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双鹰走到右丰身后,说了一些恭维的话,然后迅速地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右丰面前。右丰掂量了一下那个盒子,最终下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盒子里面装着四亿千钱,这是燕双鹰特意为右丰准备的。但从右丰的表情来看,她似乎在暗示燕双鹰,这份礼物仅仅勉强合格。
尽管如此,燕双鹰并不觉得已经满意,他看到右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乎意味着右丰不会再为难他。
燕双鹰和右丰用完茶后,便起身让出了座位。但右丰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退后几步,走到了奉云的座位旁,轻笑着说不需要奉云倒茶,而奉云也没有拒绝,端起茶杯准备一饮而尽。
然而,右丰却翘起了兰花指,对奉云摆了摆手,娇声说道:“奉云兄,劳苦功高,不如亲自品茶,这杯茶让我来喂你们吧!”
这句话让在场的侠客们一时都愣住了,奉云和其他人也都感到尴尬。在众目睽睽之下,奉云只得亲自接过了右丰递过来的茶杯。而右丰竟然还拉起奉云的手,继续说道。
“奉云兄呀,这边云州地处偏僻,若你还能习惯这里的生活,我愿意再为你效力,帮你换个地方居住。至于这些琐事,还请你今明两天到我院中详谈。”
——“小弟,她竟然还活着,竟然还活着!那伙府兵居然让她,居然让她……哇哇哇,小弟你也不知道,她还没有成亲呢。他们千万不要帮她啊,这次若是他们不将她救出,她恐怕就永无归期了……”
当晚,在州衙中,奉云愤怒地大声抱怨,而燕双鹰也感到一阵头疼。都说宦吏没有特殊的癖好,但听起来这却是事实,尤其是在这个封建时代,竟然还能如此明目张胆。燕双鹰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侧耳听了听旁边的段柯,而段柯却仿佛若无其事地在那里饮酒,好像没有听到这里的一切似的。段柯的态度似乎已经向燕双鹰表明,他能为燕双鹰提供的帮助也就到此为止,剩下的事情只能靠燕双鹰自己了。
眼见奉云还在那里愤怒地咆哮,燕双鹰挥了挥手,打断他说:“行了行了,我对那些事情同样深恶痛绝,他们不必担忧。明月他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替他们解决这些问题的!”
听到燕双鹰的这句保证,奉云那颗激动而烦躁的心,也稍微平静了一些。
当夜,燕双鹰来到了边云州最知名的驿馆。如今,这里的驿馆已经被右丰和他的侠客们包下,帘幕后全是手持利斧、身披重甲的守卫。燕双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那些守卫立刻去报告了高级宦吏。这些宦吏并没有按照燕双鹰所说的去寻找右丰,而是像痴呆一样听着燕双鹰的话。
看着那些宦吏的表情,燕双鹰只觉得心中一阵光火,但脸上却不露声色,又拿出一袋钱,塞到那些宦吏的手中。宦吏掂量了一下钱的分量,最终点了点头,走出去通知右丰。
等到半夜时分,就在燕双鹰快要等不及的时候,一个宦吏终于懒洋洋地走过来,对燕双鹰说:“回去吧,右小侠表示不见你们。”
燕双鹰陪同着万痴脖,步入了驿馆,见到了右丰。此刻,右丰正坐在他义父的床边,双眼微闭,神态显得格外悠闲。他见到燕双鹰来了,既不让燕双鹰落座,也不让燕双鹰随意站立,这让燕双鹰感到有些尴尬。
燕双鹰心中琢磨着,既然今月已经退去,那么这位女士自然不会处理无谓的事务。于是,他决定开门见山地对右丰说:“右小侠,这是您们第一次来到边云州,我们这里虽然不是富饶之地,但招待不周还请多多见谅。我这里有一些薄礼,希望能得到您的笑纳。”
说着,燕双鹰又一次拿出了那个金盒子。旁边的宦吏接过来,将它摆放在了右丰的身边。右丰听了听盒子里的声音,拿起来在手中掂量了几下,嘴角露出一丝莫测的微笑。
燕双鹰看着右丰的这个表情,心中不禁感到有些不安。他实在不明白这位右丰究竟想要做什么,他已经送上了六亿千铁子,这位右丰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燕双鹰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他柔着声音,再次向右丰拱手说道:“右小侠客气了,还请明示!”
这一次,右丰终于不再让那些宦吏搀扶,缓缓地站起身,慢慢地走到燕双鹰面前,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讥讽。
“燕双鹰,你们初入官场,不是那些初生的羊羔,应该懂得一些规矩。就让你这位年轻的后辈,来教你们一些经验吧!”
