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自杀
作者:爱吃红薯窑的梧渊剑   我的霸道总裁背叛我最新章节     
    南宫悦无奈地叹了口气:“琉璃,你别这么轴,这件事真的是太复杂了,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到时候‘凉凉’了可咋办?”
    琉璃怒冲冲地说:“你不说清楚,咱们姐妹就没得做!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奥利给’!”
    两人互不相让,僵持在那里,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她把房间整理得跟平常一样后,这才又开始用心琢磨原来的问题。基于她对夏木楚个性的了解,她至少能做出三点推断:
    其一,幕后的总策划和总指挥肯定是夏木楚,这哥们的心思可深着呢。
    其二,六百万的骗局,如果没有方白云的参与那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那个神秘的执行人毫无疑问是受了方白云的指使。王龙、张三以及其他人都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和能力,也不是能让夏木楚绝对信任的关系,这其中的水可深了去了。
    其三,投入两百万龙腾币去骗取四百万龙腾币,扣除各方的分赃之后,落到夏木楚手里的钱不会超过一百万。为了这点钱去冒这么大的经济风险和法律风险,动用如此大的力量还造成这般惨重的社会后果,
    夏木楚是不会干这种赔本买卖的。这就说明,六百万龙腾币的骗局只是一个开场、一种需求,在这骗局的背后肯定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么,李逸尘的用心到底是啥呢?他在向我暗示啥?李逸尘采用这种特殊的方式,用这种只有掌握密码才能解读的文字,可以想象他是费了多大的心思,真可谓是煞费苦心。
    一方面,他的良心备受煎熬;另一方面,他又不愿出卖朋友,所以把这个难题抛给了我,想借助我的特殊身份达成某种期望。
    毫无疑问,他背叛了夏木楚。
    尽管李逸尘想要改变穷诗人的困窘状况,尽管参与经商是他自己强烈要求的,尽管他肯定能得到一笔可观的钱财,尽管他和夏木楚的关系非同一般……但是,他依然背叛了夏木楚,背叛了那些他不愿面对的所有阴谋和财富。
    那封信如今看来,并非是为了实现他个人的名人梦,而是一封请愿书,一封为了八十三位受害者农民呈上的请愿书。
    这才是真实的李逸尘。
    “那么,他就没考虑过后果吗?他就没考虑过将来要怎样面对夏木楚吗?”南宫悦这样问着自己。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试图驱散这种感觉,
    然而种种迹象表明,这种预感并非毫无根据,而是必然会发生的。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她的心“砰”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像悬在了喉咙口。她下意识地开始盯着电话,缓缓地把手伸过去,但刚拿起话筒又立马放下了。
    她心想:要是李逸尘真出了大事,家里人或许会听到一些风声。但不能直接询问李逸尘的情况。也许家里的电话被监听了,打听李逸尘的事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那实在是太危险了。
    她思考了一会儿,再次拿起电话,拨通了龙腾国龙谷堆自己家的号码,接电话的是母亲。
    “妈,我是阿悦。”她用轻松、愉快的语气说道,“没别的事,我就是想告诉您,琉璃一路平安,家里带的东西我都收到了,您别挂念我。”
    “哦,好,好。”母亲放心了。接着紧张地压低声音说:
    “告诉你一件事,李逸尘自杀了,就在昨天晚上他住的那间房子里,今天早上发现的,去了好多警察,听说是他自己用枪朝头上开了一枪,惨得很呢……”
    南宫悦的脑子瞬间像爆炸了一般,眼前顿时一片昏黑,差点拿不住话筒。母亲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她再一次被惊得呆若木鸡。
    “喂,阿悦,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啦?”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南宫悦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说道,“前一段时间他不是还好好的吗?他还让我帮他出书呢,怎么可能会自杀?”
    “谁知道呢,这个人神神叨叨的,真说不准。”母亲长叹一口气说道,“听到这事儿,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南宫悦又和母亲聊了一会儿,随后轻轻放下了电话。她那不好的预感竟然成真了,这一切如同梦魇般,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却又仿佛冥冥中自有定数。一个诗人,眨眼间就消逝了,生命戛然而止。
    她想哭,却欲哭无泪,甚至连哼唧一声的力气都荡然无存,唯有内心深处犹如被重锤猛击般的疼痛,心口仿佛被巨石死死压住般的憋闷,还有那如决堤洪水般肆意流淌却又无声无息的泪水。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在松江看守所的场景,夏木楚自言自语地说着:
    “逸尘这个人呀,入佛门六根不清净,进商界又狼性不足。”
    一想到夏木楚,南宫悦的心就猛地一阵抽痛,她对他的那份感情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他的聪明睿智和雷厉风行曾经让她倾心不已,然而如今他所卷入的种种是非,又令她陷入无尽的纠结与迷茫之中。
    她深知自己深深地爱着他,可这份爱却在现实的泥沼中变得摇摆不定,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她恍恍惚惚又回到了龙谷堆的红房子酒家,李逸尘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自嘲地说道:“我们是唯一骑车子到这儿吃饭的人,就像孔乙己一样,是惟一站着喝酒还穿长衫的人。”
    人生,实在是太过残酷。白芳像牲口一样被人随意买卖,最终堕入风尘,自我沉沦;
    李逸尘仅仅是为了出版诗集做了一次发财梦,却最终不得不以死来寻求解脱;那些受骗的农民四处举债,本想用辛勤的劳动汗水摆脱贫困,却最终被推进了更深的火坑。
    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我究竟该如何抉择?
    这个问题在南宫悦的脑海中翻来覆去,她似乎在苦苦思索,又似乎陷入了一种思维的混沌,无需刻意去想便能知晓答案。
    虽说李逸尘并未明确告知她具体该怎么做,但是当下的局势和应有的思路已然清晰明了,既要护夏木楚周全,又要给受害的农民一个交代;既要坚守爱情,又要平衡内心本能的良知。
    要达成这般效果唯有一条路可走:悄然退还赃款。
    南宫悦的脑子里犹如塞进了一团乱麻,千头万绪交织在一起。以她的心智、年龄和阅历,此刻正承受着本不该承受的重压。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接踵而至:究竟怎样才能让夏木楚失去指挥权?如何凭借他的威望争取方白云?
    退还赃款之后是否会引发内部的纷争?失去这笔资金又会给生存带来怎样难以承受的严重后果……
    南宫悦正满心焦虑地思索着,琉璃回来了。听到敲门声,她赶忙拭去泪水,竭力平复紊乱的心绪,这才缓缓去开门。
    可琉璃还是一眼就瞧出了端倪,问道:“你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