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旭看着徐言澈积极的拿起手机和外套，就要跟他一起去。
他眉心狠狠跳了跳。
连忙阻止：“不用不用，你坐着。”
妈蛋，他就是随口说说，平时训人习惯了。
看着徐言澈悠闲眼里没活就忍不住的说几句。
刚刚只是随口说一句。
要是这徐言澈真的跟自己一起去了。
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先不说贺家会不会放过他，就是上级领导都不会放过他。
毕竟徐言澈这样的人才，只有这么一个。
出了意外找不到下一个。
徐言澈才不听凌旭的话：“不要，我就要去，说让我去的人也是你，说不让我去的人也是你，咋了我是什么大白菜，说扔就扔啊，我告诉你，我今天去定了。”
凌旭：“……”
说着还自来熟的看向凌旭身后的几个队员：“走啊，愣着干什么，走走走，可不能让有心之人将现场破坏了。”
几个队员面面相觑。
这小徐真是有领导者的风范啊。
瞧瞧这走路姿势，嗯……很嚣张。
要是不穿拖鞋就更好了。
凌旭：“……”
不是咱俩到底谁才是队长。
你这发号施令的样子，看着像是私底下练习了几百遍的样子，很丝滑。
路上开车的凌旭看向瘫在副驾驶的徐言澈：“我看你发号施令那么的熟练，要不我把我队长的位置给你，让你当队长。”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是气话，只是随口说说。
但是徐言澈不是一般人，他闻言眼睛蹭的的一下子就亮了，也不给贺清发消息了，身子坐正，惊喜的看向凌旭：“真的吗？”
随后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不好，装成不好意思的样子：“嘿嘿，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我这才刚来不久，你就让我当队长，怪不好意思的，你给我一个副队长当当就好了，我不嫌弃的。”
凌旭：“……”
车后座其他人：“……”牛啊，居然敢对队长这样说话，牛，不愧是龙傲天，不惧怕任何人。
凌旭：“做梦呢。”
徐言澈撇撇嘴：“小气鬼。”
说着又瘫回沙发上，拿起手机给贺清发消息。
将自己刚刚在网上找到的土味情话，编辑了一下。
发送给贺清。
一汪清澈的泉水：清清宝贝，我办事十拿九稳，你知道为什么缺了一稳吗？
一汪清澈的泉水：因为缺了你一吻。
清清宝贝：嗯，回去后给你亲个够。
一汪清澈的泉水：真的吗？小哥哥
清清宝贝：真的。
一汪清澈的泉水：好的呢，(?′?‵?)i l???????
贺清看着徐言澈发来的消息，脸颊微微泛红。
他的言言真可爱。
高秘书：“？？？？”不是总裁怎么看个手机都能脸红，难道是在看少儿不宜的东西？
肯定就是了。
小说上都说总裁是一夜十次郎，他家总裁肯定也差不多。
徐言澈发完消息，点开购物软件，将自己之前加在购物车做流麻的东西全部都买了，还特意买了个胶带打印机。
买了个最好的。
这样以后他想要什么样的胶带，就可以自己打印了。
刚买完，车就停了。
徐言澈拉上羽绒服拉链，将帽子和口罩带上，下车，跟在凌旭身后去了现场。
现在是早上十点多。
学生都去上学了。
上班的去上班了。
但是小区里面的大爷大妈还有无业游民的人，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
老旧小区房租便宜，住的人多。
看热闹的人也多。
这边有人从六楼跳下来。
当场死亡。
很多人都来现场看热闹。
他们到的时候。
一群人围在警戒线外看着里面的惨状。
“这人看着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这血溅的呦，这怎么就想不开跳楼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可是咱们小区出了名的站街女，她男人赌博，她成天往家里面引人，你可能是楼层离得远，消息滞后了。”
“不过这女的也算是解脱了，她男人家暴，成天打人，男的父母还成天要钱男的又赌博，听说这女的出去，卖，还是那些人逼得。”
“这跳楼省事了，倒是可怜了她六岁的女儿。”
凌旭去死者家里面看了看。
家里面很乱。
警察们在房间里面勘察。
下属向凌旭汇报：“死者的家属在三个小时前就通知了。”
凌旭：“还没来？”
“没有，死者跟家属关系可能不太好，那边都是骂声。”
凌旭：“去街坊邻居调查一下。”
徐言澈打开八卦功能。
站在死者周小莲跳楼的窗户前，往下看。
看了一下楼底下有些惨不忍睹的尸体。
又看了看楼下的人群。
徐言澈微微蹙眉。
这里面有很多男的，都是死者周小莲的光顾者。
他们看着周小莲的目光带着可惜。
可惜以后没有那么便宜的发泄欲望的去处了。
徐言澈很是厌恶。
随后他在人群后面，看到了一脸麻木冰冷的小女孩。
小女孩背着一个小书包。
身上的衣服过于宽大，整个人瘦瘦小小的。
面色蜡黄很瘦，头发干枯。
徐言澈看了一会儿。
收回了视线。
徐言澈：这个小女孩计划还挺大的。
几个小时后，确定周小莲是跳楼自杀。
因为家属不愿意过来给周小莲收尸。
徐言澈掏钱，让人将周小莲的是拉去火葬，将她的骨灰埋到郊外的山野处，那边风景好。
收队的时候。
凌旭点燃一根烟抽着，看着靠在小区树下的徐言澈：“你今天在人群中看到凶手了。”
语气很是笃定。
法医对周小莲的尸体仔细检查，有常年的家暴的痕迹。
因为生活乱，有艾滋病。
但是周小莲很爱自己的女儿。
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人世。
房间里面一点打斗和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凌旭觉得这是熟人作案。
徐言澈：“把烟掐了，难闻，小心我等下跟周哥告状，让他收拾你。”
凌旭：“……”
他只能将烟掐了。
徐言澈蹲在地上。
从兜里面拿出手机，给贺清发消息。
一汪清澈的泉水：清清宝贝，今天下午有些事情，你先去咱妈那，我等下过去。
清清宝贝：好
一汪清澈的泉水：（づ￣3￣）づ╭?～
下午五点，周小莲的女儿周巧，背着书包回来了。
手上还提着两袋子白糖。
脸上的表情麻木，隐隐还能看到兴奋。
徐言澈伸手扯了扯凌旭的衣服，示意他看周巧：“死者的女儿。”
凌旭准备上前，去将周巧送到福利院。
毕竟那种家庭，回去也是遭罪。
而且她的家人马上就要去坐牢了。
徐言澈抬腿挡住了凌旭的路：“再等等。”
没有一会儿，房间的灯亮起了。
三分钟后，厨房的灯打开了。
八点的时候，在外赌博的男人回来了。
穿的邋里邋遢的，走路的时候骂骂咧咧的。
再骂周小莲，嫌弃周小莲死的太早了，不能给自己赚钱了。
半个小时后。
楼上传来了惨叫声。
是刚刚那个男的声音。
凌旭想要上去。
被徐言澈拦住了：“再等一会儿。”
凌旭有些生气，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冲：“等什么，你没有听见人的惨叫声吗？要是出人命了怎么办。”
徐言澈：“可是他是杀人犯啊，救他干什么，而且他又死不了，再等等吧。”等到那个小孩将气撒完了。
“凌队，那个人逼迫自己的妻子卖淫，是不是犯法了，还长期家暴。他的家人是从犯，会抓吗。”
凌旭：“会，已经让人去抓了。”
徐言澈看了一下时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