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也想起来了,李正光也想起来了,田东旭那边还有个梨花园呢。
“我操,他们不能去梨花园吧?”
这一说,小高的头发啪的一下就抖起来了。李正光急忙说道:“马上上梨花园,马上上梨花园!我操,把电话啪的一撂。
快,老二,开车上梨花园,我估计田东旭应该有事。”
你看命运往往就是这么巧合,就这时候,李正光怎么给田东旭打电话,田东旭都不接,怎么给李云打,李云也不接。
俩人干啥呢?昨天晚上喝了半宿的酒,俩人睡得呼呼的,在田东旭办公室睡觉呢。哎,俩人的大哥大都在沙发这儿放着呢。
因为啥呀?李云还有田东旭就在印象当中,大早上起来,李正光好像没给他们打过电话,这大早上起来好像也没啥事儿,俩人在办公室里边撅个腚,睡得呼呼的。
这个时候,战辉领着十多个小圆帽来了。
车往门口啪的一停,十多个小圆帽嘀里咕噜地交流着,从车上一下来。
进来往里进,这不梨花园吗?
当时有两个老弟,有拖地的,有在这儿擦桌子的,有擦酒柜的,还有几个老太太在那儿打扫卫生、擦桌子。
在这儿往里边一进,领头的战辉就说了:“李正光在不在呀?李正光!”
“我们光哥不在,这边是田东旭田总经理负责的。”
“那田东旭田总经理,跟你们李正光大哥关系怎么样啊?”
“那关系绝对是好啊,要不然不能这么大地儿交给我们田总经理打理啊,对不对?关系非常好,是哥们把兄弟的关系,非常好。”
“那行啊,那就朝田东旭下手吧,把田东旭绑回去得了。”
这一说,这哥们儿,因为他们说的话吧,那几个老弟没有听懂,互相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这不要紧,战辉当时一掏出来,上好膛的家伙朝着这个老弟肩膀上一顶。
“哎,大哥,你这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打你!”
“哎呦哎呦,田哥田哥快!”当时这一喊,田哥快。
老田他们在上面还睡呢。
要说这人喝多了,是真他妈耽误事儿。咣这一响,底下那小孩儿就给干这儿了。
走走走,楼上办公室,我估计应该在办公室呢,往上走。”
这时候往上走,楼上一共三个人,李云、田东旭,还有一个人叫袁军哲,咱一直没提过这人,他也是跟李正光从东北过来的,李正光把他安排到梨花园,跟着田东旭和李云。这哥仨睡得呼呼的。
但等往上走的时候,底下的小孩喊着“田哥,田哥”,袁军哲醒了。
袁军哲当时一起来,还晃晃脑袋,“我操,这家伙喝得太难受了。咋的了?”
办公室的门开着,他刚一出办公室,往下边一瞅,喊了一声“我操”。
当时这哥们儿就回来了,想想,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现在一紧张,脑袋头痛欲裂。“田哥,田哥,云哥呀云哥,别睡了,云哥。”
在这就一个劲儿地好不容易把老田摇醒。
这个时候李正光疯狂地往梨花园这边赶来,所以说呀,事儿往往就差一步,就是这脚前脚后,就差这一会儿。
老田迷迷糊糊一醒,“田哥,快来了,一帮小圆帽,手里边拿着枪。”
田东旭那也是大社会,在哈尔滨也是敢跟乔四爷交手的大社会人。
一听袁军哲说来了一伙小圆帽,手里拿着枪,那老田还不知道吗?顺手就从沙发里边一伸,当时就给摁出来了。
“李云呐,别睡了。”
当时一说李云别睡了,这一嗓子给李云就招唤过去了。
李云这边啪的一响,吓一跳,“怎么的了?”“李云拿家伙事儿来,拿家伙事儿跟他们干。”
刚一说这,李云明白得也快呀,从这后边,李云就在那。
“哎,知道了,有人过来了,有人来了是不是?