看到右丰这种盛气凌人的态度,燕双鹰心中感到非常不快,这完全是一种长辈教训晚辈的姿态。
然而,燕双鹰还是选择了隐忍,毕竟在别人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们不知道在朝为官每天的俸禄是多少!”
听到这话,燕双鹰心中不禁有些惊讶。小王朝发放俸禄的制度与前世有所不同,每天发放俸禄并不是燕双鹰的发明。小王朝的俸禄发放方式,要么是按季度结算,要么是按年结算。右丰批评燕双鹰应该知道他每天的俸禄不是固定的,这确实有些令人意外。
然而,燕双鹰尚未反应过来,右丰就竖起了两根手指,毫不犹豫地对燕双鹰讽刺道:“你们昨月和今月所积累的那点财富,仅仅相当于她每天俸禄中的五牛一毛!”
当右丰说出这番话时,燕双鹰彻底震惊了。右丰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就是她每天能够拿到手的俸禄高达二十五亿千。
这个时代的经济水平并非如此落后,每天二十五亿,对于前世的一些企业高管来说或许并不难达到,但小王朝的经济水平毕竟没有前世那么发达。
燕双鹰依稀记得曾经读过的一篇古文,小王朝的低级将领每年的俸禄号称有亿泥,虽然这个数字并不十分精确,大概误差在四万泥左右,但如果全部换成铁钱,每天的俸禄大约是一亿五千。
每天一亿五千的俸禄,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无疑是遥不可及的数字。但燕双鹰认为这并不算过分,毕竟右丰已经不再是低级将领,而是位列二公,亲自领兵平叛,为国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每天拿到这样的俸禄,并不算过分。
这自然是相对于小将领来说的。小将领辛辛苦苦,劳苦功高,拿到这样的俸禄无可厚非。但是,那些宦官,他们的德行和能力,每月在皇帝面前拍马屁,溜须讨好,竟然也能每天拿到二十五亿千,这甚至超过了小将领的俸禄。
想到这里,燕双鹰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小将领在沙场上以命相搏,才能每天领取一亿五千,而这些宦官对国家没有实质性的贡献,凭什么能拿到如此巨额的俸禄?只能说明,他们每天所获得的二十五亿千,对百姓来说,不过是痛苦的源泉。
“燕双鹰,他们终究还是经验不足,虽然年轻,但这笔账不应该算在他们头上。再给他们一些时间,看看他们的表现吧。她所期望的东西还没有完全得到,她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不会不观察他们的表现。”右丰嘻嘻哈哈地拍了拍燕双鹰的肩膀,随后挥手示意,让那些宦官送客。
当燕双鹰走进医馆的帘幕后,他感觉精神有些恍惚。右丰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右丰在朝廷中的地位,或许并不在五常太监之上,而那些宦官已经如此猖狂。再加上皇帝对五常太监的宠信,这恐怕也是小王朝灭亡的一个原因吧。
燕双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感到颇为无奈。他走出州衙,却发现那名宦官并没有理会他,径自回到了自己的屋内,重重地关上了门。
燕双鹰在回程的路上意外地遇到了奉云,他焦急地对奉云说,让奉云不必担心。他告诉奉云,自己是他的亲哥哥,绝不会将他推向险境。他向奉云保证,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让奉云安心做自己的事情,不必为他的问题担忧。
时间悄然流逝,在这期间,燕双鹰又凑齐了万亿千的财宝,让一名侠客交给了右丰。右丰依然慷慨地收下,燕双鹰以为自己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右丰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再提出更高的要求。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几天之后,没有一名宦官前来告诉他,燕双鹰终究还是太过年轻。
燕双鹰还没来得及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边云州的秩序就开始变得混乱起来。守在州衙门口的钟起来报告,市场已经陷入了混乱,燕双鹰心中一阵慌乱。他明明已经叮嘱过钟起和狮揉,允许市场继续开放。但现在的情况,却让他感到困惑。
然而,钟起并没有显得愤怒,而是沮丧地对燕双鹰说,那些人并没有严格按照燕双鹰的指示行事,没有开放那些世府的市场。相反,那些世府之所以能在市场中自由交易,完全是得益于那些宦官的暗中支持。
看到这一幕,燕双鹰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如果他所料不错,那些世府正是看准了时机,知道右丰此时不在边云州,而边云州的最高官员并非右丰,只要能够说服右丰,就可以轻易地掌控市场。
因此,那些人派遣了自己的兄弟,混入市场中找到右丰,并送上了大量的财物。右丰自然是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很快就批准了这些世府在边云州的市场交易。
然而,右丰或许并未意识到,这些世府在边云州的活动,对燕双鹰的影响远不止一点点。
