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楚眉头紧蹙,在心底暗暗琢磨:“瞧这神情,怎么看都不像是遭遇难题的模样。”
南宫悦风风火火地踏入家门,以疾如闪电般的速度放下手中的大衣和皮包,旋即宛如一阵狂暴的旋风猛地扑向夏木楚,又是亲又是抱,展开了一轮狂风骤雨般的亲热攻势。
夏木楚一脸的无可奈何,忍不住开口问道:“亲爱的,原本说好十天的假期,怎的才五天你就这般风风火火地冲回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尽情享受几日悠闲惬意的时光嘛。”
南宫悦笑得恰似春花绚烂绽放,俏皮地回应道:“嘿嘿,我这是给你来个措手不及的突然袭击,好好瞧瞧你有没有背着我悄悄金屋藏娇。瞧你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我能安心嘛,我的老天哟!”
夏木楚先是一愣,随即便苦笑着不住摇头。
紧接着,夏木楚问道:“那盛京那边的活动进展得究竟如何?不顺利吗?”
“顺利得一塌糊涂,李三的表现也是无懈可击。”
南宫悦脆生生地回答,“我根本就没回龙谷堆,直接奔赴山东找凌雪姐去了,还顺路去马坊村溜达了一圈。”
夏木楚听闻,脸上的表情先是闪过一丝诧异,而后化作了欣慰。
“亲爱的,你该不会为此动怒了吧?”
南宫悦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惴惴不安。
“哪能呀,我生啥气?”
夏木楚反问道,语气中饱含着几分温和与宽容,紧接着说道,“过几天罗马那边的人要来送护照了,出国之前你无论如何都得回家看上一眼吧。”
说这话时,夏木楚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期待。
南宫悦小嘴一撅,说道:“不回去也没啥大碍啦,免得人家说我刚有点小名气就开始张狂炫耀。再者说,出国这事儿现在还不宜让家里过早知晓,万一中间出现啥变故,那得多颜面扫地啊。”
夏木楚微微皱眉,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隐隐的担忧。
夏木楚问道:“家里没啥特别状况吧?”
“没啥大动静。”
南宫悦说道,“小芳上中学了,姐夫还在县中学教书,就是大姐工作的条件,简直艰苦得让人目瞪口呆。我这一趟可真是收获满满,大开眼界,深受教育,感想那是不计其数,对我写作的帮助简直超乎想象,回头我慢慢跟你详详细细地说道。”
夏木楚微笑着轻轻点头,眼神里充盈着期待与好奇。
“那个先不着急。”
夏木楚说,“这儿有你的一封信,琉璃送来的,在写字台上,你先瞅瞅。”
“谁寄来的呀?”
南宫悦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心好奇地问。
“我咋能知道?”
夏木楚说,“信是从英国寄来的,估摸是你大学的校友吧。”
夏木楚的语气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没听说谁跑去英国了呀。”
南宫悦小声嘟囔着走进书房,拿起信封一看,瞬间认出上面的中文字体是女友白芳的笔迹。再看发信地址,的确是用英文写的英国城市曼彻斯特。她满心狐疑,拿起剪刀剪开信封,里面还有四张照片。
南宫悦朝着门外大声呼喊:“木楚,这是白芳的信,你来帮我瞧瞧,我总感觉这里面暗藏玄机。”
夏木楚站在客厅的窗前稳若泰山,说道:“亲爱的,你刚进门,先吃饭,我可不掺和你们女人之间的事儿,我怕引火烧身。”
夏木楚的话语中流露出些许的逃避与退缩。
南宫悦拿着信走进来说:“你平常讲男女平等那是一套接一套,头头是道,结果骨子里的想法却藏得严严实实,一不小心就露出马脚了,你这就是实打实的‘钢铁直男’。”
语气中带着嗔怒与娇嗔。
夏木楚只好接过信,哭笑不得地说:“我这是尊重妇女,给你心里留块私密空间,你可别信口雌黄,胡乱给我扣帽子哟。”
夏木楚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无辜。
“咱们家一视同仁,谁都别想搞特殊。”
南宫悦笑着说,“我先去洗澡,等会儿听你解释。”
夏木楚说:“你先给琉璃打个电话,她说要把你们的人事档案挂在人才交流中心,你得去了解了解具体情形,看看是不是以后都不用上班了。
另外,琉璃邀请姓苏的书商来这边商议事情,据说还要去盛京跟某些人会面,似乎是在为以后进军文化市场精心筹备。
我看她对你下一本书的创作那叫一个上心,这事儿你得在她去盛京之前谈妥,不能让她把全部精力都倾注在你的作品上,不然你可难以招架,谁能保证你每写一本书都是高质量、高效益的‘爆款神作’啊?”
夏木楚的话语严肃而郑重,神情专注而认真。
“行,我这就和她约个见面时间。”
南宫悦说完就去打电话了,然后跑到厨房打开热水器,准备要换的衣服。
半小时之后,南宫悦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身着宽松的浴衣,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她看到夏木楚在书房用电脑整理创作资料,便走上前问道:“亲爱的,看出啥名堂没有?”
“我对白芳那真叫一个一无所知,所以也就只能纯凭直觉来聊聊喽。”
夏木楚不慌不忙地说着,同时悠然地拿起那封信,有条不紊且头头是道地阐述了五点看法。
其一,“信里居然连一丁点儿最敏感、最关键的合法居留资格问题都未提及,这身份不明不白的,难不成她成了‘黑户’?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其二,“白芳压根就不懂英语,却宣称在日本经营的商场当售货员,这不是胡诌嘛,明摆着是在信口雌黄。”
其三,“对于目的地从法国变成英国这一状况,她居然不坦坦荡荡地说明原因,也未清清楚楚讲清楚到底付出了怎样的代价,这葫芦里到底卖的啥神神秘秘的药,着实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其四,“信中竟然连个电话联络号码都没留下,回信地址还得靠拐弯抹角地间接转交,这不是存心跟咱们玩躲躲藏藏的游戏嘛,毫无疑问是在蓄意回避。”
其五,“照片上不见白芳男友的影子,信里对此人也是绝口不提,恐怕两人已经‘劳燕分飞’,恩断义绝喽。”
南宫悦满脸关切,神色焦急万分地问道:“你瞧瞧,这是不是出状况了?我简直是懵得晕头转向。”
“至少存在难以启齿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