但是有一点人太少了,你看人家这边像推土机一样,从外边一进来,袁军哲手里边也拿着家伙,当时他就听着这些个脚步来到门口这儿,又用余光往外边一扫,在这走廊里边就过来了。
袁军哲这边一掏出来,“来了,来了。”
这刚一说来了,你看他这一露头,砰!往外边一个也没打着。
这十七个人,他们得有五六杆五连发。
一进来,全部冲着袁军泽。
就老田、李云他们咋的啊?他们咋的。你看人家的速度,上好膛的,往前边一上,往右边这一转,朝着袁军哲,咣,就这一下。
袁军哲这第二下子还没搂的时候,马上有人过来补枪,就是这伙人,生性到什么地步?他根本就不管李云和田东旭打不打,他有一个人专门对田东旭、专门对袁军哲补枪,另外的人朝着李云和田东旭,你合计吧,七八杆朝着你俩喷!你还能还手?
李云这玩意儿刚干出去,一下子没什么杀伤力不说,让人家这七八个就都给支这儿了,你就算了吧,你怎么打呀?这五连发,人家俩喷你一个都有富裕,是这么回事吧。你躲到沙发底下,怎么整都不行,人家这伙人就是压着你来,根本就不怕,你能不能打着我?就“咣”一响,然后一撸“咣”又响,一撸“咣”又一下,三四个来回,把田东旭和李云就给打懵了,俩人当时就缴械了。
你看袁军哲这一会儿在地上正痛苦着呢。
战辉一瞅着他,反正就用那种语言,那意思说别让他这么痛苦了,让他早登极乐吧。
就看着袁军哲在地下,砰!一枪就被打没了。
然后战辉把家伙一掰开,“出来出来出来。”李云当时瞪着眼珠子,“哥呀,你在沙发后边呢吗?哥呀?不行,跟他们干吧。”
田东旭当时琢磨,“这他妈干个鸡巴呀,这能干过他们吗?这还干个屁呀,白费,根本就干不过他们,拉倒得了。”
这一说,“留得青春在,不怕没柴烧。这是把咱们带走也不知道干啥,我的意思是别反抗,反抗必死。要是不反抗的情况下,尚有一线生机,你觉得呢?”
李云在那,“哥呀,我不管,你要说跟他们干,咱就跟他们干,我不怕,我手里有这个。你要说不跟他们干,咱现在就缴械就完了。”
一说完,田东旭把家伙往上一扔,扔沙发上了,李云也把家伙往沙发上一扔,从后边俩人举白旗了。
你这就别干了,得多傻逼呀,脑袋得多大呀,就这股劲儿了还跟人干,不等死呢吗?趴着一举手,“哥们儿,别打了,别打了。”这一说别打了,王战辉往前三步并作两步,把家伙朝着田东旭的大脑袋上“啪”的一下,田东旭喊:“我兄弟兄弟,别打了,别打别打。”
李云当时,“哎,什么意思?”
“啪”,这一举手,“哥们儿,别打别打了。”这一说别打了,王战辉把家伙朝着李云的脑袋上,“操操操操!”,来了四五下子,当时给李云也磕这儿了。
“带走带走。”
把田东旭和李云磕了一顿,带走了,往车上一摁,黑色的小头套“啪”地一戴,给李云把头套“啪”地一戴,小面包开车“哇”就走了。
他俩人被带走了,没有十分钟的时候,李正光、高泽健他们这些人就匆匆忙忙地来了,车停在门口。
这一进去,李正光就傻眼了。
门口有个老弟在那儿。
“送医院,赶紧送医院,别说话了。”
这老弟很努力地想说话,但这时候太虚弱了。“送院,送院,别说话,我知道。”
把这哥们儿往医院里一抬。你看李正光当时就问,因为一楼还有别人。
“田东旭呢?李云呢?”
“光哥,这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伙人,一进来就冲着咱们打,把小王也给打伤了,完事儿把田经理、李云李经理都带走了,带上面包车走了,跑了。”
李正光当时立即问:“他们多少人呢?”