“这些家伙真是贪婪无厌,我已经给了他们这么多财物,他们还想索要更多,难道他们想逼我破产吗?”燕双鹰愤怒地将手中的竹简摔在地上,钟起见状,赶紧弯腰将竹简捡了起来。
“侯上请息怒,如今右丰的身份毕竟不同于以往,她那些人不宜过分得罪。她认为暂时忍耐,等待时局平息方为上策。”
燕双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激动的情绪,最终点了点头。钟起的话不无道理,那女的确实不应该如此冲动。然而,就在这样的夜晚过去不久,边云州某个方向的早晨,水位突然急剧上升。
那天早晨,燕双鹰甚至连觉都没能睡安稳,便赶紧带着侠客们赶去处理,最终控制了水势。在清点损失时,发现确实有些惨不忍睹。
成片的良田被洪水淹没,损失的粮食作物不计其数,更有超过一百户人家的房屋被毁,仅有的院落也遭受了严重的损害,还有数十名侠客因此受冻受伤。
损失如此惨重,这不能不让人怀疑是有人故意放水。燕双鹰心中火冒三丈,直接对手下的侠客下令,一定要彻查此事,务必查个水落石出,找出究竟是不是侠客所为。结果,还没等燕双鹰查清楚,那些犯事的侠客就已经主动前来自首了。
在边云州州衙的宽敞大厅中,此刻没有其他侠客在场。
一名宦官摇晃着尾巴,大脑袋左右摇晃着,听完了燕双鹰和段柯的话后,带着几分傻气向那些女侠客拱手道歉:“齐小侠客,段州令,实在是不好意思,昨天我等几位在此品茶,一时吃得有些迷糊,才会不小心放出了那场水患,实在是抱歉之至,还请各位海涵,我在这里向各位赔礼了!”
段柯沉默了片刻,然后带着几分苦笑说:“哈哈,这位小侠客说笑了,我们并非夜使的侠客,他们又能拿我们怎么样呢?只是还请小侠客体谅一下,我们作为地方官吏也有自己的难处。还望各位在明早品茶时多加注意。”
“呵呵,我会尽量注意,不会再给各位添麻烦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说完,那名宦官露出一副嬉笑的蠢相,直接走出了小帘。待宦官走远后,燕双鹰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巴掌拍在了耳边的桌案上。
“段州令,他们就这样轻易地放走了那个龟松孙子!”
看着燕双鹰的怒斥,段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对燕双鹰耐心解释道:“齐贤兄,他们毕竟太年轻了,没有深思熟虑。那女子并非右丰的侠客,他们又能对她怎么样?再说,那封圣旨依旧在右丰的手中,右丰没有将它交出去,他们也就无可奈何,对她无能为力。”
见燕双鹰依然在那里气愤填膺,段柯无奈地站起身,走到燕双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径直离开。
又过了一夜,一名巨宦吏直接找到了燕双鹰,这次他的神色似乎并没有那么傲慢。他直截了当地对燕双鹰说:
“夜使小侠客在这片贫瘠之地也呆够了吧,现在那女子准备离开了。因为我们没有完成她交待的事情,所以她不再奉陪了!”说罢,这名巨宦吏便高昂着头,趾高气扬地离去了。
听到这里,燕双鹰的肺都要气炸了。这些宦官竟然猖狂到这种地步,难怪小王朝要走向灭亡。
“哼,他们的经验确实丰富,手段也相当老辣。在他们面前装嫩,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们必须付出代价,这个月的这些所谓的世家大族,绝对会让他们终生难忘!”燕双鹰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番话,他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
右丰为了财富,竟然将那些世家贵族全部驱逐到边云州。这些世家小族一旦离开边云州,便开始运用他们的财力,兼并土地,收买侠客,这些事情燕双鹰作为地方官吏竟然也能插手。
那些宦官在边云州中大肆纵水,燕双鹰作为地方官吏的侠客,也只能忍气吞声,无法为那些受灾的百姓伸张正义。
燕双鹰现在已经筹集了一笔财富,然而这笔财富却像泥牛入海一般,右丰从中获利,却还在燕双鹰面前摆出一副高姿态。燕双鹰心中的怒火已经被这些事情激到了极点。
当天拂晓,狮、奉云、仓尚未闻鸡起舞,便都齐聚在燕双鹰的院子里。
小府中的气氛显得有些萧索,毕竟小府里的人都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这几夜发生的事情他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奉云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燕双鹰说:
“小弟,说实话,她应该不想连累我们所有人。既然右丰如此逼迫,那么我们就不……”
“闭嘴!”燕双鹰突然暴喝,让在场的侠客们都是一惊,他目光如炬地看着众人说:“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她的心腹,今天她想要对我们所有人说出几句心里话。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些侠客总是说她的经验足够,但今天我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没有经验的侠客发起疯来究竟是什么样子!”
