尔庄园的主人,老汤姆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过他从未听说过小汉格顿有过这样的人,也没听说过小汉格顿来过外人,所以他只以为自己当时眼花。
艾琳栗娜又翻了翻,都没在里面没找到关于戒指的记载。
菲尔德老太太将戒指穿在一根黑绳上,送给了艾琳栗娜。
“我的年纪也大了,不知道还能来探望弗兰克几次,艾琳,我希望你以后能每年都来探望弗兰克一次,他活得太孤独了……”菲尔德老太太叹了口气,对艾琳栗娜说。
艾琳栗娜摸了摸被挂在脖子上的戒指,点了点头。
他们在小汉格顿住了几日。
艾琳栗娜在这几日结识了新的朋友们,天天和他们到处玩,完美融入了小汉格顿。
“艾琳栗娜,离那边远点!”
带着艾琳栗娜玩的青年们指了指艾琳栗娜左边的方向。
艾琳栗娜看过去,那是一个破旧的小木屋,墙上布满苔藓,房顶上的许多瓦片都掉了,这里或那里露出了里面的椽木。房子周围长着茂密的荨麻,高高的荨麻一直齐到窗口,那些窗户非常小,积满了厚厚的陈年污垢。门上钉了一条死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