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威风凛凛地停在了楼下,李逸尘在客厅里全神贯注地擦枪,司机和两位诗人在做其他的准备工作。
这支小口径步枪一直托付给别人保管,很长时间都没擦拭了,李逸尘擦得那叫一个专心致志,身子前倾,眼睛专注地盯着枪,表情严肃得好似在执行一项关乎生死存亡的重大任务。
其实,就算没有朋友来访,就算不去野外打猎,李逸尘也是会精心擦拭这把枪的。
就在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李逸尘赶紧把枪藏起来,示意司机去开门。门打开后,司机看到一位穿着素雅、气质高雅的女士,右手提着一只精致的皮箱,左手拿着一张写着地址的字条。
司机问道:“小姐,您找谁?”
“请问,李逸尘是住在这里吗?”
“对。您是谁?”
“我叫琉璃,从盛京来的,有人托我给他捎点东西。他在家吗?”
“在家,在家。”
李逸尘听到琉璃来了,急忙像一阵风似的跑过去迎接,热情地说道,“快请进,快请进。”
此时李逸尘心里乐开了花:“可算把东西盼来了,太妙啦!可那条短信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狐疑,眼神不停地在琉璃身上上下打量。
琉璃放下箱子,用手优雅地轻轻理了理头发问道:“看这样子你们正准备出去逍遥啊?”
“不着急,不着急。”
李逸尘请客人坐下,心里却在暗自嘀咕:“这琉璃看起来一切正常,可那短信又作何解释?”
他的眉头不自觉地又皱了起来,表情变得有些纠结烦闷。
“您啥时候到龙谷堆的?住处都安排妥当了吗?有没有啥需要我搭把手的地方?”
“昨天下午到的,住在阿悦家里。”
琉璃说道,一只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我这次来主要是策划阿悦的小说出版的事儿,带了两份精心筹备的稿子,一是请书商和编辑审稿,二是想请专家写个序。
顺便还要处理一些零散的稿件,都是关于足球和华侨文学方面的。以阿悦的书为主,这次打算同时推出三本书,牛掰格拉斯!”
此时的南宫悦在国外,心里想着:“也不知道琉璃那边进展得顺不顺利,李逸尘可别把事情搞砸了。”
一边在房间里焦急万分地来回踱步。
“没去瞅瞅木楚吗?”
李逸尘问道。
“哪敢呐!”
琉璃笑着说道,“我先去看望的木楚哥,然后才开始办事。木楚哥一门心思钻研学问,精神状态杠杠的,他向你问好,还让我给你捎来两千龙腾币。”
李逸尘见其他人被晾在一边了,便说道:“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司机,我的铁哥们。这位是诗友,和您一样来自盛京。这位是松江的诗人。那咋介绍您呢?”
琉璃拿出名片。李逸尘仔细一看:亚列颠罗马欧亚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总经理琉璃。
“不得了啊,厉害了我的姐!”
李逸尘把名片递给诗友,“你们看清楚了,这可是位重量级人物,有江小姐帮忙,你们的名字能传到海外去,得趁着这个机会抱紧大腿,奥力给!”
他的脸上满是兴奋,眼睛里绽放着光芒。
江蔽打开皮箱,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解释道:“这个信封,里面是木楚哥给你的两千龙腾币。这个高级照相机是叶大哥送给你用于摄影的。
这两瓶酒、两条烟和这几本海外作者的诗集,都是阿悦给你的。这种烟酒在亚列颠那可是上流社会的奢侈品,阿悦让我特意跟你说明一下,别当成‘二锅头’送人了,哈哈哈!”
李逸尘特别高兴,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细细的缝:“瞧瞧,我的面子还不小呢,爱了爱了!但那个神秘短信始终萦绕在他心头,让他对琉璃的到来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阳光明媚的清晨,琉璃笑意盎然,眼睛弯成月牙状,欢快地说道:“嘿哟,昨天我给阿悦打电话,告知她我已然顺利抵达油田啦,结果她跟我讲方先生有东西要让我捎回去。
哎呀,这事儿赶得也太巧啦!”说罢,她的脸上洋溢着如春花绽放般轻松的神情,双手还轻轻比划着。
“那必须妥妥的呀,早就给您精心准备妥当喽,打了一个严丝合缝的纸包。”李逸尘满脸热忱,兴奋地搓了搓手,急忙回应道,此时微风轻轻拂过,他眼神中满是如星辰闪烁般的期待,
心里急切地想着可一定要把琉璃留下来一起,“琉璃姐,您看,咱们这都准备妥当了,就一块儿呗!您可不能撇下我们呀。”
琉璃接着略带无奈,微微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那我现在就赶紧麻溜地带走呗,瞧着你们这踌躇满志的架势,显然是打算出去纵情耍一番呀,我可不能耽误你们的美事。
我实在是不方便呀,李逸尘。”说着,她微微皱起眉头,那神情好似被风吹皱的湖水,流露出一丝为难,脚步也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
“那哪能成啊!说啥也得一起痛痛快快地搓一顿再走。”李逸尘一脸诚恳,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热切的期待,此时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他急切地挥了挥手,那动作仿佛在召唤远方的伙伴,
身体也朝琉璃的方向前倾,急切地说道:“琉璃姐,您就行行好,就当给我个大大的面子嘛!跟我们一起,多热闹呀!”
“哎呀妈呀,中午阿悦一家人眼巴巴地盼着我回去吃饭呢。”琉璃面露难色,微微蹙起眉头说道,心里直犯愁,怕拂了李逸尘的面子,而此时天空中几朵白云悠悠飘过,
她的目光中透着如小鹿般的焦虑,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可不好办呀,我要是不回去,阿悦他们得多失望呀!”
“莫要惊慌,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我这就给他们来一轮‘口才大爆发’,保证把事情解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李逸尘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说道,
“我就不信搞不定这事儿。”此刻他的脸上写满了自信,嘴角上扬得如同弯弯的月牙,还用力地拍了拍胸膛,信誓旦旦地保证:“琉璃姐,您就把心放肚子里,一切有我呢!”
琉璃没法子,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我长这么大还真没碰过枪呢,乱草堆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见。但我心里直犯嘀咕,就怕阿悦父母心里老大不乐意。
我这去了,别惹出什么不愉快来。”她抿了抿嘴唇,眉头紧蹙得像拧在一起的麻花,眼神中满是担忧。
“有我在这给您保驾护航,您就把心妥妥地放进肚子里。”李逸尘笑着宽慰道,一边拍了拍琉璃的肩膀,“我那点闹心事儿想必您也有所耳闻,
最近我这心情啊,简直是跌入了万丈深渊,真的急需到野外透透气,好好放飞自我,来一场心灵的彻底解放。”他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那神情好似霜打的茄子,诚恳地说道:“琉璃姐,您就别顾虑那么多啦,开开心心跟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