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豆腐乳就全部都卖光了,三坛成本不超过一百文钱,卖得六百多文。
虽然赚的少,但这个做起来不会特别麻烦,也相应简单。
于是回家后姜时安又去王阿婆那里买了不少回来接着发酵腌制。
铺子里的牙刷生意一直不错,除了刘商人之外,又有一个走商来铺子里订牙刷,是个胡子拉碴的大汉,看着不像大恒这一边的人。
对方定的没有刘商人那么多,只说先订一千试用,好用再来拿货。
姜时安点头应下,如今铺子里没有现货,对方便说后日再来取货。
约定好日子后,大胡子便走了。
两人继续检查箱子里的牙刷牙粉。
为了避免拿到镇上现装耽搁时间,他们在家中就已经垫好干草。
今天就是刘商人过来取货的日子,所有牙刷牙粉分开用了几个木箱装着。
看着天色还早两人还以为要等上一会儿,没想到刚过一会儿,刘商人就带着马车车队来了。
为保妥善,所有箱子都需要打开检查一遍。检查后没问题后刘商人那边的人便将东西搬上了马车最后的队伍。
东西装点好,刘承启也要告辞赶往下一个地方了,他笑着同两人告辞,“希望你们这生意越做越好,这要是生意好,不出两日,想必就会有我手下过来拿货。”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半月形的玉佩,直接在地上摔成两半,递给姜时安他们半块,“以后我这边过来拿货的人都会拿着半块玉佩来和你们对接。”
说着,他看向姜时安挑唇笑了一下,坏心思突然就上来了,笑得有些促狭:“和小哥儿你相处真有趣,时安果真是个妙人,就是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面,合作顺利咱们后会有期。”
姜时安没觉出哪里不对,面带笑容礼貌颔首,“合作顺利。”
随着对方的车队走远,他浑身也轻松下来,也算是了却一桩生意。
这边解决了,还得早些回去呢,早上那大胡子走商人来定了一千的牙刷,就给了他们两日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出来。
正想着脸颊突然被人轻轻捏了一下,他转头看去,瞧见男人略有些黑沉的面色。
瞧着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他有些不解,脱口而出:“干嘛呢?黑着一张脸,有人抢你媳妇?”
话落,就见男人明显黑沉的脸色又黑几分,眉头紧紧蹙在一起,还瞪了他一眼。
姜时安揉着脸颊,不甘示弱的回瞪过去,干嘛呢,又不是他欠了钱,明明被捏的人是他。这男人倒像是挨了他的欺负。
“你倒是好心情,对谁都笑眯眯的,被人调戏了也不知道。”季应淮挑着一边嘴角语气怪异说着。
“啊?”姜时安张大了嘴,觉得自己反应太大,转瞬白了男人一眼,“就简单打个招呼,哪里就调戏了。”
他顿了一下,放下揉脸的手,笑眯眯看向季应淮,揶揄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季应淮一惊,心突然猛烈跳动起来。但不等他问出口。
姜时安又道:“你放心,和他就是一面之缘,咱们才是最好的兄弟。”
别说他边往铺子里走去,显然心情很好,出口语气愉悦带笑。
难怪老三常说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会吃酸醋的。
季应淮脸色难看,看着前面少年高高竖起的马尾随着主人心情愉悦,荡来荡去。他都能听到自己牙龈咬的咯吱响地声音。
有够呆的,还兄弟呢!谁他妈想和你做兄弟?
“今儿咱们就早些回去,一会儿去买些肉和菜,咱们回家吃。”这都有四五日没在家中吃饭了,早上要看铺子,便在镇上凑合一口,晚上回去的又晚,累了一天还得烧火做饭,两人都是在镇上解决的。
在镇上也不能天天去酒楼用饭,是以两人这几天不是面就是馄饨包子。还真想念家里自己烧的饭。
铺子收拾妥当,两人便关了铺门。
马车在镇门口的马厩处停着,直接过去赶着便能回家。
家里米油都吃的差不多了,需要再添些,再加上现在做红油腐乳需要不少油呢。
余掌柜的见他们买的多,装油的坛子也不算钱,直接就送给了他们。姜时安笑着收下,又称了些盐,辣椒等调味的。
现在手上有了银钱,两人又去挑了一套红木的床头柜子,还有放在各自房里的圆桌以及买了个大木书架,小木凳也买了几个。
这些东西在木匠铺就能买,比商铺里面便宜得多。
杨木匠现在带着徒弟忙做牙刷,根本就没时间再做其他的,他们便只好从镇上订了,留下地址做好后直接有伙计给他们送到家门口。
姜时安又去糕点铺买了不少糕点,糖块。两人这段时间在镇上忙活家里鸡鸭青草也没时间去割,都是黄富贵那小胖子帮忙的。
如今已住了月余,黄家对他颇为照顾,正好多买些菜,晚上请众人过来吃顿饭,以示感谢。
白菜,青菜,葱,蒜苗这些家里种的已经能吃了,就不需要再买。
绕去肉铺,买了两大肋排骨,又称了一斤猪后腿,一斤五花肉,还有半只鸭子,一只烤鸡。
零零总总把马车占了一大半的位置,两人也累的额头全是细汗。
东西买的多,自有伙计帮着搬放到马车上。两人站在旁边歇息片刻。
看着天上刺眼灼热的太阳,姜时安抱怨道:“天是越发热了起来,咱们就逛这么一会儿就累的受不了,你说那些小姐们从早逛到晚怎么都不会觉得累。”
季应淮从怀里掏出一块素白手帕递给他,闻言笑着说:“擦擦汗。这个问题你问我,我又从何而知,我又不是闺阁小姐。”
姜时安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细汗,擦完他又递还给季应淮。
季应淮也不觉得他擦过的帕子会有什么脏污,就着擦了擦脸侧将要滴落的汗水。
姜时安看到张了张口,他们这共用一块帕子是不是太过亲密了?
但看季应淮那面色无常的侧脸。他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犹豫半晌还是没有问出口。
罢了,人家一个纯古人都没说什么,大学里有时候男生之间同用一块洗脸帕的事又不是没有。他就不在这些事情上斤斤计较了。
季应淮坐在车厢外赶着马车,姜时安就坐在车厢里,垂下的白色门帘被卷了起来。行驶的快些还能有风吹进去,缓解一些燥热。