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兵村并非经由官方正式册立而形成的村落,它仅仅只是朝廷用来安置那些因战争或其他原因致残士兵们的一个特定区域罢了。
最初的时候,这个地方被称作“残兵营”,顾名思义,就是专门收容残兵之所。
然而,随着时光的缓缓流逝,日子一天天过去,人们逐渐习惯了用更为通俗且亲切的称呼来指代这里——“残兵村”。
于是乎,久而久之,这个名字便深深地烙印在了大家的心间,并广为流传开来。
府衙这次把那块地方划分给了祥云新村,他们可以靠近残兵村盖屋子。现在“残兵营”那里剩下共计不超过二十个人。也都一并归纳进了祥云新村。
“残兵村”不现在是祥云新村了,位于:通州府;运通县;西沙镇。距离通州府一百里左右,大概走两天的路程。
主簿从云河所给的那整整一百两银票当中取出一张,将银票递到了两位负责协助办事的书吏手中。
他叮嘱道:“赵书吏,钱书吏。这是祥云新村请你们二位喝茶的。你二位辛苦一下帮着把祥云新村各家各户的户籍给落实了吧!省着他们绕路去县衙了。”
“是,大人放心。”
两名收了银子的书吏自然是喜笑颜开,忙不迭地点头应承下来。
他们让大家排好队,一个接一个地依次上前办理相关手续。
借着这次机会,代表家里来的云朵和云晨夕商量了一下,把张四贵一家自立了一户,户主是张四贵,巧儿几姐妹也都写的张姓。
林高和林浩也分开各自立了户籍。
林浩经历了生死已经改过自新了,穆凌云看在两个儿女的情分上也原谅了他,他们也借着这个机会又把婚书重新办了。爹娘和好了,林冬至当时那个过继文书也就不做数了。
林高和云青草也已经商量好,他们也借着这个机会办理了婚书,等安顿好了再举行婚礼。两个人户口落在一处,也省的以后还迁户口麻烦。
落户,这本该是由县衙来负责操办的事务,但上头既然特意交代要予以关照,再加上主簿又收了人家银子,心中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决定直接就在这府城里把所有户籍问题一次性解决掉。
如此一来,也可以和府尹大人交代,也免得这些村民们还要专门绕道前往县衙,还得让护送的衙役跟谁费时又费力。
经过一番忙碌之后,终于所有的户籍手续都顺利办理完毕。主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紧接着,他当场宣布任命云河为祥云村的新一任村长,并派遣了两名衙役,手持那份盖有府衙官印的正式册封村落的任命文书,护送云河等人一同前往祥云新村。
各位家当家人拿着新的户籍,回到了祥云新村临时的安置地点。
看见他们回来,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
云家族长跟着去府衙,是让长子云粮去的,这时候他急着想知道结果,于是让他孙子扶着他,站到大家伙前面问道:“二河呀!怎么样给咱们分哪里了?”
云河就把分配情况和大家都说了一遍。
大家伙虽然那地方种粮食产量低,但是能和大家分一起还是挺高兴的。
等大家都知道了他们要去的地方,排好了队伍等待的时候。回家告知家人处公差的两个衙役骑马匆匆赶来时,眼前所见的景象却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两个衙役知道他们是从北境逃难而来的,过来之前他们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些人的模样。
他们所想象的这群人,背离自己熟悉的故土,远走他乡,一路辗转奔逃,历经流离之苦,漂泊无依,饥寒交迫。风餐露宿于他们而言乃是常事,有时连一口洁净之水都难以获取。
遭受如此磨难的人们,必然是衣衫褴褛,衣物残破不堪,尽染尘土与污渍;面容因长期的饥饿与疲惫而憔悴泛黄,毫无血色;头发杂乱如乱草,通体脏污凌乱,每个人的面庞都刻满了深深的愁苦,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绝望与无助。
然而,展现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一群虽身着粗布旧衣,却整洁有序之人。众人面色虽有疲倦,但眼神坚定且充满希望,头发也梳理得整整齐齐的村民。
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最前面是一辆豪华的马车。后面也是马,牛,骡子拉的各式各样的车。车上都装满了物资或是坐着有说有笑的村民。
两个衙役不禁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其中一个衙役忍不住说道:“你们这群人倒是和我们想象中的大不一样。”云河笑着回应:“哪怕经历再多苦难,只要大家在一起,互相帮扶,总有希望,又怎能失了体面。”
“村长,既然准备好了,那咱们赶路吧!早点到你们也能早些安顿。”
云河朝着他们拱拱手说道:“有劳两位官爷了。”
说道就看了一眼最前面的赶车的昆冈说道:“昆侍卫启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