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待会儿我想为你作一幅画,我们去湖心亭取景如何?
我想把你第一次与我说话时的场景描画出来。
取名为“雪中璧人图”,如何?”
已是深冬
秋明山庄被笼罩在皑皑白雪之中。
屋顶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有的地方还形成了冰柱,宛如水晶般悬挂在屋檐下。
庭院中的树木也被雪花装点得银装素裹,
山庄中的小径被积雪覆盖,
宛如一条白色的地毯,蜿蜒曲折地通向各个角落。
披着斗篷的音姝与京落双手相牵,
沿着小径漫步,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19岁的妙龄女子,在26岁的半老男人身边一蹦一跳。
音姝白皙细嫩的脸颊在大红色斗篷和白雪的映照下更加的明艳动人。
让京落忍不住驻足,抬手去捏了捏音姝的脸蛋。
“今日这身就很好看,画出来肯定美极!”
音姝白了一眼京落,
“你倒是乐得清闲,把丘氏商行的一应事物都交给了丘浩明和我来打理。
我现在,可算是忙得都没空陪你欣赏这美景了。”
京落将音姝肩膀上的积雪抚去,平心静气的说道:
“这不是让你们多历练历练吗?
那小子若是得闲,还不得日日都围着你转?
连绮罗都欣然喊你小婶婶了,他小子硬是不改口。
还扬言要把你夺回来!
只要不是谈及公事,他都不愿搭理我。
说我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抢了他先看上的女子。
你说,我能让他闲下来吗?”
音姝挑眉,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
京落牵起音姝的手,又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
“况且,今年秋日我们便要去商国。
大夏朝这里的生意,将来都由他来打点。
我需得趁还在江南的时候,再巩固一下他的应变能力。”
音姝点头:
“我总觉着丘浩明还小。
先生,就如此放心他一个人坐镇江南吗?”
如今,只要一谈及公务上的事,音姝都称京落为先生。
而京落则会叫音姝“夫人”。
两人公私分明。
相处也越发的融洽。
京落对音姝的话,不以为然:
“他已经18,不小了。
他8岁就开始学做生意,13岁便经手各种买卖。
在丘氏商行,我找不出比他更老成的生意人。
他只是未经男女情事,在这上面不太成熟罢了。
做生意是一把好手。
再说,我会把南方一带的资深掌柜和伙计大都会留给他。”
音姝窃笑,美眸微弯:
“哈哈,先生都在情事上一窍不通,学生能好到哪儿去?”
京落也觉得好笑,瞪着音姝,将手掌用力收拢,
用手劲示意音姝不准打趣他。
两人笑闹着去了湖心亭。
在等随从拿笔墨纸砚的空隙里,
京落问音姝:
“夫人,你前些时日去咱们丘氏试验田考察的成果如何?”
音姝不假思索的回答:
“如今试验田那边的温室技术已经教授完成。
地里的苗子长势极好,与江氏商行基地里的苗子如出一辙。
只待明年五月丰收了。”
京落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即眺望着远处。
目光在青山上停驻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阿卓,约莫会在秋日去浦南。
我们也是那时从浦南码头出发,走海路,去商国。
届时,我们舅甥,于公于私都需得见上一面。”
两人沉默,
唯有呼啸的风,将两人的衣衫吹得飒飒作响。
音姝垂眼,
京落定定的看向音姝,只待那水润的红唇轻启。
半晌,才看到音姝点头说道:
“嗯!两年了,于公于私,我也该见见他了。”
京落抿了抿唇,牵起音姝的手,说道:
“他在给我的来信中,称你为舅母!”
音姝讶然,
一想到卓冉并不知道自己改名换姓的事,倒也想得通。
她擒着京落的衣襟,迫式他躬身低下了头,随即凑近京落的唇,
魅惑声音伴着热气铺洒到京落的唇边:
“我可不想当他的舅母,就像,你也不想做我的舅舅一样!
古语有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说呢?先生。”
饶是与音姝夜夜笙歌,京落此时也不免被音姝魅惑到。
如今的音姝,跟他说话不似以前那般小心翼翼。
而是直击人心。
偏偏这些攻心的思路又是京落亲自教授给她的。
京落哀叹自己道心全乱的同时,也为音姝的犀利而感到欣慰。
音姝这是,以他的矛,攻他的盾。
竟让京落哑口无言。
“那亲亲,唔…………”
一个缱绻的吻堵住了京落接下来想问的话。
吻毕。
音姝的唇也没有离开,只是轻蹭着京落的脸颊,下巴,耳朵。
嘤咛之声不绝于耳。
酥酥麻麻的感觉袭满了京落的全身。
若不是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京落都想把音姝当场扑倒。
这个妖精,太难对付了。
京落没想到,音姝如此勾引他,只是别有用心罢了。
只听音姝一边轻声调笑着在他耳畔呢喃道:
“别担心,舅舅,我会让卓冉接受你的。
届时,舅舅也需得大度些才是。”
轰!
仿佛平地一声惊雷。
惊得京落当即瞠目结舌,抓住音姝的双肩,不可置信的问:
“你想效仿古时嚈哒国的习俗?
一妻多夫?”
音姝听罢,哈哈大笑,继续调笑道:
“不可以吗?舅舅………?”
一声“舅舅”,又缓又柔地传入了京落了耳朵,
京落的第一反应不是恼,而是燥。
音姝这一声缱绻的呼唤,伴着那双妖媚眸子里的一丝淫邪,
倏地勾起了京落心底最深处最原始的欲。
他只看到,音姝水汪汪的眸子里,有两个呆愣的自己。
一个是卓冉的舅舅丘羽梵,一个是京落。
音姝似乎企图把他们都淹死掉,而他们却一点都不想挣扎。
沦陷间,京落听音姝又道:
“我此生,不会嫁人。
所以,未来的房里,不会有妻,也不会有夫。
只有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舅舅若是不愿意接受,那我便谁都不要。
以后上山当道姑去,修心养性。
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你可得想好了,要不要把丘氏商行商国分行交给我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去打理。
若是觉得不妥,但说无妨。
凭心而论,丘氏商行栽培了我。
我自是应当回报丘氏商行。
我会凭我学到的本事,和你携手,帮卓冉铺就一条光明大道。
若是,你们因为我不睦,或者还想要别的,却又心里膈应彼此。
我可不会惯着谁。
谁要是给我添堵,
我就会离开谁!
我元亲拿得起,自然也放得下。
无论这个人有多爱我,抑或是我有多爱这个人。
我都不会留恋。
因为我更爱我自己。”
见京落惊得一时失语,显然是一时接受不了音姝如此编排他和卓冉这对舅甥。
两人对峙了好一会儿。
京落却在愣神之际,被那个调皮的妖精给深吻住。
这打一巴掌,又给一颗糖的事情,不是对待那些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的吗?
怎的又用回到他这个先生身上来了?
京落脑子已经来不及思考,
只因此时口干舌燥,小腹灼热,欲念疯长。
前段时日,好不容易背了一段的清心咒,都全然想不起来了!
被音姝引导到了意乱情迷的边缘。
却在他狼吞虎咽想要更多之时,又戛然而止。
两人额头鼻尖相抵,
京落在意犹未尽间,
耳边传来音姝气息不稳的蛊惑之声:
“舅舅,还要不要卓冉的音姝?嗯?”
京落眼神迷离,不假思索地答道:
“要!”
又一个绵长的深吻覆上。
这是音姝给京落的奖励,
也是音姝多夫生活守卫战初战告捷,给自己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