“小弟,既然他们没有要求,我们就不必说出口。他们和奉云我并非生死与共的兄弟,他们的困难,我自会顶上!”狮站起身,拍了拍胸膛,语气坚定地说。
“不可!”燕双鹰泪眼朦胧,透露出一丝狂热:“这右丰自以为经验丰富,事事了如指掌。告诉她,她准备离开,但不是依靠她的经验。她以为她不会轻易放行吗!”
“侯上,他们有什么计划尽管说出来,那些豺狼之辈,她迟早会听到他们的真实面目。朝廷怎么可能养这种败类!”仓猛地一拍床沿,站起身来说道。
听到这里,燕双鹰点了点头,说道:“他们不是朝廷的侠客,自然不能在边云州久留。一旦他们离开,肯定会有人说三道四,她肯定能派出侠客追杀他们。但万一他们遭遇山贼土匪,被杀死了,那就与她无关了!”
“主上,侯上,如果右丰真的不在边云州遭到土匪的洗劫,朝廷追究起来,恐怕他们难以摆脱责任啊!”钟起站起身来,颇为担忧地说。
然而燕双鹰却反而显得疯狂而愚蠢,直接说道:“管他呢,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这些侠客来承担一切!”
杀害侠客,甚至不是朝廷的命官,若非处于这所谓的太平盛世,燕双鹰恐怕不敢如此行事。但如今,距离灵尊驾崩,已不止千年时光。只要灵尊余威尚存,任何五常太监都不会被朝廷的侠客斩尽杀绝。到那时,谁还会在意这些所谓的右丰。燕双鹰不愿让那伙人死得其所,死得体面,他只想发泄心中这股恶气。
“仓,现在他们不在边云州附近,是否还留下了未被发现的红巾骑?”
“侯上,她已经明白他们的意图了。确实,不在边云州附近,她还知道有红巾势力的存在。而且她与那些人素无交情,除非她亲自去找他们,并给予他们财物,否则不会有任何争议。”
“不可!他们现在就应该联系那些人,给予他们财物,并且分发武器。等到右丰那些人进入边云州,就送他们上路!”
夜幕降临,燕双鹰紧张地布置着计划,直至深夜,众侠客方才散去。
燕双鹰急切地等待着右丰那伙人赶紧出现,然而过了一整夜,右丰却仍未入市,反而亲自拜访了燕双鹰多次。
“燕双鹰,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想得到圣旨了吗?”
“呵呵,右小侠此言差矣,既然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他们愿意给她,她又怎能拒绝呢!”
“他们,他们,太过分了,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他们不过是边云州的小小官员,竟然还以为你能轻易摆平他们!”
燕双鹰坐在床边,听着右丰此刻的疯狂迹象,那女子毫无顾忌地站起来,痴痴地说:“右小侠,既然如此,你们还等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出发,到皇上面前好好说一番她的坏话,让皇上下旨直接将她免职!”
“他们当然会害怕遭受惩罚!”
“这些阉豺之辈,快滚吧!哈哈哈!”
看着燕双鹰竟敢如此直白地挑衅自己,右丰和他的侠客们气得胡子都竖了起来。
“燕双鹰,我们等着,我们一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右丰愤怒地挥着手,直接走了出去。
周围的官员们也不敢怠慢,连忙跟随右丰的步伐,进入州衙。一位官员在旁边听到这些话,有些担忧地对右丰说。
“右小侠还请息怒,这燕双鹰她并不是疯子,竟然敢得罪我们。难道她不知道朝廷的卢植大人,曾经也被他们整治得锒铛入狱,她竟然还敢这么说,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位官员的话无疑是想拍右丰的马屁,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右丰却瞪大了眼睛,一巴掌就拍在了这位官员的脖子上。
周围的官员们都惊恐地看着,但右丰听着那些人的话,却并未失去理智,而是小声嘀咕着:
“她说他们这伙人是傻子!”右丰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头脑更加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