“一共来了能有八九个吧,老猛了,跟推土机一样,这个七八个五连发,咣咣就是往前推。”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李正光这会儿琢磨啥呀,把田东旭带走?把李云带走?
李正光觉得把田东旭带走有啥用啊?把李云带走有什么用啊?无非就是后期给我打电话,讹俩钱儿呗。
李正光当时寻思这个,无非就是给我打电话讹俩钱儿,所以说现在既然把田东旭整走了,把李云整走了,那么李正光就觉得相对来说,现在老田和李云是安全的。
李正光当时就说了:“去俩兄弟上医院里边看看刚才的小哥们儿去。”
就这个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袁军哲被干销户了。
李正光也没有往楼上去,就一直在一楼这儿坐着。
李正光就一个想法:“等电话,听信儿。”
你看这边,当时把老田和李云就带到了他们一个专门藏人的地方了。
他们整哪儿去了?给他们整到通州去了。
这一下来,里边是一个小院儿,这边养的有小鸡小鸭,里边是三间小平房。
把田东旭和李云这一带下来,就带到了库尔班的跟前儿了,把黑头套“啪”地一提起来,俩人的手都在后边绑着。
库尔班在这儿坐着,就瞅着他们。
“这两个是。”
“老大,这都是李正光最好的兄弟,这是李正光一家夜总会的经理。”当时一瞅,全是小圆帽。
老田就明白点儿事儿了,“兄弟,这把我带到这儿来,什么意思啊?我老田就是给别人打工的,我也没有几个钱儿,你绑错了吧?你要绑架的情况下,你不该绑我这样的呀,那大道上开奔驰开宝马的,有钱的这么多,你干啥时候非盯着绑我呀?”当时在这儿说着。
库尔班当时说了:“你没错儿,咱们也没整误会。你和李正光是兄弟吧?你和李正光是朋友吧?”
“是啊,我跟正光是朋友。”
“那不就对了吗?是不是,那不就对了吗?这个事儿谁都没错,怨就怨你跟李正光是朋友,你在他的心里边有着一定的位置,我得拿你来要挟李正光啊。”
老田当时在这儿,绝对够硬:“有能耐整死我。”
李云在这也是:“有能耐你就整死咱们,整死咱们怎么的?你是要钱没有,我要命一条。”哎,李云在这就这态度。
“来来打,来打打打,什么时候打的皮松了,什么时候打的嘴不硬了,咱什么时候说,来给我打。”
库尔班一说给我打。10 多个拿着鞭子的,他们这边这么打人,还是那句话,喜欢吃羊肉,喜欢吃牛肉,放羊放牛的时候用的那个鞭子,给老田和李云绑树上。
在这儿一个劲儿抽,上边这给你一吊起来,拿小鞭子啪啪在那儿抽啊,在这儿抽。
当时田东旭就知道了,我对人家好像是有利用价值是不是?那既然有利用价值,田东旭就得琢磨了,我得活着呀,这会人家还用你了,你就是个人质,我无非就是给李正光打电话呗,那怎么的?没有你,我还找不着李正光电话了,那肯定能找着啊,你出去一打听麦当娜夜总会,那能打听不着吗?拿着电话就打给李正光了。
李正光这会儿,等得绝对是心急了,电话在这儿放着,高泽建他们在这儿听着,包括陈宏光、朱清华他们也在这儿听着。
电话一响,李正光第一时间把电话拿出来,然后这一接。
“李正光,我的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库尔班吧?
没错,我是库尔班。
几个意思啊,把田东旭他们整哪儿去了?给我送回来。”
“不着急啊,着什么急呀?
妈的!你看你大哥你二哥,你三哥你四哥,这都上路了,这咋把你还给留下了呢?
库尔班也没生气,这么的吧!李正光,田东旭和李云这两个人现在在我的手上,而且我也知道他在你的心里占有着很重要的位置。我这么说的情况下,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